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仓有点懵,明明以为自己就要永远失去生命,真的死去并在几天之后成为新闻报道中的一员,结果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他现在无比后悔没直接五颗榴弹送沉浸骑士回家。
“呃,我的剑术都是自己练的,没跟人学过。”虽然贺兰仓剑下也有不少尸体,但是说实话就按照他的惜命程度,真拎着剑看上去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是能一两剑结束战斗的时候了,虽然按照面板的标准“剑士”和“狂战士”等级到了3级,但是用剑的水平比起锤子可差远了。
“这样啊,确实一看你的剑术就知道你缺少和强者对战的经验,而且你明显是在把大剑当成钝器在用,非常不协调。”直刺灵魂的尖啸让贺兰仓头皮发麻,但是声音已经清晰了不少。
“其实我更擅长用钉头锤,就是这个,已经用了六年了,所以我总是有点砸的习惯。要不要看看我锤子用的怎么样?”贺兰仓现在已经看出来沉浸骑士没有直接要了自己性命的意思,也对于刚刚惨败有点不服气,看起来是询问实际是挑衅。
沉浸骑士特意等贺兰仓休息得差不多才开始了这次战斗,这场战斗持续时间明显更长,一个是沉浸骑士想要看看贺兰仓到底什么水平,一个是贺兰仓从饥荒世界就开始用狼牙棒,在这个世界又是主修晨星锤,钝器水平确实比剑术高出不少,即便沉浸骑士也没能完全无伤拿下贺兰仓。
“嗯,以你现在的锤术也可以算是个一流雇佣兵了,确实是钝器用的比较熟练,但是你有两个很大的问题,第一,你太怕受伤了;第二,你战斗的时候是在念经吗?拼命的时候还敢分心。”
这两个问题确实都是贺兰仓的致命伤,因为他到现在为止所有的行为都是建立在“活下去,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尽可能活得顺心”这一前提下的,虽然也因为犹豫不决出过几次意外差点要了他的命,但是他还是尽可能小心,因为怕死,所以怕受伤;因为怕受伤,所以破绽就多,就越容易在战斗中陷入被动。特别是为了对抗无名之神的力量不得不心分二用的情况下就更加危险。
知道自己有弱点的情况下贺兰仓当然不会在留着,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留了自己一命的剑术大师在,所以贺兰仓毫不犹豫的说明了他现在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已经死去很多年了么?”沉浸骑士长长吐了一口气宛如自言自语,或许是听得多了产生的错觉吧,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刺耳的让人脑壳疼。
但是这点变化沉浸骑士比他更加敏感:“嗯嗯,好像,现在说话比之前轻松多了,活动着也容易了。”一边说着沉浸骑士一边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摆出了健美运动员的动作,虽然隔着巨大的重甲贺兰仓没能看到下面的肱二头肌和胸肌,“你之前说,你是靠着一个心法才能免受这里主人的控制?能让我知道吗?”
贺兰仓看着这位满脸漆黑只有两只没有表情的眼睛发出白光的巨人,心说你一脸我不告诉你你就要一剑劈下来这个姿势,真当我是傻子?
不过沉浸骑士毕竟是个骑士,做人还是很讲究的,毕竟中世纪这种火药刚刚兴起的时代,骑士都以美德为荣,沉浸骑士拿到了《皇家近卫骑士心法》第一部分也没确认真伪,就先让贺兰仓拿着大剑练习纵劈和横斩,姿势改正确了就让他每个动作全力做一千次,趁着这大概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沉浸骑士也研究起了手中的心法。
当贺兰仓做完一千次纵劈和一千次横斩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洪亮的男中音:“你还是有些基础的嘛,至少不是那些神灵的速成品,即便在我那个时代普通士兵都开始接受奇迹了,真是稀奇,一个圣骑士居然不用神的力量!”
贺兰仓总不能解释自己是一个无信者,而且就算这么说了也不会有人信:他动不动就来两句“光明照耀着你”“赞美光明”什么的都已经成习惯了!
所以贺兰仓也没说什么,直接看向身侧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站着一名算上头盔和战靴身高大概一米九,全身重甲连双手都没露出来,单手倒提着一把比他还要长还要大巨剑的男子。这名男子脸色灰白但是并非是不健康的颜色,双眼涂着厚厚的眼影,把一双淡棕色的眼睛几乎完全遮掩住,额头和脸颊上都绘制着战纹。
“你是……沉浸骑士?”贺兰仓就算是见得多了,但是依然无法相信眼前这位是沉浸骑士,毕竟就算是隔绝了无名之神的力量身体能够恢复正常,那身盔甲也不可能变得贴身,“不可能啊?快说你把那套能当房子用的重甲放到什么地方了?”
“你的这个心法还真不愧是你们女神研究出来的。确实可以减少我在这里受到的影响,终于取回身体的感觉可真好!”沉浸骑士说完话也开始了不断嘀嘀咕咕的练起心法,显然刚刚上手要同时感受身体上的伤痛,精神上的刺激还要做外面的事同时还要冥想的做法让这位学了几个法术的大剑达人非常不适应。
“这个,我收回我刚刚的话,你们这位黛瓦拉女神做出来的这东西就没想过让人用!还有我得夸夸你了,虽然你确实过于恐惧受伤,但是一直保持这个状态还能和我过上几手,战斗方面简直是个天才!”
贺兰仓本来想试试能不能从这个平台上出去,结果发现那条代表着“boss战开始”的黄线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墙壁,死死拦住了道路。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