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英一下子就来火了:“你们这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们不同意?有你们不同意的地儿吗?”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闻月心急如焚。
说话间,杜丽来到了贺家,有些委屈地看着闻月:“月月,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吗?你就这么不希望我成为你的嫂子吗?”
闻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是我不希望你成为我嫂子,而是我二哥不希望你成为他媳妇儿,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杜丽有些难堪,愈发可怜无辜地看着闻月:“你二哥从来没说过他喜欢什么人,你又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呢?”
“你不了解我二哥,自作多情地觉得二哥喜欢你,不代表我和你一样蠢。”
初蔚那边收到了100情绪值。
闻月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张桂英重重地拍了她脑袋一下。
“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给我进屋,再胡说八道,让你爸打你。”
说完,将闻月推搡进了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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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离通县还有六十多公里,初蔚这边突然收到一百情绪值,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贺闻远还扣着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和她十指紧扣了。
初蔚脸上温度居高不下,她觉得是被太阳晒的。
低头看去,他的手很好看,修长又骨节分明,就是有些粗糙,一看就不是文人的手,糙得很有男子气概,他那指腹还在轻轻地抚着她的虎口。
粗粝的触感抚得她心里痒痒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就觉得心跳得很快。
一转眼,男人正襟危坐,他个子高,她视线所及处,是他的喉结,再往上,就是男人冷硬的下颚线。
糟糕,心跳得更快了。
贺副营有三宝,喉结下颚低音炮,每一样都让初蔚小鹿乱撞。
杨雷达突然开口:“老大,你昨儿一夜没睡,眯会儿吧。”
初蔚如同惊弓之鸟,立刻吓得抽手,贺闻远霸道地扣着她的手不松,瞥了她一眼。
慌什么?初大胆真是白叫了。
初蔚的心噗通噗通跳着,她开口道:“你昨晚一夜没睡吗?”
杨雷达应道:“可不嘛,我们老大一直坐在你的营帐外守着你呢,不放心。”
初蔚声音很小,带着些许娇嗔的意味:“有什么不放心的嘛。”
贺闻远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才目睹她差点被匪徒给欺负了,他是半步都不敢离开她,这丫头,离奇得很,指不定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
不敢睡,不敢睡。
初蔚抬手看了看表:“都十点半了,开到你家还要多久啊?”
万一宴席开始了,那可就回天无力了,等他成了别人的男人,那她一定要效仿古人,哭倒那长城去。
贺闻远冷声嘱咐:“雷达,再开快一点。”
“是,老大。”
--贺家
杜丽进了西屋,奶孙三个跟看仇人似的看着她,杜丽一脸无辜,唯唯诺诺道:“奶奶,酒桌已经支开了,亲戚们也都来了,您要是不入席,会被人说闲话的。”
贺奶奶一直被蒙在鼓里,虽然外头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但她那儿媳妇说得天花乱坠,她真没料到那闷葫芦儿媳妇竟然有这么重的心思,她这次确实是掉以轻心了。
直到今儿亲戚来了,杜丽穿着大红的呢大衣来了,她才知道,自己被蒙蔽了。
贺奶奶气得头疼,指着杜丽:“出去,你出去,你这个孙媳妇,我不认!不止我不认,我孙子贺闻远他也不认!”
杜丽作垂泪状。
张桂英拉着杜丽的手,故作体贴道:“奶奶身体不舒服,那就算了,我们出去给亲戚们敬酒吧。”
说完,直接拉着杜丽走了出去。
贺奶奶气得差点晕厥过去,闻月和闻星一边一个搀扶住她,一时之间,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堂屋里,客人都落了座儿,张桂英端着小酒杯,跟亲戚们介绍:“这个,是杜丽,和我们家闻远一块儿长大的,现在还在秋水公社的中学里当老师,今天喝了这杯酒,以后就是我贺家的二儿媳妇了。”
就在杜丽要给贺红生和张桂英敬酒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不同意这桩婚事!”
初蔚惊觉,重生之后,她好像已经第二次喊出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