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沮鹄的怀疑,沮授也是立马定住了脚,许攸的性格沮授也能琢磨得清楚,自己的这番警告恐怕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这次虽然趁乱救下了田丰,难保下次许攸不会再次陷害田丰,况且田丰又是那副死倔脾气,恐怕田丰那是在劫难逃了。不过另一件事,沮授倒是有一定把握,许攸毕竟还是要依靠袁绍的,袁绍若是垮了,对他许攸也没什么好处,相信以许攸的智谋,也不会看不清这一点,当即沮授就是一言不发,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哎呀!”沮授这才刚刚转过一个弯,绕开了一个营帐,却没想到迎面跑来了一名军士,与沮授正好撞了满怀。沮授那只是一个瘦弱的文人,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撞,立马就是被撞得往后倒了下去,亏得在沮授身后的沮鹄眼疾手快,一把就是扶住了沮授,这才避免沮授倒在地上。紧接着,沮鹄就是瞪圆了眼睛,朝着那军士就是喝道:“混账!你好大的胆!眼睛都长哪了!”
沮授父子那也是袁军中的名人,那名军士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见到自己竟然撞了沮授,那军士顿时就是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跪了下来,连连对着沮授求饶。不过与沮鹄相比,沮授倒也并不怎么在意,接着沮鹄的力气站直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随即又是低头朝着那军士望去,这一看,沮授的眼睛立马就是闪过了一道精光,忙是问道:“我看你风尘仆仆的,并非是此军军士!你是何人?”
听得沮授这么一喝问,身后的沮鹄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碰到了一名奸细呢,立马就是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作势就是要把剑。而那军士也是连忙喊道:“回禀大人!小人,小人的确是刚刚从清河赶来的!有要事要向主公禀告!事情紧急,故而行进匆忙,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饶命啊!”
“清河郡?”听得军士的话,沮授的心里也是突然咯噔一下,其实之前沮授开口反对许攸的意见,正是因为担心被分出的两军会出什么情况。而两军当中,驻扎在上党的蒋义渠行事谨慎,虽然武艺比不得颜良、文丑,但行进之间颇有韬略,再加上并州有高干相助,不用太过担心。但与之相反的,驻守清河的守将淳于琼却是个行事鲁莽,又很嗜酒如命之人,而青州袁谭虽然是袁绍的长子,但性情冲动,最容易坏事,所以沮授最为担心的,也是清河那边的情况。眼下这名军士正是从清河风尘仆仆赶来,分明就是清河那边出了什么事!当即沮授就是立马拉住了那名军士的衣领,沉声喝问道:“说!清河那边出了什么事?快说啊!”
那军士被沮授拉住了衣领,几乎都快透不过气来,一张脸被憋得通红,却又不敢反抗,只能是费力地喊道:“大,大人!少,少将军,少将军他亲率大军押运,押运粮草,途遇、遇袭击,粮草,粮草被劫,少,少将军,不知,不知所踪!淳于将军,将军他已经领兵追击,只是,只是还未有消息!”
“啊!”沮授顿时就是惊呼了一声,一张脸顿时就是变得一片惨白,最后两眼一翻,直接就是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