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鑫仗着自己是磐石城龙灯会的弟子,又与镇上大财主霍中财勾结,欺压我们良民,苛捐杂税繁重,我们苦不堪言,交不上租子和税务,我的妻儿就被抢去卖了!”
赵四越说越悲伤,竟哭了起来,“可怜我那娃娃,才三岁啊,可怜我那婆娘,跟了我四年,受苦了啊,一天福也没享受啊。”
刘三也开始哭道:“少侠你有所不知,我那老父亲,看不惯他郭鑫太过霸道,只是跟他理论了两句,就被当场打死啊!哎呀我的父亲啊啊!”
三叔公倒是变得冷静了一些,也是哽咽道:
“我们家,就剩下老朽一个了,其他人都被郭鑫带走卖到南疆,或者西域去做苦力了,女的么,都送到窑子里了,可即便是这样,那郭鑫还让老朽继续上缴税务,还说如若不交,就将老朽扒光了游街,再活活打死!”
说到这里,三叔公老泪纵横,“老朽咽不下这口气,就找来同村的几个爷们儿,一起商量着如何除去这个恶霸,没想到被路过的少侠大人听见,真是万分惭愧。”
“还望少侠不要出卖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啊!”陈武又趴到地上,痛哭流涕。
萧秋狂点点头,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不过这又出现了更多的疑问,以及更多想知道的事情。
“但是那个恶霸不好杀吧,否则他这样欺压民众,早就死了一百次了。”萧秋狂继续道。
“倘若他不会武功,死得何止一百次,我杀他一万次!”
赵四狠然道,“那郭鑫着实厉害,他师出磐石城龙灯会,是龙灯会三当家上官胡的关门弟子,如今在三郎镇,他可是打遍全镇无敌手啊!”
“是啊,我那老父亲,就是被他一拳打死的,仅仅一拳就要了命了!”
“郭鑫心狠手辣,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我们就合计着,是不是等他在外面吃花酒回家的路上,醉醺醺的时候再动手!”
“但是希望也很渺茫,练武之人打我们,就像打儿子一样简单!”
“不,我们是孙子!我们是没用的龟孙!”
六个农夫,因为自己不能报仇而悔恨自己。
“原来如此,你们是在这里商量如何对付恶霸,但苦于没有下手的机会啊。”萧秋狂点头道。
“少侠,救救我们吧!为我们做主吧!”赵四苦苦哀求。
“老四,你怎么能直接请求少侠呢,少侠与我们非亲非故,我们又没有银两酬谢,你这是给自己找死啊!”三叔公一脸不满,生怕得罪了萧秋狂。
“少侠你有所不知。”三叔公继续对萧秋狂道:“那郭鑫不禁本领高强,他还带了一帮穷凶极恶的暴徒,四处为非作歹,他可不是一个人,在三郎镇上,基本上厉害的武功高手都是他郭鑫的人,还有镇长大财主霍中财,私兵上百,与郭鑫同流合污啊。”
“我们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少侠你不要太在意,如果你对付郭鑫,那可是对付三郎镇所有会武功的人,就算你一掌能拍出那么个印子来,可也寡不敌众啊!”
萧秋狂听了三叔公的话,嘴里呵呵一笑。
“天色也不早了,几位老乡有谁愿意请我去家里借宿一宿,顺便我去见识见识那位郭鑫。”
赵四听了,立刻道:“少侠,去我家!我杀猪宰羊招待你!”
“如此甚好,牵好马前面带路。”
萧秋狂率先迈出文庙大门。
其他几个农夫一看这情景,少侠是铁了心要收拾郭鑫啊,于是也不再言语,都跟着赵四和萧秋狂进入了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