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脸色古怪,嘻嘻,笑出声来!
目光朝窗外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小老儿还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假扮你白老弟的,可能还是个女的……”
白元亮目光一亮,急急问道:“喜总管怎么知道她是女的呢?”
“唉,小老儿方才不是说过,小老几和他撞了个满怀吗?”喜之郎神秘一笑道:“那时小老儿心里一慌张,双手就朝前推去,不料就推在她鼓腾腾的胸脯上……”
白元规沉声道:“会是女子?”
“一点也不会错!”喜之郎道:“现在咱们不是又抽去一层丝了吗?嘻嘻,既然是个女子,贵门所有的男弟子也都可以撇开了。”
白元规“唔”了一声道:“敝门没有女弟子,庄中女子也不多……”
“嘻嘻!”喜之郎耸耸肩道:“还有呢,你们贵门用不用号牌、铜牌这类东西?”
白元亮道:“敝门弟子,大家都认识,所以不用号牌。”
“那就没用了。”喜之郎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方粉红手帕,里面包着一块紫色铜牌,一手把铜牌递给白元亮,说道:“老弟你瞧瞧,这是什么铜牌?”
白元亮伸手接过,低头看去,铜牌正面镌的是两个古篆不像古篆的文字,反面像一个“川”字。
一面摇头道:“这不知是什么帮派的号牌。”
立即双手送到白元规面前。
喜之郎展看着那方手帕,说道:“这位姑娘年纪一定不会很大,手帕上还香喷喷的……哦……不对……”
话声未落,人就咕咯往地上跌坐下去,两脚一伸,就不再作声。
西门追雪吃了一惊,急忙掠了过去,摇着他身子,叫道:“喜总管,你怎么了?”
郑药师道:“可能这方手帕洒了迷香,不要紧,只要用冷水在头脸上一泼,就会清醒过来。”
白少游道:“我去拿。”
转身匆匆奔出,舀了一碗冷水走入。
郑药师道:“少庄主泼在他头脸上就好。
白少游把一碗冷水朝喜之郎头脸上泼去。
这当真合了如响斯应,喜之郎口中“啊”了一声:“哈……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略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上还拿着那方粉红帕儿,眼珠转动,哦道:“是这方mí_hún帕儿把小老儿迷倒的,难怪闻起来香喷喷的,会使人天昏地暗……哦,白老弟,你要不要闻闻?”
说着把手帕朝白元亮面前扬了扬!
白元亮忙不迭的后退了两步。
喜之郎一脸正经的道:“小老儿是要你老弟仔细瞧瞧,这mí_hún帕上还有文章呢!”
白元亮道:“喜总管看出来了?”
“那当然!”喜之郎耸着肩道:“小老儿患的是近视,东西要放得近才瞧得清,不然怎么会嗅进mí_hún香去?你拿去瞧瞧就知道了,只要别放得离鼻管太近就好。”
白元亮听他这么说了,只得伸手接过,放得远远的凝目看去。
只见手帕一处角上,用桃红丝线绣了一朵拇指大的桃花,颜色十分鲜艳,其中一片花瓣上,另有白线绣了很小的一个“川”字。
白元亮心中一动,忖道:“这和铜牌反面镌的‘川’字应该同一意义了!”
他手拿得和面部距离很远,是以大家也都看清楚了。
白元辉道:“元亮,江湖上可有用桃花作标记的帮派吗?”
西门追雪听得心中一动,暗想:“莫非这人会是桃花女的手下?”
但他这话没有说出口来。
白元亮沉吟道:“这个属下倒没听说过,但照这情形看来,显然是一个未曾在江湖上露面的组合了。”
白元规脸色凝重的道:“此人既会本门武学,又是一个女子,咱们庄上女子不多,你应该可以查得出来。”
白元亮答应一声道:“属下马上去查!”
“哦!哦!小老儿还有一件东西……”
喜之郎伸手入怀,摸出一件东西,正待朝白元亮递去,忽然又缩回手去,放入怀里。
一面摇着手道:“白老弟,你别性急,耗子只要不惊动它,还会躲在你家里,不会逃跑的,但从外面来的黄鼠狼,你不惊动它,天一亮它也会悄悄溜走,你说打耗子重要?还是抓黄鼠狼重要?”
白元亮一怔,说道:“喜总管能否说得明白一点?”
喜之郎嘻的笑道:“这还不够明白吗?今晚咱们先去抓黄鼠狼,不用惊动耗子。”
白元辉道:“喜总管说的黄鼠狼在哪里?”
“哈!”喜之郎道:“黄鼠狼要给鸡去拜年,咱们只要在鸡案附近守着,它一定会来。”
白元规道:“喜总管要咱们怎么办,咱们大伙都听你的。”
“不敢,不敢!”喜之郎得意的笑了笑道:“三个臭皮匠,抵得一个诸葛亮,所以小老儿要和大家好好商量商量,才叫白老弟不用去的。”
白元辉问道:“你老哥说的鸡窠,究竟是指哪里呢?”
“鸡案?嘻嘻,就是咱们住的宾馆!”喜之郎指指自己鼻子,小声说道:“小老儿就是鸡窠里的老母鸡。”
白元亮听他说得好笑,问道:“黄鼠狼一定会去吗?”
“非去不可!”喜之郎伸了伸脖子,压低声音,指手画脚的和大家低低说了一阵。
白元规等人都听得不住的点头,事情就这样决定。
郑药师药箱中的药丸,虽被人放了都拉草,全已失去药性,但为了不使对方警觉,只作不知,依然留在静室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