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论是个什么人。有一点是世人所知的。那就是那句:一语萧秋狂误终身。”余歌道:“到目前为止。还沒有哪个女人遇见你后。能不为你动心的。而她。白水光。又岂能例外。”
“白水光。白氏王族......”萧秋狂道:“这个白水光这么多年未嫁。难道也如那武则天一般的广蓄面首。享受女帝之乐吗。”
“这个......”余歌轻轻的敲打着金杯。叹道:“我连续派了十七名探子。化作四十九种多重身份混入白王宫。可惜......”
萧秋狂见她不说。也知道结果如何了。他道:“全死了。”
“全部不知所踪。”余歌道:“他们犹如雪花入水。进入燕京活动不到三日便再也不见人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探子打不进去...”萧秋狂道:“你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你懂我。自然知道我不会就此干休的。”余歌笑道:“所以。你猜猜。我又怎么做了。”
萧秋狂推迟道:“你的心思。我哪里能猜得到。”
余歌知道他这是推脱之词。不肯在自己面前表露。黯然道:“你猜得到。这并不难猜。不过我们现在是生分了。你也不肯对我说贴心话。便连是这样的话。你也不肯和我说了。”
“我...”萧秋狂心中久久叹息。他也知道余歌说这话三分旧情。七分权术。偏他就是每次都会吃这套。才一次又一次的被余歌玩弄在鼓掌之间。
“我不是不说。”
余歌脸如花。道:“那你说说看。”
巫梦望着她姐姐。眼里带着疑问。
她姐姐轻声道:“你看着就知道了。对于权谋之事。我也不是很懂。”
那边。萧秋狂道:“既然有图谋的人安插不进去。那就放些沒图谋的人不行了。”
听到这里。巫梦又是一脸迷茫。道:“既然是探子。为什么又是沒有图谋的人。”
“你呀。”巫瑶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她只听到萧秋狂的话。已经明白了。解释道:“先弄着无关紧要的人扎住根。再图后劲。天下一统这本就不是一年半年的事情。”
余歌道:“你不是猜对了。”
萧秋狂一笑。道:“你找的这个人。就是这次要去贺喜送礼之人吗。”
余歌道:“正是。”
萧秋狂点头道:“很好。他入燕京多少年了。”
“十三年又七个月。”余歌倒是记得很清楚。萧秋狂也该想到她的棋子下的很远。可还是吃了一惊。这十几年前。他们都还在名草堂下。余歌已经把目光越过了苗域。到了北域。
萧秋狂道:“他是做什么的。”
余歌道:“他是个开药铺的。”
“药铺。”
余歌道:“他开的药铺名唤一品堂。在燕京七十九家药铺中。属于第一品。只因他的药一品。大夫一品。”
“一品堂。”萧秋狂道:“这倒是一个好名字。”
余歌笑道:“的确是好名字。”
萧秋狂道:“一个好名字。往往就是成功的一个好开始。”
“的确如此。”余歌道:“而这个人的名字。也不错。”
“哦。”
余歌道:“他唤作郭一品。”
萧秋狂一笑。道:“的确是好名字。”
余歌道:“这个郭一品有一个擅长......”
萧秋狂道:“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有一个特长。”
余歌道:“那你猜猜他的特长是什么。”
萧秋狂似已有些醉了。迷离道:“若要让我猜。我可猜得出來。他要么特别擅长经营打通关节...不不不。不对...”他否定道:“这个人肯定是个聪明人。但绝不会是去刻意巴结经营。”
“不错。”余歌道:“他若是这么做了。必定布上那十七人的后尘。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派往燕京的真实目的。他接到的命令只是去开一家一品药铺。”
“这才对。”萧秋狂道:“既然这样。他一定医术特别擅长。”
余歌摆手。道:“非也。他虽懂点医术。不过上不得大堂。”
萧秋狂道:“不是杏林高人。那么莫不是懂药之人。”
“都不是。”余歌嫣然一笑道:“他只是一个落魄子弟。平生只会两件事情。”
“哦。”
“第一是喝酒。第二是赌钱。”
萧秋狂道:“一个人若是懂了这两件。那么他离落魄也不远了。”
“正是。”余歌道:“不错他命好。取了一个姬妾。唤作依言。却是一个精通医道的名家。”
“原來如此。”萧秋狂道:“这世上懂医的女人倒不多见。”
“岂止是不多见。简直就是件宝。”余歌笑道。
“这有何讲。”萧秋狂道:“我不明白。”
余歌抿嘴一笑。道:“她是个带下医。”
“哦。”萧秋狂恍然大悟。
这带下医三字最早见《史记.扁鹊列传》。所谓带脉在于环绕人体腰部一周。犹如腰带。故凡带脉以下。名曰“带下”。故妇科病统称之为“带下”。妇女多“带下”病。所以自古以來称专门治疗妇人月事等疾病的大夫为带下医。
这自來大多大夫都是男人。中原人男女之防极严。虽说看病时顾不得上那许多。可毕竟还是不方便的。所以才有那接生都是稳婆做的。这也导致了中土的婴孩出生常常“见红”。母子两亡的人间惨事。
若要有个女大夫。能看带下病。那岂非就是一个宝了。
萧秋狂称是道:“这么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