“大宫主,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陛下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当时……”
“吉祥,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那个害你的恶人为你报仇,敢动我上官浅汐的人,他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凝视着容色憔悴的吉祥,一双美眸赤红若火球,粉拳紧握,眼中不由多了一层忿忿的狠厉眸色。
吉祥目光空洞凝视着浅汐,翠眉紧拧做一处!思虑良久,终还是鼓起勇气,来到浅汐脚下双膝跪地:
“大宫主,吉祥有罪,请大宫主责罚!”
“吉祥,你这是……”
浅汐忙去搀扶吉祥。
“大宫主,您可知道吉祥和如意其实……其实都是前朝西凉国南宫太后安插在国公身边的暗人!”
浅汐吃惊不小,兀自口中喃喃轻念:“暗人?西凉国南宫太后?”
“正是!吉祥的职责就是监视国公爷的一举一动,而南宫太后她其实就是大宫主的皇祖母南宫琪!”
吉祥亲自为她奉上香茗!浅汐怔怔的盯着茶碗半天凝眉不语!
“我的……皇祖母?”浅汐愕然接过茶杯,持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扬起脸庞,表情极不可思议,除了姑奶奶华枫之外,她居然还有一个嫡亲的皇祖母!
“其实大宫主多次都见过南宫太后,只是当时大宫主中了南宫太后的迷香,所以未有察觉罢了!”
眉目清冷而威,浅汐在记忆中搜索着南宫太后这个人!
“大宫主可知道,就连二宫主也是南宫太后一手在扶持,当初,陛下在登州望江楼偶遇二宫主,那都是南宫太后刻意安排的,当时陛下得到消息说是有您的消息,他亲自去找您,结果遇到了二宫主!
误将她当做了您带回国公府,当时国公什么也没说,因为国公知道她不是您!后来,南宫太后逼迫国公爷认了二宫主为干孙女,之后陛下才会册封二宫主为蝶妃。”
瞧着浅汐茫然眸色,吉祥试探着告诉她。
这些他都不曾对她提过,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呢!脸色惨白如纸,声音似蝇嗡:“蝶妃!羽裳!”
“其实,陛下并没有宠幸过二宫主,在整座皇城里,除了大宫主,其他妃嫔都不曾侍寝,这也就是陛下登基三年以来为何一直没有所出。
总之,陛下是一心待大宫主,至于二宫主,陛下只是聊以慰藉孤寂的魂灵罢了,陛下对二宫主的喜欢和大宫主是不一样的,甚至就连蝶妃的封号都是以您最喜爱的蝴蝶命名。
陛下估计早就发觉二宫主在骗他,而陛下一直在等二宫主自己向他坦白,可是二宫主终因爱生恨,伤了大宫主,陛下才会冷落了二宫主!在陛下心中大宫主是别人永远无法替代的!”
“吉祥,你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浅汐顿时身子一软,瘫坐在软榻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羽裳是冒充的,可是他这样做,只能让羽裳受到更大的伤害!难道他让羽裳爱上他,只是为了要报复羽裳对他的欺骗!
数月前,她的确是答应了羽裳永远离开他的,可是他竟封了她的记忆,而她竟然在失忆的日子里再次爱上了他,不但嫁给他,还做了他的皇后,羽裳说对了,是她打乱了这原本的平静生活,她该如何面对羽裳!
蓝翎和万俟冽的番外:
初雪未融。
不远处的那张石桌和石凳上还有厚厚的一层。穿上棉衣的宫女和太监们忙活着给屋里的主子们打扫着,或是添置棉服和火盆。
院子里传出清晰的扫地声。一声一声,像猫爪挠在心上,痒痒的。很想出门看看。昨天刚刚下过的雪呢。
落穿好棉衣,推开窗格。一股子寒气扑面来。
“主子。天还没亮透呢。”侍女锦秀端了些木炭进来,置进火盆里。“这天儿还早,要不主子再睡会儿?”
“不了。”蓝翎踏了棉靴,接过锦秀递过来的锦帕擦擦脸。“告诉青竹,别将院子里的雪全扫了,留一块给我。”
锦秀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应了句。“是。”然后便匆匆的向殿外走去。虽然小公主年仅九岁,却是极少言语的。
性子比同龄的皇子公主内敛沉稳的多。所以刚刚那句话,若在平时小公主是绝不会说的。看来公主是很喜欢这雪了。
锦秀吩咐过青竹之后又抱了两套棉衣折回殿里。“主子,这是娘娘昨儿差人送来的冬衣。说是今天的晚宴主子要穿的。到时会派芸姐姐来接主子一道过去。”
落瞄了眼那月白色的棉衣。“放那儿吧。我出去走走。”
锦秀取了披风给蓝翎系上。“主子,外头寒的很呢。”虽然明知凡是小公主定下的事,怎样都不会改变的,但锦秀仍不甘的劝了句。
“我会早回来。”拉上兜帽,蓝翎轻步出了门。
咬了咬唇,锦秀叹口气,去整理卧榻了。在外人看来,公主的性子淡,言语少,再加上又是凤后所生,被看做是恃宠而骄。
但是只有这池华园里的侍女才知,主子只是天性如此而已。就算对着凤主和凤后,主子也依然是主子,并未多言一句。她自蓝翎三岁便跟在身旁伺候,当时的她也仅六岁而已。若不是蓝翎将她挑来,恐怕她早就被派去洗衣房了。
锦秀怎么也不会忘记那时的情景。那年冬天她刚刚进宫,头天已经知晓要被分到洗衣房,谁知第二天一早便遇到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