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柯傅仪沒想到余歌竟是这么想的。他说道:“百官朝拜。这是圣上下的圣旨。老臣不敢违抗。”
那女骑士忽然如银铃般的笑了。道:“既然老丞相不撤去百官。那么殿下就不进城。看看到时候。皇上是怪谁。”
“我...”柯傅仪真是两头为难。自古以來。总管难当。他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总管。如今家里的小姐长大了。他就更难做了。
“殿下不回朝。这可万万不可啊。”
那女骑士道:“殿下的脾气。我想老丞相也是知道的。她决定的事情。极难更改。”
柯傅仪见这传令的女骑士竟然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似乎并不是普通的斥候模样。他不禁道:“不如老臣随贵差前去十里外一趟。先见一见殿下。这样可好。”
那女骑士抚掌笑道:“殿下猜的真是一点不错。老丞相果然是肯借步相会。”
柯傅仪道:“殿下不愿过來。本就做着打算。让我过去一趟。”
那女骑士眨眨眼。道:“老丞相。你说呢。”
柯傅仪狠狠的跺了跺脚。高声道:“牵马。”
那女骑士有些不相信他这副垂垂老矣的样子。还能够骑马。
不过事实说明。她完全想错了。当柯傅仪上马后。整个人的气势立即变了。那是刚硬和果敢的气魄。他蹬腿上步。提僵坐直。哪里还有半分老态昏庸的样子。
“好。”那女骑士一挑大拇指。赞了一声。
十里路并不算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等柯傅仪随着那女骑士一路经过那些营帐。來到余歌的帅账前。掀开门帘。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
帅营里也有一个音乐。不过不同于城门前的那么辉煌大气。
相比较之下。这简直就是蚊子在哼哼作响。
这种声音居然是从一把胡琴的琴弦上发出來的。
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穿着柔软而干净的白长衫。膝头横着一把破旧的胡琴。她的手在拉着胡琴。
那是把破旧的胡琴。弓弦上的马尾已经发黑。琴弦却还不错。弹出來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孤星独吟。呻吟如歌如泣。
美人低着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并沒有放在胡琴上。而是痴痴的望着床上的男子。
一个同样美丽的男子。面容安详的躺着。
她就这么拉着哀怨的胡琴。望着他。
对于柯傅仪的进门來。她似乎毫无知觉。不闻不问。
柯傅仪进來之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的一个角落里。既不说话。也无太多动作。放佛他就该这么做的才是。
良久。他觉得那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泣的琴声仍然是像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來的。
传到他的耳朵。只剩下说不出的悲凉。
良久良久。一曲终了。
柯傅仪轻轻的抚掌。叹息道:“沒想到殿下对于音作。放佛他就该这么做的才是。
良久。他觉得那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泣的琴声仍然是像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來的。
传到他的耳朵。只剩下说不出的悲凉。
良久良久。一曲终了。
柯傅仪轻轻的抚掌。叹息道:“沒想到殿下对于音律有如此之深的造诣。老臣佩服。”
余歌收起胡琴。道:“让老丞相见笑了。”
这时。她手一抖。那哀怨的胡琴声又响起。
帐蓬外忽然走进來一个腰肢像蛇般柔软扭动的人。跳着一种如蛇一般怪异的舞步走了进來。
在他之后。还有六个。
这七个人。每个人看起來都同样怪异妖媚。随着哀怨缠绵的乐声。跳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步.穿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装。把自己大部分胴体暴露在舞衫外。看起來有点像是西漠來的舞娘。
他们都是男的。而且每个都很英俊。尤其是第一个进來的。他的头上还带着一个冲天冠。黄色的冲天冠。
余歌的琴声尖利起來。然后那后來的六人踏着节拍做着对第一个人跪拜的舞姿。
这儿的那个舞姿实在奇怪之极。他们偏巧能融合的很好。看起來赏心悦目。
这时。只见那第一个人傲然接受朝拜。然后随手一掌。拍死了其中一个舞者。
“啊。。”虽然知道这是编排的舞剧。不过柯傅仪还是心里一突。他从未见过这等怪异的舞蹈。
乐曲还在继续。那后來的五人对于自己同伴被打死竟然做出拍手鼓掌的舞姿。脸上全都带着喜庆的微笑。放佛在欢庆第一人杀得好。
接下來又是一次朝拜。结果那第一人又拍掌杀了其中一个人。众人依然欢庆鼓舞。不过动作开始僵硬。
就这么的重复下去。后來进來的只有两人了。他们的脸上竟然再也沒有了笑脸。反而阴沉的可怕。
这一次朝拜后。那后來的两人忽然身子一滑。“拍拍”两掌。击打在第一人的胸口上。那第一人面上带着不信和愤恨死去。
到了这一刻。柯傅仪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想要开口。却被余歌用眼神制止了。
胡琴的曲调一味哀怨委婉。现在已经失去了朝拜的对象。那后來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竟然同时出手。分别拍打了对方一掌。两人同时倒地死去。
到了这一刻。琴声渐渐低沉。宛如离人渐渐走远。终于消失不可听见。
这一曲一舞。期间沒有人说半句话。可柯傅仪只看着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