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瑾着才想起那天她的闪烁其词,原来是这么一茬,可惜他竟然断片到完全不记得,向来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人这会儿紧张到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
温果小心翼翼道:“我想说,我……我可以。”
仿佛初次离开丛林的小鹿,紧张又忐忑地试探着自己的幼爪,她慌张极了,怕自己成为一个笑话。
却见眼前的男人脸色瞬间凝重,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你……认真的吗?”
温果额头都起了汗:“是……是认真的。”
盛怀瑾一把将人箍进了怀里,叹息的声音响起在温果耳边,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为什么不早点说?”
温果有些委屈:“那天去就是想和你说的啊,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后来你们公司出了事,你就跑掉了,我没说得出口。”
盛怀瑾反复地抚着她的头发:“你就该开门见山地说出来。”
“我怕是你酒后的一句玩笑话。”
盛怀瑾抓着她的两个肩膀:“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我盛怀瑾并没有嗜好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好。”
温果挠了挠后脑勺:“我以为你那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
盛怀瑾只觉得无话可说,但无论如何,她总算是想通了,愿意和他处对象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总算是有了质的飞跃。
“打算在广城留几天?”
“本来打算十一月初回海城的。”
“明天随我一道回吧。”
温果咬了咬嘴角,轻轻点了点头。
盛怀瑾只感激于自己打了那张南下的火车票,如果他没有来,他觉得自己或许会永远错过眼前的人,错过自己的人生。
只是,回到海城,见到他妹子的时候,初蔚像看傻瓜一样看她那丰神俊朗的哥:“当时的情境,水到渠成了啊,你该吻下去的啊,怎么一个拥抱你就能这么知足了?”
盛大公子眉峰微颤,觉得让自己妹子看了笑话。
“刚表明心迹就该吻了吗?我怕吓着她。”
初蔚托腮看她哥:“我总算明白为啥你两来来去去这么久,才打破那层窗户纸了,哥,对自己喜欢的人,讲什么绅士风度啊,我跟我家闻远哥,一开始的时候,那都是,你懂吧,火花四射的,谈恋爱不能温温吞吞的啊。”
盛怀瑾觉得自己又被妹子上了一课。
晚上贺闻远回来,听初蔚提起盛怀瑾和温果的事,微挑了眉:“火花四射?”
初蔚点头:“难道不是吗?我们才开始的时候,可不就是火花四射。”
贺闻远放下手中的擦脚布:“嗯,后来忙于生活,我都快忘了火花四射是什么感受了,今天重温一遍可好?”
隔壁,闻月和闻星坐在院子里吃果干,闻星:“二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二哥哥去那边,哪天不是留到很晚?”
“我们去找二哥哥和蔚姐姐玩好不好?”
闻月斜了她一眼:“相信我,二哥哥并不希望咱们去。”
“为什么啊?人多不是更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