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再做推测,其他人也得出了学士掳走了其他村民的结论。
“但是,铁匠怎么解释?”卡尔还是有些不能释怀。
“我们是来找人的,只要有了失踪村民的线索就可以。不用知道学士掳走每一个人的动机。”红女巫小姐直指问题核心。
我点了点头,分析道:“红女巫小姐说的对。根据第二个失踪少年的拖痕和村长说学士经常去后山的说法,学士一定在后山有一处藏身地,只要我们找到这个藏身地,应该就能找到其他失踪的村民。”
“老板娘和铁匠两人失踪时间只间隔了七天时间。学士的藏身地一定就在青玉村后山四天路程的范围内。我们只要搜索这个范围就可以了。”珍娜说着,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贝尔托则一下跳了起来,大声道:“这么大的范围,我们这样找不是跟大海捞针一样。不用那么麻烦,我有办法。”
我们都狐疑地看着他,这个家伙通常都是冲锋陷阵最积极,碰到动脑子的时候就在一旁装雕像,什么时候能想出好主意了。
“刚才我就说了,村长一定隐瞒了一些事。我们去把他揍一顿,把他嘴撬开就行了。”他这想法,好像确实管用……
一直没有开口的黛,终于忍不住了。“吓唬他一下就行了,没必要真的打……他们兔人族本来就胆小,给你揍一顿,可能当场就吓死过去了。而且也没确定村长一定就是帮凶,回头人家去公会投诉你。”
当下六人便商议决定,由我和珍娜出面。珍娜负责恐吓村长,就说线索到了村长那就断了,回报给公会,直接派军队来搜山。到时候村长就是包庇罪犯的同党。而我负责安抚村长,就说我们现在只是去调查,未必真如我们推测的一样。可能学士也是受害者,我们此去如果没有找到他,那就能证明他是清白的。
我和珍娜趁夜,直接去了村长的家。刚和村长说明了学士可能是掳走其余村民的元凶,问他是否知道学士在山里的藏身地。还没等我们施展威逼利诱的手段,村长就坦言,小时候曾经和学士在后山另一侧发现过一间破屋。学士如果需要一个藏身地的话,一定是那里。还详细在地图上给我们标明了路线。
虽然进展超乎我们的想象,但是总有一种拳头打空的憋闷感。
“翻过后山就到了,也就两天的路程。不过翻过这座山就是死亡之地了,学士那么胆小的人,怎么会靠近那么危险的地方?”再次回到餐厅后,我拿着地图给众人交待了下村长的“供词”。
珍娜再一次耐心地在地图上给我科普,“死亡之地虽然看着几乎占据大陆北方三分之二的土地,但是实际上在卡赞河东面受魔力影响很弱,很少能看见魔物。只不过动植物也没办法正常生存,东死亡之地就只是一片荒芜。”
我又问了一句:“这样说来,学士躲在那里还是最安全的了?你们说,那些被他掳走的人还活着么?”
“除了他自己和老板娘,其他人应该都已经死了。他一个人肯定没法在林子里收集到那么多人的食物供给。能让他自己和老板娘不饿死,都已经不错了。”珍娜在一旁冷静地分析,她可能觉得学士对老板娘还留有爱意,所以并未觉得他会杀害老板娘。
帕克却低声说了一句说:“恐怕学士已经不是人了。我们得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悚然一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士,独自在山林里生活了四个月,这根本不可能。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变成魔物了。
第二天天一亮,六人全副武装,朝着学士的藏身地出发。第三天夜里,我们发现了村长所说的“破屋”。
这间破屋建在林中的一处空地间。林子的边缘每隔几步就插着一支火把,将破屋照得通明。在破屋外,有一个寻常的园子,不寻常地堆放着残破不全的动物骸骨。园子外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中流淌着黑红色粘稠的不明液体。呜咽声、呻吟声、哭嚎声不停从破损的屋顶传出,声音在空地间回荡不止,将这个原本世外桃源般的林间小屋衬托得宛如地狱一般。
我们蹲伏在林地边缘的草丛中,远远地查看破屋的情况。“红女巫小姐,现在怎么办?冲进去救人吗?”我轻声询问肩上的“指挥官”,生怕惊动了屋内的“人”。
“别被迷惑了。村民们肯定都死了,这些声音都不是活人。”红女巫又观望了一会儿,一无所得。“我靠近了看看,学士肯定不会注意一个松鼠的。”
珍娜有些不放心,“要不让米莱跟你一起去吧。”
“米莱目标太大了,我一个人反而更安全。”红女巫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一头冲出了林子。
说是靠近了看,实际上它也没真敢冲进屋里,只是攀在各个窗口向内张望。
没用多久,红女巫便绕着屋子转了一圈,侦查完情况,立即飞奔回返了我们身边。
它一回来便问,“卡尔,有没有什么魔法能一下子摧毁掉屋子后面那个棚?”
经它这么一说,我们才看到屋后还有个像是饲养牲畜的棚屋,看起来也有主屋的一半大小。
卡尔摇了摇头,“太远了啊。我在这儿连主屋都攻击不到。”
红女巫咂咂嘴,开始托腮思考起来。
“米莱,你试试能不能背着贝尔托跑起来。”
贝尔托一骑上米莱,那大猫就开始四脚发颤,别说跑了,连走都困难。
“那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