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以手掩面,推开众人,跑了出去。
外面更加乱成了一锅粥,杜丽的爸妈跟在后头喊。
张桂英气得揪闻月的耳朵:“死丫头,就你有嘴,就你能耐。”
贺闻远一把护住闻月,张桂英吓得松开了手,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二儿子,然后对自家男人道:“这边你先招呼着,我去看看丽丽,那孩子可别干什么傻事才好。”
贺红生束手无策的样子。
这么多人,他怎么招呼啊?
还是贺奶奶从西屋里走了出来,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和威严对亲戚和乡亲们道:“好了,这是一场闹剧,我家闻远从来没有答应和杜家那丫头成亲,是他那糊涂妈做的糊涂事,今儿对不住各位了,以后等我家闻远真的做亲了,再请大家过来吃酒,对不住对不住,各位散了吧。”
亲戚和乡亲们都交头接耳的,眼神不停地朝贺闻远和初蔚身上扫。
这人还没走远呢,谣言就已经产生了。
‘站闻远身边的丫头是什么人?’
‘说是下乡插队的知青。’
‘看着不正经,那眼睛一看就像是勾搭男人的。’
‘听他们这儿的老乡说,闻远被那丫头迷得晕头转向’
‘刚才你们可都看到了,是那丫头先冲出来反对这门亲事的’
‘可不嘛,可怜了杜老师’
初蔚又零零碎碎地收到了一些不明人士的情绪值。
初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些人都被猪油蒙了心,相信杜丽是好人,却觉得她初蔚是坏人。
贺闻远打从一开始就拒绝了杜丽,杜丽才是那个道德绑架别人的坏人。
如果今儿这礼成了,事后贺闻远再回了这门亲事,贺闻远又要背负多少骂名呢?
她那是喜欢一个人应该有的做派吗?
她分明要把贺闻远往死里逼。
就因为她会哭吗?
就因为她惺惺作态吗?
真是是非不分的一群人。
闻星一边哭一边对贺闻远道:“二哥,我和姐姐都急死了。”
贺闻远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没事了。”
转头又看向闻月:“好丫头,二哥没白疼你。”
闻月狡黠一笑:“因为我知道二哥心尖儿上的人是谁,我希望二哥开心。”
初蔚的脸顿时红成了一片。
贺奶奶招呼两个小丫头:“把这些桌子上的菜都撤下来,帮奶奶一起做。”
“好嘞。”
贺闻远低声对初蔚道:“跟我进来。”
说完,往西屋走去。
初蔚摸了摸头,跟着他进了西屋。
闻月好心替他们把门带上,然后小心翼翼看着屋外的状况。
贺闻远从手腕上除下了那块手表,然后抓住初蔚的手:“这表归你了。”
“啊?为什么给我?”
一块男表,她要了干什么?
“你不是介意杜丽拿着手表在你跟前耀武扬威的吗?现在给你。”
初蔚哭笑不得:“你觉得我在意的是手表吗?”
“反正看你挺在意手表的,你拿着吧。”
初蔚拎着那老式的旧手表:“我要一个男人的手表干什么嘛。”
“给你你就拿着。”
“那你自己怎么办嘛?”
和男人讲这种敏感的小细节,简直就是鸡同鸭讲,他不会明白她心中的弯弯绕绕的。
“没事。”
以后再买一块表就是了,她难得表现出喜欢一样东西,他简直欣喜若狂,只要是她喜欢的,他肯定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