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仓发现自己好像闯大祸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时候女神在他还没回到光之拱堂,就派两名牧师专程在牢笼红馆的庇护所中等着他,并且专程把他叫住了。
“大人,您可算注意到了,别再唱了,已经出事了,整个牢笼红馆的怪物都开始暴动了,而且大多数圣骑士都受到影响了,如果您一路唱过去恐怕所有信徒都会暂时无心做事了。”
贺兰仓停止歌唱,并且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情况,才发现自己的歌声已经让听清楚的人陷入了悲伤。
“怪物暴动了?现在牢笼红馆中还有多少人,需要援助吗?”贺兰仓也知道轻重缓急,虽然自己的事情也算是重要,但是正因为重要才需要更多时间更多规划,眼下紧急的事情是减少被困的圣骑士数量。
有贺兰仓带着,再加上这里的牧师和圣骑士都是精锐,下层受困的圣骑士们各个本事不俗也已经汇合,受困者还是成功被全员救出,但是无论是去救人的战士们还是被拯救的受困者都没有表现出喜悦。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座岛屿呢?我想家了……不知道镇子中教堂门口的郁金香,还在不在啊……”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本来就压抑的气氛一下子爆炸开,贺兰仓默默无语,跟着两个显然也有心事的牧师赶回光之拱堂。
女神没有责备他,或者说这次贺兰仓办了件好事,对力量拥有强大吸收能力的心法随着歌声扩大了范围,疯狂吞噬着支撑牢笼红馆内的怨念,成为了死灵系怪物的克星;同时这些被吞噬的力量经过转化,并没有直接被贺兰仓吸收,而是随着歌声影响了还活着的人们。
强烈的思念让不少圣骑士将已经模糊的记忆又回忆起来,这可以让他们拥有更多对抗无名之神的资本。但是无论贺兰仓还是女神都不打算多来几次,不仅仅是危险,更是治标不治本,坚持不住的人,还是会成为溺亡者,和他有多少记忆无关。
贺兰仓现在对自己的便宜妹妹已经无话可说了,毕竟有求于人,只能被艾尔折腾来折腾去,期间艾尔身上还会冒出一些能让一些心志不坚定的信徒瑟瑟发抖的黑色雾气。
“这是啥?莫非是k?”贺兰仓想到了克苏鲁神话中灵感高意志低的人物最害怕的东西,“看来那些信徒还是不够坚定啊,不过没疯已经算是万幸了吧?如果没记错有些人看到神话生物就会疯狂,甚至直接被吓死,不过有些信徒好像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嘛。”
“才不是,我刚刚只是稍微放出了一点气息附到你身上,因为这股气息来自母亲才会让比较敏锐的人感到畏惧,实际上因为气息微弱正式牧师都不会有什么感觉的。至于看到神话生物,要是在外面普通城镇中出现个食尸鬼才会出现慌乱和疯狂,在这里哪怕真的来一只深潜者长老反而都不会出现什么事,毕竟能一路到达这个拱堂的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没少杀了。像你这种,只要不直视旧日支配者这一层次的,大多数神话生物都没关系,毕竟你上次可是和黄衣之王最强大的仆从之一聊天了呢——哦,我想你现在可能看见了克总都想着怎么砍boss。”
艾尔还在磋磨贺兰仓头顶上的白发,把按照这个世界风俗留的盖过耳朵的头发搓成了一撮一撮的,还用不知道哪里来的黑色蝴蝶结发饰绑起来,把好端端和《拳皇》中大蛇差不多的头型做《英雄联盟》中探险家ez的刺猬头,还每撮头发上都扎上了蝴蝶结!
之后艾尔看着贺兰仓的脸,噼里啪啦不知道用什么东西一顿化妆,搞得简直成了穿着傻乎乎厨师外套的脑残杀马特——可能杀马特都会觉得这身打扮脑残。
“唔,就是这个样子,眼睛是红色的就对了,穿的也应该是轻皮甲,这种审美还是搞不懂呢。”只用了十秒钟,艾尔就把贺兰仓的样子还原,像是回忆着似的自言自语,之后才对贺兰仓说了点有用的,“恶臭沼泽,你就把遇见的敌人都清理了吧,越干净越好,不用担心什么杀戮过多,那里的人——如果还有的话——都巴不得赶紧死。就当我求你让他们获得解脱吧。还有,那里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认磐石之根,还信仰母亲的都迁移到守望森林了,只不过我们转移到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还有啊,一包土商人有点问题,除了换装备不要说任何多余的话。”
贺兰仓本来是来求助的,结果不但没有帮手,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更多,比方要把整个恶臭沼泽刷全图。
贺兰仓花了足足五天才拆除了所有机关,清理掉每一个房间,杀死出现的所有敌人并且凑齐了生物信息,不过其实主要是在拆机关了,整个恶臭沼泽的怪物就像是被操纵了一样,根本没有哪只怪物躲避,更不会像是游戏中老老实实站着。
当贺兰仓清理掉树上十几个麻风信徒之后,敌人就像是磕了药一样发了疯地冲过来,连正常应该躲在地板缝的无盐者和本应该更稳妥的裂击剑士都搞起了神风突击,要不是这些怪物普遍弱火或是弱圣,让贺兰仓交换使用野火,火墙和耀目之光就能解决敌人,可能还真的有些麻烦。
等贺兰仓到了恶臭沼泽的顶端,在傻愣愣的青铜斧骑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剑掀掉了头盔,终于看到了那一团比游戏中更夸张的人头聚合物,每个头都正在向四面八方突出剧毒还带有腐蚀性并且饱含细菌病毒和寄生虫卵的恶臭而粘稠的墨绿色汁水,之后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