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辑五兄你跟交通、中国、农业三家银行关系不错,还把这三家银行拉去贵州进行了投资?”秦卫又问道。
“倒是认识几个人。”何应瑞看着他,“老弟你要找他们?”
“诶,战争年代,处处要钱啊。”秦卫苦笑道。
“我说秦老弟,你这话可就口不对心了。”何应瑞笑了:“别人缺钱我信。至于你,我才不信。”
“我以前也确实觉得自己挺有钱的,可最近花的也不少。而且盘子也大,”秦卫苦笑道,“不信我跟你数一数……”
“不用不用。不过不是我说你,”何应瑞摇头笑道:“老弟啊,别人找银行,自然是去求人,可你要找,只要发个话,无论是哪家银行肯定都会赶着听你吩咐……又何必找我?”
“我怕到时候还不起钱麻烦,如果有辑五兄担保的话,那不管是我,还是银行恐怕都会轻松许多。”秦卫笑道。
“秦老弟只需要报个名字,从银行恐怕就能贷个几百万出来,居然还要担保……”何应瑞小心地看了秦卫一眼,“你到底要多少钱?”
“不多,两三个亿法币应该勉强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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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给他担保了?”
何应钦最近很忙,非常的忙,比跟日本人开战的时候还忙。日本人虽然答应停战半年,说大家相互别找麻烦,可这话并不可信,该布置的还是得布置,而除此之外,苏联人带不走的那些东西都是国军各部想弄都弄不到的宝贝,几百万大军就没有不眼红的。虽然最终的分配权力还在老蒋手里,可何应钦的建议权也是非同小可,求请的人简直多如牛毛。虽然他是国民党军队的二把手,可有些人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就打发的,处理起来非常麻烦。可没想到,这边儿事儿还没了,自家兄弟就突然来到了重庆,还带来了这么一件麻烦事。而即便以何应钦的见识,在听到秦卫意图贷款的数额的时候,整个人被吓得一哆嗦。
“我哪敢啊?”何应瑞满脸苦笑,“两三个亿,还只是‘勉强’!哪怕全都是法币,我也不敢接这个茬儿!”
“这就好。那小子的事儿最少别掺和……”何应钦松了口气,放下心来,不过眨眼他看着何应瑞又不顺眼了:“你说你没事儿去找秦卫干嘛?不知道他最能惹事儿?别人躲那混球都躲不及,你倒好,竟然还敢主动倒贴上去?真以为你是我兄弟,他就不敢坑你了?我告诉你,就是委员长,他也是想坑就坑.”
“三哥你说的也太夸张了。连委员长也敢坑,你当他……”何应瑞不信。
“他姓秦,叫秦卫!上到委员长,下到我,听到他的名字就头疼,可偏偏又对他无可奈何。你明不明白?”何应钦敲着桌子叫道。
“好好好,他秦某人厉害。可我又不是找麻烦的,是去说好话。”何应瑞道:“再说我也是正事儿。卷烟厂需要原料是一方面,贵州还想建药厂……在中国,这事儿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他秦某人吧?”
“那你就不会派别人去?”何应钦依旧不满。这年头注重乡谊,身为贵州人,对贵州的发展自然责无旁贷,何况还是医药和卷烟这两种最赚钱的行业。可话说回来,就算为了赚钱,也不能招惹秦卫这个扫把星啊。
“别人也得够那个资格才行。”何应瑞苦笑,“何况,自打云南成立了廉政公署,贵州上下就对秦卫避之惟恐不及,生恐他在贵州也弄一个……而这一见面,万一哪里没弄好,跟卢汉那帮人似的得罪了他,可就是全贵州的公敌了。”
“自己立身不正,怪得了谁?”何应钦冷哼了一声,惜乎却有点儿底气不足……他自己倒不怕,可他跟何应瑞还有俩哥哥都在贵州呆着呢,这些年可是过得相当生发,别的不说,贵州最大的地主就是他们家。虽然他相信就算贵州成立了廉政公署,也不可能主动招惹自己,可万一有人眼红何家的运道呢?秦卫那小子万一也上了邪劲儿,他还真未必撑得住。虽说倒大霉不至于,被扫扫脸却几乎是肯定的。而到了他们这一步,活的还不就是张脸么?
“三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秦卫还等着我给他回话呢……”何应瑞又道。
“回什么话?”何应钦反问道。
“我不是没给他担保嘛,他想让你出面!让我来问问。”何应瑞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你傻啊?你不行,我就能行吗?”何应钦气急败坏:“休想!”
“可他说希望你能答应!”何应瑞为难道:“而且他还说,如果能贷到款子,滇黔两省父老都能受益……”
“少拿这个压我。他希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