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追雪听得渐感兴趣,因为万里飘的三件稀世之宝,自己一件也没有听人过,不禁插口问道:“老人家,这三件东西,不知有何用处?”
万里飘笑道:“我老人家早知你有此一问,这三件东西,用处可大呢,‘辟邪犀”据是一块透明佩玉。咳!其实应该叫它辟毒犀才对,因为这块犀佩,能解下百毒,无论中了何种剧毒,只要把它含在口中,一个时辰之后,剧毒都被吸到佩上,透明玉佩,就会成黝黑,然后只须用人乳浸上一个时辰,它又把毒气吐出,人乳变黑,玉佩又回复了透明……”
西门追雪喜道:“啊,原来‘辟邪犀’有这般好处,你老人象是想借用‘辟邪犀’,疗治大叔的伤毒了。”
万里飘点点头又道:“第二件‘琅环匕’,是一柄长仅五寸的匕首,据琅环匕出于昆仑,坚逾精钢,削铁如泥,不但专破金钟罩,铁布衫一类气功,而且还是道家罡气功夫的克星。第三件是‘紫鲛衫’,据出于南海鲛人所织,最大的功能,是穿上此衫,水火不侵,刀剑不伤……”
“啊!”西门追雪听得渐渐入神,口职啊”了一声。
万里飘续道:“这三件东西,都是罕世奇珍,段成弼的祖父,自然秘而不宣,但下之事,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有这三种奇珍异宝的风声,渐渐传出江湖,江湖上人强取豪夺,原是稀松平常之事,于是就有不少人准备明抢暗偷,寻上门去。哪知段成弼的祖父,武功极高,凡是觊觎宝物的人,全部闹得灰头灰脸,知难而退,但结果他祖父仍然死在仇人手里。”
西门追雪气愤的道“江湖上怎的如此卑鄙妄想,劫夺人家的东西?”
万里飘笑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巧取豪夺,持强食弱,何独江湖为然?段成弼的祖父死后,段成弼的父亲,终于也作了这三件宝物的牺牲者,被人暗中害死,段成弼的母亲,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武功据得她婆婆真传,不但替夫报仇,手刃仇人,而且茹苦含辛扶养五个孩子……”
西门追雪啊道:“原来大师伯一共有五个弟兄!”
万里飘道:“老大叫做成龙,死了多年,老二成弼,老四成德,老五成业。”
西门追雪道:“老人家,你漏了老三。”
万里飘道:“老三是女的,咳,段家一门五杰,要数段三姑武功最高,因为只有她的武功,是她母亲自己教的,也可是继承了她祖父祖母这派的武学。当时为了要保护家业,就命其他弟兄四人,分别投到当时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四位高手为师,段成弼就拜在你外公门下。”
“啊!”西门追雪情不自禁,又“啊”了一声。
万里飘好像起了兴头,依然往下道:“只是段成弼……”咳,子,你也不看看时光,干瞪着眼,让我老人家一路下去,你瞧,太阳都升起来了,快,快走!”
话未完,一手抄起流云剑客沐苍澜的身子,拔脚往大路走去。
这时光大亮,路上已有行人,西门追雪跟在他后面,一阵急走,赶到马家桥,那只是一个沿江的村,江边只停着一艘乌蓬船。(乌蓬船,是人摇的型船只,专走内河,船行极快,舱中可供人坐卧,乌蓬就是黑色船蓬的意思)万里飘抱着流云剑客,是身患急症,要去严州就医,当下讲妥船价,两人上船之后,万里飘把流云剑客放到后舱铺上,顺手替他盖了一条棉被。。
船老大正要拔篙开船,忽见码头上匆匆跑来一人,叫道:“船老大,你们可是开严州去的?”
船老大应道:“我们是开严州的,不过已有客官包了。”
那人急道:“我有急事要到严州,请你行个方便,多搭我一人可好?”
西门追雪听这人声音清脆,从蓬窗中望去,只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打扮作秀士模样,背上背了一个包裹,脸上白里透红,生得眉清目秀,甚是俊逸。
船老大贪着多得几个船钱,似有允意,探进头来,和西门追雪商量。
西门追雪因那少年人口出众,心里已有好感,再瞧人家脸上露出焦急,敢情急于赶路,自己舱中,反正空着,也不在乎多一个人,这就没等万里飘开口,向船老大点零头。船老大欢喜地的放下跳板。
万里飘隔窗望了那少年一眼,皱皱眉道:“子,你真多事。”一面压低声音道:“我老人家不愿和生人见面,到后面去喝上一杯,他如果问起你来,只后舱是病人就是。”
着自顾自往后舱去了。
那少年踏上船头,好像轻若无物,连船身也没晃动一下。
当然船老大并未注意,西门追雪从蓬窗中看去,却瞧得真切,心头不由微微一动!
暗想即使这少年身形瘦弱,不足百斤,但这种乌蓬船船身不大,就是十来岁的孩,踏上船头,船身也一样会晃,原来这少年书生,一身轻功,还大是不弱!
船老大等少年上船之后,就立即开船。
少年走进中舱,便向西门追雪拱手道:“弟家有急事。匆匆赶去,打扰兄台,实在过意不去。”
西门追雪忙起身让坐,道:“兄台好,大家出门人,行个方便,算不了什么。”
那少年略为逊谢就在对面坐下,一双秀目却不住的向西门追雪打量,口中间道:“兄台贵姓大名,到严州不知有何贵干?”
西门追雪据实了姓名,却把流云剑客做自己堂叔,因身患重病,到严州就医去的。
那少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