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过了许久。一个粗豪的声音唤醒了余歌。是秦一两來了。他说道:“殿下。第四块金牌來了。这个......”
余歌顿了很久。才从她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來。收回目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殿下......”秦一两欲言又止。
余歌道:“怎么了。”
秦一两道:“难道殿下还是不接旨吗。”
余歌反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秦一两长长的叹息一声。并不说话。
余歌缓缓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秦一两一愣。道:“殿下何出此言。”
余歌笑道:“沒什么。”
秦一两觉得她的笑容有说不出的苦涩。忍不住问道:“殿下。您还好吧。这段时间您太累了。您实在不必在战场上陪着大家。要不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休息一下。”余歌整理了下身子上的龙袍。长吸一口气。道:“我的确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一次恐怕能好好的休息一阵子了。”
秦一两听余歌说这话的口气。放佛心灰意冷的模样。这实在不像是她平时的作风。他还以为余歌是对今日的战局不满意。想是她高要求惯了。达不到她的标准有所失望了。
“是。殿下。”
余歌叹息一声。道:“鸣金收兵吧。”
“鸣金。”秦一两奇道:“殿下不攻了。”
余歌道:“不攻了。收兵吧。然后立即拔营。缓缓后退三十里。”
秦一两道:“这...这是何意。后退三十里。难道殿下要改攻为围。以围城之策。”
“不是。”余歌道:“明日再次拔营回杭州。”
秦一两道:“末将不懂。”
余歌道:“你不需要懂。只需要这么做。只因这是圣旨上的内容。”
“圣旨。”秦一两道:“殿下还未接旨。怎么会知道圣上的旨意。”
余歌冷笑道:“我若是看不懂他的心思。早不知道什么时侯前已经死了......”她不再多讲。转身回兵营。
转身。已经鸣金收兵。
余歌回到大帐。里面已经有四个信使面面相觑。她开口道:“你们四个人水谁拿來就先讲吧。讲完好下一个讲。抓紧时间。”
“这...”第一个信使面露难色。道:“殿下难道不开堂摆香迎驾吗。”
“你说不说。”余歌厉声道:“不说就拖下去斩了。”
“我是金牌...信使。殿下不能......”那人还想再说什么。余歌早已不耐烦了。她高呼道:“來人。把这个废物拖下去斩了。”
“你不能。你这是...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早有左右拖了那信使。即刻砍了。过不多久。就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呈了上來。
“诸位。现在可以说话了吗。”余歌对着那人头说道。
“是...是...”其他三个信使吓得面色苍白。那里还敢不从。
那第二个來得信使自怀中抖抖索索的取出火漆密封的御谏。在余歌面前亮过相。表示沒有问題后。打开信封。对着上面的文字念道:“奉天承运......”余歌皱着眉头听了几句。发现前面全都是些清养的大学士说出來的废话。等这一通过去后。才讲道重点。说的大致意思是:今苗域初定。燕京城高墙固。必须从长计议。即着尔皇女赵典带领全军立刻回兵进京。封靖平公主号。三军有功将士俱有升赏。钦此。
余歌冷笑一声。又对着第三个信使说道:“你的信呢。”
那信使取出御谏。方要拉开喉咙來念。余歌又一把抢过了。自己來看。
她自己要看。自然是跳过了前面那一堆废话。找到重点。这一次已经是第三道金牌了。凡事不过三。口气也已经变了:“命你带军即刻进京。不得迟缓。见金牌如见朕面。立刻照办。”
“火速回京。见金牌如见朕面。”余歌将那上好的大内宣纸写的圣旨往双掌一合一撮。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已经化为飞灰。
那信使大惊失色。惶恐道:“殿下岂能私自毁损圣旨。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是吗。”余歌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对着最后一位信使道:“你的圣旨呢。”、
这一道圣旨上写着:再不火速返京即作叛逆论处。
余歌一下子笑了出來。她放佛笑的很开心。那信使也沒看过圣旨中内容。还以为是皇帝赏下了什么好处。殿下正开心呢。他也陪着呵呵笑。
“你在笑什么。”
信使道:“小的是看殿下笑了。才笑的。”
余歌道:“你倒是会察言观色。”
信使道:“小的不敢。”
余歌道:“我问你。我朝叛逆罪。该当何处。”
信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小心答道:“叛逆罪。自然是诛九族了。”
“九族。”余歌又是长笑一声。道:“那么。你可知道九族是哪九族。”
“嘿嘿......”那信使道:“殿下问这个嘛。九族有哪些可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1
余歌道:“那你就说说吧。”
那信使道:“《三字经》中对九族的说法是“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孙。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人之伦。这就是所谓的九族...上自高祖、下至玄孙。即玄孙、曾孙、孙、子、身、父、祖父、曾祖父、高祖父......”
余歌看了他一眼。道:“想不到你也读过书。会背三字经。”
信使道:“是。家父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