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搞得阿廖很是难为情,我笑了笑对着阿廖说道:“这孩子有志气,值得帮!咱们走吧,过些时间再来看看他们!”
告别了两兄妹,我们在回珠海的路上,阿廖感慨道:“我原来以为自己小时候,就挺不幸的!别人家的孩子要什么有什么?我一双球鞋穿了十年,就想要穿旅游鞋,白色的那种,雪白雪白的,求了我爸妈一整年,就是不给我买,因为那双回力的鞋要70块钱,我爸一个月的工资才120块钱!别人家的孩子,想什么时候喝汽水,就什么时候喝。我呢?就是拿着一瓶空矿泉水瓶子接自来水喝,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现在再看看这两兄妹,自己那点不幸算什么啊?这年代,还真有吃不起饭,租不起房子的人啊!”
我劝慰道:“2014年,国家统计局统计,我们国家的贫穷人口在8900万。十四亿的人口,接近15分之一的人口是贫穷的,15个人里面就有一个穷人,这还是不完全统计。我们当然是幸运的。但也不用这么悲观,像这对兄妹的情况毕竟是少数,按着现在国家给的政策,只有你有手有脚,就饿不死。这还不是怪张小宇他自己烂赌!好好的学不上,去赌博,他是穷,可他学习好,哪个学校没有奖学金啊?足够他两兄妹吃饱饭了。所以啊,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谁也不怨!我给他机会,就看他自己珍惜不珍惜了!”
阿廖嗯了一声道:“也是!这年月谁容易啊?谁都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公司,我还没进办公室,就隔着玻璃窗,看见了一身黑色工装服的贺洁,安静地坐在我办公桌对面,优雅地喝着咖啡。
我推门进去,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门外的安安说道:“你怎么什么人都随便往里面放啊?”
安安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进办公室,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贺洁,清减了很多,脸足足瘦了一圈,但精神还不错,也没化妆,原来短短的头发,已经到了肩膀,平添了几分女人味。
我没理会她,拿起了张桌子上的报表,假装看了起来。
我看她也没什么说话的意思,我用余光时不时地扫上她一眼,看她还是没反应,就下定决心等她开口,耗着呗,反正是她来找我的。
终于,贺洁忍不住先开口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哦了一声道:“没有啊,我对陌生人能有什么好问的?再说了,我都习惯了,你不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背叛我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
贺洁笑了笑道:“这么大的怨气,我能理解,我有我的苦衷!”
我再次哦了一声道:“谁没苦衷啊?我的苦谁知道啊?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我,用人不善,看人不准,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狼出来。当初多少人劝我,说你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你毕竟是贺家人,血浓于水。就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就是不信邪,总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可现在看来都是一个种,是我自己太自信了!”
贺洁还是笑着说道:“说吧,把你心中的怨气都说出来吧!”
我哼了一声道:“我真没时间在这儿和你互诉心声,你该干嘛就干嘛去。老黄太太还等着你办手续呢,成年人做事,总要有个手尾的,把工作证交了,我也不为难你,好歹上下级一场,你也帮过我不少,走正常手续就是了!”
贺洁摇着头道:“我可没说想走,你要辞退我吗?”
我好奇地看着她道:“还需要我辞退你吗?你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你连我万众的股份都往外抛了,你还赖在我万众干什么?刺探军情啊?我还得留你吗?我心得多大啊?”
贺洁哎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怪我什么都没和你说,就这么不辞而别,我说了我有我得苦衷,但请你相信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万众,为了你!”
我切了一声道:“你差点就把万众搞得停·盘了,还为了我,你咋不说为了爱,为了雅典娜呢?你不看看现在万众的股价都跌到什么样儿了?要不是董总有先见之明,你是不是都可以控制我们万众了?”
贺洁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正因为我知道董总和你在,万众是不会垮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就这样一直防守,别人出招,我们拆招,这样多被动啊,我们一定要采取主动,主动出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我撇了撇嘴道:“笑话,你的主动出击就是卖了我们万众啊?根基都没有,还拿什么防守反击啊?你看看现在如日中天的盈科,再看看我们万众,人家芯片一出来,股价就翻了一番,现在都开始投入生产了,等产品一落地,我们就真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了!”
贺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给我道:“你看看吧!”
我好奇地看了一下文件,问道:“这是什么?”
贺洁怒了努嘴道:“你自己看就是了!”
我重新看了一下文件,啊了一声道:“你怎么有这么多盈科的股份?你拿我万众的股票,换盈科的了?看来你还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然后有点不忍心地劝说道:“我劝你尽快抛了吧,我虽然挺恨你的,但也不想你变得一贫如洗,这盈科的股票就是个定时炸弹,都是虚的!你们贺家,不就是要做空市场,多割几波韭菜走人吗?你们这样做,是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