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云罗也听说了附近闹鬼的消息,开始担心鱼秋白的安危,每日到山庄门口张望。林少钦在山庄门口找到乞云罗,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轻声问道:“在这看什么呢?”乞云罗随口说道:“我在等丘先生。”林少钦一愣:“丘先生还会回来?”顿时没有了刚来时的好心情。
这时张凯从院中跑来:“林师叔,您在这啊。我师父有事找您商量。”林少钦稍稍愣了一下。乞云罗说:“你快去吧。”林少钦这才不太情愿地跟着张凯走了。
若离赶着马车经过货场门口,忽然回头说道:“先生您看,货场好像关门了。”鱼秋白掀起车帘看了一眼,也觉得有些纳闷。
马车继续往前走。忽然从路旁窜出一个头戴面具的怪人来。若离吃了一惊,赶紧勒住缰绳,下车戒备。鱼秋白掀起车帘,看了看那人,开口说道:“这位朋友,咱们应该素不相识,为何忽然拦住去路?”那人默默地看着他们,既不说话,也不动手。
这时忽听不远处有口哨传来。那个人愣了一下,转身跑进道旁的草丛中,不见了。
若离警惕地盯着那里。鱼秋白说:“没事了。走吧。”若离这才回到车上,继续赶路,忍不住回头问道:“先生,刚才那个是什么人?”鱼秋白说:“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乞云罗已经转身走进院中,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忽然瞥见山道上的马车,马上兴奋地跑出来,看着马车渐渐走近。若离轻轻叫了一声:“云罗姐姐。”乞云罗也冲她招手:“若离。”若离将马车在门口停下。乞云罗说:“你们总算回来了。”
鱼秋白从车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笼子,笼子外面罩着布。乞云罗扶他下车:“先生小心。”鱼秋白下了车。乞云罗问:“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鱼秋白说:“没有。一切顺利。”
乞云罗叫门口的弟子过来。若离把马车交给他,接过鱼秋白手里的笼子。乞云罗问:“先生,车上还有东西吗?”鱼秋白说:“没了。”乞云罗叫人把马车牵走,陪着鱼秋白往里走。
乞云罗问:“先生,事情进展如何?”鱼秋白说:“很顺利。”乞云罗问:“酒坊的本钱已经有了?”鱼秋白笑眯眯点头:“嗯。”乞云罗回头看了一眼若离手里的笼子。鱼秋白说:“那个不是。银两太多不便携带,我把它寄存在山下了。”乞云罗惊讶道:“寄存在山下?您把银子搁在货场了?”鱼秋白说:“没有。是存在镇上的钱庄,用的时候随时可以取出。”
若离问:“云罗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乞云罗说:“这几天,我没事就到门口看看,就盼着你们赶紧回来呢。”
来到甸苑门口,乞云罗笑着说:“不怕你们笑话。先生这次走了九天,我还是会习惯性地转到这里,明明知道里面没人,还是会进去看看。”鱼秋白默默看了她一眼。乞云罗也正在偷偷看他,显得有些羞涩。鱼秋白慌忙避开她的眼神:“若离,你去开门。”乞云罗偷偷盯着他,脸上露出羞涩的微笑。
若离开了门,三个人进屋。看着若离把笼子放在桌上,乞云罗问:“这是什么呀?”若离把蓝布揭开。笼子里是两只鸽子。鱼秋白吩咐若离:“把笼子挂到外面去。”若离拿着笼子出去了。乞云罗问:“先生还喜欢养这个?”鱼秋白微微一笑:“这个将来有大用。”
乞云罗对鸟没什么兴趣,忽然问道:“先生这次筹集了多少银子?”鱼秋白说:“八百两。”乞云罗惊讶道:“这么多?先生从哪弄来的?九天时间,应该来不及回蓟州去取吧?”
鱼秋白问:“你还记得蓝娇娥和娄里古吗?”乞云罗说:“记得呀。”鱼秋白说:“这银子就是他们的。”乞云罗惊讶道:“他们怎么会……把银子借给先生?”鱼秋白笑道:“当然不是借的,是我自己拿的。你先请坐,听我慢慢跟你说。”乞云罗坐下,好奇地等着听事情经过。若离在院中挂好笼子,也走了进来。
鱼秋白说:“蓝娇娥她爹蓝驼子,是黄河以北有名的盗墓贼。蓝娇娥嫁给了娄里古,夫妻二人都没有寻找古墓的本事,只学会偷盗和诈骗。三个人忙碌多年,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都放在那个石柜里。有一天,石柜忽然打不开了。蓝驼子郁郁而终。那夫妻二人更是束手无策。”
乞云罗说:“所以他们才要请先生帮忙破解密码?”鱼秋白轻轻点头。乞云罗说:“我看那机关相当复杂。先生似乎并未多加思索,很容易就给打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鱼秋白笑道:“因为当初蓝驼子所用的密码也是我教他设的。”乞云罗说:“那个密码不是已经不能用了吗?”
鱼秋白解释道:“当年蓝驼子来找我,说他偶然得到一个宝贝,知道我喜欢各类机巧之物,便拿出一套木制模型给我看。那模型果然精巧。我查阅古书,反复推演,用了两天时间才终于破解。蓝驼子将那模型送给我,求我教他如何按照模型设置密码。作为答谢,我便把方法告诉了他。”
乞云罗说:“他拿来的就是古墓石柜的机关模型?”鱼秋白说:“正是。我也是那天看到了石柜才知道。看来那个墓穴的主人也是一位机关高手,只可惜没来得及给石柜设定密码便猝然离世。蓝驼子倒也是个聪明人,想到用那石柜做藏宝箱。”
乞云罗问:“那后来为什么又打不开了?”鱼秋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