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赌。”周容说到。
“赌什么?”
“赌的是亲情与理智。”
“与何人赌?”
“与殿下赌,与昌文君赌,与世人在赌。”
“何为亲情,又何为理智?”
“亲情为父子之情,他们在赌昌文君不会杀自己的儿子,理智为殿下的情绪,他们在赌殿下不会选择就这么忍下来。”
“按你这么说他们是赌对了?与先王赌的是亲情,与我赌的是理智,那与世人赌的又是什么?”
“与世人赌的自然是心理和局势,惠安王殿下遇事便选择离都,在世人看来实在是难当大任,事发时那些自认为聪明的人都能猜到是谁所为,但事发后有些自认为更聪明一些的人便会觉着事有蹊跷,太过明显。他们赌的便是这部分自以为更聪明的人的心理。昌文君驾崩,如今乃是大势所趋,无论世人心中有什么疑惑都已是毫无用处,国家在谁手中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大王子能治理好国家,那他们便不会在乎那件事是不是他所为。”
“我听懂了,你的意思还是我大哥所为?”许安点了点头问到。
“我没有说。”周容微笑摇头说到。
“还真是滑溜的不行,你不敢挑明,但意思我却是明白的,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在赌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会离都,他们还赌先王不会杀他,等先王驾崩后我又来不及回都,那么国家便只能交给他?”许安想了想后说到。
“请殿下明鉴,我并没有这么说过。”
“你不用装什么,我不会杀你,说了只是交心,那你说除了这种可能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许安问到。
“还有一种可能?”周容听到许安这话开始疑惑了起来。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把这摊水给搅浑?”
“殿下是说那些人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扔了个石子进来,无论你二人谁继承王位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周容想了想后问到。
“你这么着再猜猜,看看是谁所为。”许安躺在那里随意说到。
“嗯,如果谁继承王位对他们都无所谓的话或许就都能解释的通了,即便他们全都赌错了也无所谓,可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三王子年幼,世人皆知王位之争只在于你二人之争。”
“世人皆知的事能有什么用?”许安轻笑了两声后说到。
“殿下是说…”
“世良还小,你这种想法很危险。”许安双眼微眯的盯着周容说到。
“是是,自然不会如此。那便是有人在帮昌文君尽快做出选择,昌文君生前久病缠身却迟迟不立王太子,朝臣们不忍见北昌基业毁于一旦,便自发策划了那件事,目的就是逼昌文君做出决定。”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殿下为何会离都。”周容想了想后说到。
世人疑惑之处皆在于那件事是何人所为,但他们却都忽略了许安为何会离都,通过今天的谈话周容并不认为许安是那种会做出冲动事的人。
“还有最后一种可能。”许安收起笑容淡淡的说到。
“殿下是说有人要陷害大王子?那人想要让殿下继承王位?”周容微微一愣说到。
“这个人我知道是谁。”许安轻声说到。
“这也是殿下离都的原因?”
“你不是知道我离都的原因?”许安笑着问到。
“惠安王殿下如此情意,在下羞愧。”周容跳下屋顶,很是恭敬的对着许安行了一礼说到。
“神经病,借我一把剑。”许安说到。
“我不是用剑的。”周容微笑答到。
“那你用的什么?拳头?”
“我是用箭的。”
“不一样?”许安皱了下眉疑惑问到。
“弓箭,不是剑。”
“你这种人确实很适合躲在幕后射冷箭,不错,挺适合你,我刚才说出花影剑的时候你为何不点破?”
“殿下赐名,不敢回绝。”周容行礼说到。
“那就不用改名了。”
“多谢殿下。”周容微笑回到。
“不过上将军府内找一把剑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许安点了点头接着说到。
“殿下要去杀人?”
“杀要杀我的人。”
“殿下知道那些人在何处?”
“不知。”
“北昌与赵国边界处,一个多月前出现了一批劫匪。”周容说到。
“我对杀劫匪没什么兴趣。”
“殿下要杀的便是那队劫匪。”
“你是说那些人一个多月前便伪装成劫匪在那等着我?”
许安这些天一直在想那些人会在哪拦截自己,他甚至认为那些人会在北昌境内,却不曾想他们居然会提前一个月便在边境处等着自己,用心如此深远,看来自己的回都之路还真是凶险至极。
在边境拦截即便事不可为也不太容易留下什么证据,可边境守军的问题那些劫匪又是如何解决的?无论是哪一个国家都无法容忍自己国家的边境来了一批可恨至极的劫匪。
“正是如此。”
“为何你会知道这些?”
“边境突然多了一批实力不俗的劫匪,赵王自然会警惕,虽说在两国中间都不好盘查,但是也不难猜测。”周容说到。
“你就没想过把我交给他们?”
“我为何要将殿下交出去?”
“有人要杀我,那人上将军府惹不起。”许安说到。
“上将军府同样也惹不起殿下。”周容回到,然后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