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喜之郎慢条斯理的道:“小老儿回到房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萧沧海道:“那是什么纸条?”
喜之郎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是上面传下来的密令。”
“上面?”萧沧海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你老暂且不用问。”喜之郎神秘兮兮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寸许长的细竹筒,从里面倒出一个小纸卷,说道:“你老看了就知道了。”
萧沧海打开纸团,只见写着两行小字:“通知西门追雪、以剑换人,有蓝灵儿、盛子书为人质,可怂勇向白骨门索取无痕。”
下面盖着一颗很小的朱红铃记,刻的是“司徒”二字。
萧沧海张目道:“要咱们去向白骨门索剑?这怎么成?”
他已经知道盛子书、蓝灵儿已经没事了,何况白骨门取去的只是一支无痕的仿制品,自然用不着去和白骨门结怨了。
喜之郎道:“嘻嘻,白骨门也没什么了不起,咱们怕他什么来着?”
萧沧海道:“咱们犯得着吗?”
“当然犯得着!”喜之郎道:“少庄主本来就说过要找他们算帐去的,让他们知道无垢山庄不是好欺侮的,岂不正好?”
萧沧海看了他一眼,一手捻须,说道:“总管的意思,咱们真的要去?”
喜之郎道:“自然非去不可。”
萧沧海道:“喜总管必有高见,萧某愿闻其详。”
“小老儿还没想到有什么高见。”喜之郎耸耸肩道:“只有一点,对方要咱们去向白骨门索剑,其中必有企图,咱们不妨将计就计,相机行事,至于细节,那只好临时随机应变了。”
萧沧海攒攒眉道:“总管有没有考虑到白骨门高手甚多,江湖上出名难惹,这一来,无垢山庄岂不树下了强敌?”
“照说这是他们先来惹无垢山庄的。”喜之郎理直气壮的道:“他们既然招惹咱们在先,咱们就是招惹了他们,也是白骨门理亏在先。嘻嘻,小老儿说过,若要无垢山庄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个最难惹的人斗斗,白骨门自然是最理想不过的了。”
萧沧海自从知道他是黄山不醉翁的唯一门人,对他就一、直十分信任,他当然不会真的想当无垢山庄总管来的。
无垢山庄总管也不是了不起的头衔,他可能是衔不醉翁之命来协助无垢山庄的。因为不醉翁和西门追雪的曾祖父、祖父,有着两代交谊。
萧沧海当然听得出来,喜之郎的口气,好像是极力主张去找白骨门索还无痕。
试想白骨门取去的只是一支赝品,喜之郎何以要如此坚持?道理只有一个,他心里必然另有计较,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萧沧海想到这里,心里笑了,一面故作沉吟,说道:“喜总管认为可行,兄弟自然不好坚持反对,不过咱们即使要去找白骨门,最好能谋定而动?”
“这有什么好谋的?”喜之郎双手一摊,说道:“谋让人家去谋,咱们只要随机行事就好了。”
萧沧海想道:“你果然早就胸有成竹了!”
一面点头道:“好吧,明天咱们和追雪商量之后,再作决定。”
“嘻嘻!”喜之郎笑了笑道:“忘忧先生既然同意小老儿的建议,小老儿就得去准备准备,也好先把人手安排安排,你老睡吧!”
转身匆匆而去。
第二天一早,萧沧海和西门追雪、慕容嫣然、郑药师祖孙正在一起用早点的时候,喜之郎就匆匆走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一张字条,笑嘻嘻的说道:“少庄主,咱们又有活干了!”
慕容嫣然道:“你说什么?”
喜之郎陪着笑道:“有人向咱们下书,要咱们去向白骨门把剑要回来,再以剑易人,才能释放盛姑娘、蓝公子。”
慕容嫣然问道:“是什么人写来的信?”
“不知道。”喜之郎道:“信上并没有署名。”
慕容嫣然问道:“信呢?”
喜之郎道:“就在这里。”
他把手中拿着的字条递了过去。
慕容嫣然低头看去,只见写着:“西门少庄主伟鉴:盛子书、蓝灵儿两人,现在本帮手中,阁下唯一办法,就是去向白骨门索回无痕,再以剑易人,希勿自误。”
下面果然并无具名。
慕容嫣然看得哼了一声道:“这还得了,这帮人觊觎无痕,要咱们以剑易人,那帮人觊觎无痕,也要咱们以剑易人,他们把咱们无垢山庄当成什么人了?”
西门追雪急忙从慕容嫣然手中取过纸条,送到师父面前。
萧沧海看了一眼,心知这封信乃是喜之郎写的,一面含笑道:“追雪,你看过之后,咱们再作计较。”
西门追雪看完,又传给了郑药师祖孙。
萧沧海道:“喜总管,你也坐下来。”
“是,是。”喜之郎在下首一张木椅上坐下,伸着脖子朝慕容嫣然陪笑道:“慕容公子,你话是不错,咱们先撇开这帮人要咱们以剑易人这档事儿不谈。
单说白骨门劫持郑药师,要咱们以剑易人,已经欺人太甚,就因为有白骨门的例子在先、所以这帮人也依样葫芦,要咱们以剑易人。
始作俑者,就是白骨门,不给他们一个教训,还以为咱们无垢山庄好欺侮的,再说,给白骨门一个教训,也等于给这帮人一个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向无垢山庄下书,以剑易人?”
这番话,可是打蛇打在七寸里,正好合乎慕容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