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贺兰仓对外界指手画脚了一波,但是实际上外面的情况和他关系不大,当发疯一样的无名之神扫描了整个无名荒岛一圈又一圈之后最后还是偃旗息鼓了。幸运女神亲自占卜了外界的情况,发现现在的无名之神居然在牢笼红馆的上方——也就是正常第二次见到祂的地方,这让贺兰仓有点不解:毕竟无论是谁下一个都必须面对疯狂炼金师,而红馆的人体树则是可去可不去的鸡肋——甚至未来可以从浪人克兰直接跑回牢笼红馆却不和无名之神见面。
不过既然无名之神不会插手,贺兰仓就可以提着大剑小盾穿着皮甲去找疯狂炼金师了,而且之前为了寻找皮甲他几乎跑遍了整片森林,清理掉浮肿怪之后可以说是轻车熟路,连什么地方藏着毒胞浆和狡诈鹰击者都知道,当然一路斩杀到了磐石之根的庇护所。
出乎贺兰仓意料之外,磐石之根的庇护所中并没有无名之神的力量,或者说,这里干干净净的连一丝神灵的气息都没有,简直不像是献上信仰的教堂——如果不算上祭台边动作诡异还时不时献祭点东西的炼金师。
当然贺兰仓是不会在这里休息的,毕竟头上出一个浮肿怪还是挺麻烦的,即便是一个火枪就能搞定贺兰仓也不想费这个事,顺手一发火弹烧掉了梯子上装成“你看不见我”的毒胞浆,贺兰仓直接跳过一个平台看到了疯狂的炼金师。
这位炼金师如果不被无名之神安排在这里其实和守望森林毫无关系,他的名字叫罗兹(ruzpin),是一位长期出没于卡达尼亚沼地和剧毒为伴的知名炼金师,最突出的贡献是让炼金不仅仅用于武器质变和治疗药剂,而是拥有了战斗能力。
当然俗话说得好“淹死的多是会水的”,这名到今天依然世界顶尖的炼金术师最后倒在了卡达尼亚的剧毒沼泽中,塞满草药的鸟喙面罩没能抵挡住剧毒的侵蚀,罗兹渐渐丧失了心智,在炼金师的圣地中成为了一个疯子。
贺兰仓知道在游戏中正常流程这个疯狂的炼金师能不能过全看人家开不开心,因为这个boss会用多种属性攻击,火球雷击魔法刀毒胞浆层出不穷,最可气的是这些攻击很多带有自动追踪,所以他现在在想游戏中不能用的歪路子:站在boss平台外,疯狂往里面扔圣水壶,看看光瓮圣水火油榴弹能不能让他赶紧完蛋。
但是他被叫住了:“边上的那个小子!别找了,说的就是你!看了半天了,还不过来帮忙?看着我出丑很有意思吗?”
贺兰仓没办法跳过去,发现自己没有被空气墙阻挡无法离开,一阵惊奇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开始给疯狂炼金师打下手。
贺兰仓之前担心自己没地方补充药剂,所以还在莱温时就一直向国内的栽种师和炼金师学习知识,不管是理论知识,种植草药,处理药材还是配制药剂,有大学实验课经验并且在教堂里做了十多年药水的贺兰仓都称得上基础扎实经验丰富。
但也因此贺兰仓能够看出罗兹不仅仅是知识和经验丰富,如果说一个人能够同时处理三四个学徒的工作量是手法熟练的话贺兰仓也能做到,但是罗兹和教会的炼金师不同,教会的炼金师们只会循规蹈矩,他们思考的是如何让原有的配方效果更好,而罗兹是一名真正的炼金师,就像中国古代炼丹师一样不怕死,神农尝百草,恐怕他也差不多。
他在不断试验各种植物有什么功能,互相用不同方式调配到一起又会发生什么,用自己做了测试后废液直接喂给一根试管里面的毒胞浆。他的研究自成一系,就连真正的疯子都不会有他这么疯狂。
是的,真正的疯子不会这么疯的,因为虽然他被称作“疯狂炼金师”,但是这位罗兹还真的没疯,贺兰仓足足帮了几十个小时的忙才终于确定这一点,因为他从这位炼金师的眼中看到了和他大学中一个给他们上过课的博导一样的光……
顺带一提,那个博导教的那门课挂科率高达80……因为在学生们看来他讲的和实际考的根本不是一个学科的东西……
超前半步的是天才,超前一步的就是疯子,而这位大炼金师罗兹的炼金术水平领先世界300年——好吧,他死了300年之后世界普遍炼金水平都与他相差甚远,或者说连研究思路都不是一个方向的。
贺兰仓在这里感受到了研究员的气氛,当初受到科学家威尔逊影响的研究之魂蠢蠢欲动,压制不住了——威尔逊在原本的世界也被称作疯狂的科学家,抓着乌鸦脖子往里灌药确认效果的精神病,说不定和罗兹有很多共同语言。
压制不住潜意识中本能的贺兰仓愉快的和罗兹聊起了炼金知识,批判了当前粗劣的工具,并且和罗兹一起制作了一套化学仪器,包括从烧杯试管玻璃棒到冷凝器滴定管温度计离心机林林总总二十多样,之后又开开心心一起测试了十多种草药,还通过萃取蒸馏提取了几种没什么用的新型药剂,一直到长期试验暂时告一段落贺兰仓发现自己饿得头昏眼花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好像把正事忘了。
“那个,我能先去找些东西吃吗?”贺兰仓对于这位炼金师也没有什么恶感,尤其是这种可以随随便便进出的boss房简直不要太赞,向其提出要求后出于“状态不好,欺凌弱小”的惯例,用烹煮锅把几种勉强可以吃的植物和头骨蝠的翅膀做成了两份肉丸,满足了自己的五脏庙,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阴影盖住了,抬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