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开大步,继续向于潜奔去!
这时差不多已是申酉之交,冬天的日子较短,此时早已昏黑下来。他一路急奔,眨眼工夫,走了二十余里。
前面是一座山岭,不算甚高,山上遍种毛竹,路是绕着斜坡上去的。
刚一走近,葛听到岭上有人喝了声:“站住!”
西门追雪初入江湖,那知忌讳,抬头一瞧,并没有见到有人,敢情那声大喝,并非对自己而发,心念转动,脚下可就没有停止!
“小子,你还不停步,要找死?”
声到人到,愤然从竹林中闪出一人,拦住自己的去路。
目光一瞥,只见此人眉目清朗,但满脸凌人傲色,横剑作势,意态凶凶!瞧他一身装束,正是刚才两匹马上的劲装青年之一。
西门追雪低着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斑斑泥浆,暗想瞧他两人,轻轻年纪,果然是剪径之流,心中不由起了一阵鄙视,剑眉一竖,怒道:“你拦我去路,意欲何为?”
劲装青年想不到眼前这个瞧不起眼的少年,敢对自己发横!狂傲的脸色,突然一沉,不屑的道:“识相的,快滚开,少爷可没有时间,和你啰嗦!”
西门追雪见他不让自己过去,越发料定前面路上,可能正在杀人越货!当下也厉声喝道:“识相的,快滚开,少爷可没有时间,和你啰嗦!”
他照着对方所说的口气,原璧奉还!
劲装青年脸色一变,哈哈笑道:“哈哈!原来是赶来的贼党!”
西门追雪怒道:“你笑什么?你才是贼党!”
劲装青年长剑一扬,冷笑道:“小子,你亮出剑来,只要赢得我银剑于启煌手中长剑,就让你过去。”
西门追雪那肯示弱,道:“尽管施来!”
“呛!”也随手撤出松纹古剑,静以待敌。
“小子,你当心了!”自称银剑于启煌的劲装青年,喝声未毕,一道银虹,宛若奔雷掣电,直奔西门追雪面门。
西门追雪见他出手奇快,而且狂妄也达到顶点,不由怒哼一声,长剑猛的一圈,划起一朵剑花;封开对方来势。手腕骤一沉,剑尖急若流星,已向劲装青年右肩“肩井”穴上点到!
这一招,大出劲装青年意料之外,等到察觉对方并非易与,一点寒星,差不多已快点上肩头。心中一惊,要想抵挡,已嫌不及,只好拚命后仰,脚尖点处。向右后方跃开一步。
西门追雪身形不动,突然收住剑势,冷冷的道:“什么银刀锈剑?我当有多少斤两?原来也不过如此,再去练上十年,才配到江湖上来卖狂!”
他方才溅了一身泥浆,这口恶气,到此时才算出尽,心中感到一阵舒畅,回头瞧了劲装青年一眼,正要转身。
“小子,我和你拚了!”
于启煌突然厉吼一声,跟踪急扑,抡剑直上!
西门追雪急忙闪开身形,带煞双目,突然一瞪,怒声喝道:“鼠辈,你真不自量力!”
于启煌这回拼命进招,连对方说些什么都没有听到。
刷刷刷,剑光如轮,出手尽是杀着!
西门追雪经崆峒名宿苍松子七年调教,剑法精纯,但瞧到对方一味猛攻,也不敢大意,挥动松纹剑,硬把来势遏住。
一连七八个照面,于启煌虽屈居下风,却依然挺剑急刺,迄未稍止。
西门追雪心中一直想着劲装青年,一共是两个,目前一个拦着自己,另一个可能在做杀人越货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