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对方居然两次出手,一掌往自己劈来,本待发作,但继而一想,自己在此作客,什么也得瞧在绿袍神君面上。
心念转动,身形一闪,蓝衫斜斜飘起,一条身子,有如轻云舒卷,斜飘三尺,他使的正是一式“仙人挂衣”,不徐不疾,潇洒已极!
大家只觉眼前一花,连他使的是什么身法,都没看清。
吕兆熊站在西门追雪身侧,西门追雪这一闪身飘退,一股阴寒劲风,正好直向吕兆熊前涌到!
吕兆熊不禁惊啊一声,忙不迭向侧跃开,大家也只有瞧到吕兆熊的趋避跃退。
绿袍神君何等人物,居然会认不出西门追雪的身法,心头方自一怔!参仙娄老怪睁着一对精光熠熠的眼睛,直注着西门追雪,朝绿袍神君细声道:“尚兄,你这世侄身法大是古怪,莫非就是门武学了?”
绿袍神君听到“门武学”这四个字,双目之中,也不禁射出凌凌绿焰,捋须不语。
鬼仙姑杨萧萧,被二师哥一掌推开,先前还替西门追雪耽心,那知他人影飘动,瞧都没瞧清楚,二师兄凌厉掌风,连人家衣角也没碰上半点,心头不禁又惊又喜,妙目流转,朝西门追雪盈盈一笑,故意装作生气模样,别过头去,再也不理她二师哥一眼。
鬼影子高忌,一掌落空,眼看大家目光,只是看着西门追雪,心中更是恼怒,蓦地逼前一步,厉声笑道:“你躲躲闪闪又算得什么?”
西门追雪终究少年气盛,方才已经强忍闷气,闻言不由剑眉一挑,道:“毕某瞧在尚老前辈面上,已经一再容忍了,尊兄还待怎的?”
话声方落,只听绿袍神君暗暗施“传音入密”,细声道:“毕贤侄,他是老夫至友鬼叟罗潜门下,平日仗着他师门威望,狂妄惯了,贤侄不妨酌量露上一手,让他见识见识。”
西门追雪听得一怔,暗想:这倒好,你既是双方长辈,不但不予劝阻,反倒要自己出手,杀杀对方气焰来了!
他那里知道绿袍神君自从早晨听西门追雪出师门来历,便授意吕兆熊藉机探听口气,吕兆熊陪他退了静室,路上就问起他拜师经过,差幸西门追雪想起师傅告诫,只出被困双龙堡,师傅只传了自己内功入门口诀,第二清晨,便自震金针而死。
吕兆熊把两入所,回报师傅,绿袍神君也深信不疑,因为一个人份最高,一夜工夫,除了传授入门口诀。
自然谈不上高深武学,何况门派的秘笈,早已落到双龙堡主手上。
但此时瞧到西门追雪闪避鬼影子的身法,不由又勾起他的疑窦,这是最好的试验机会,是否身怀绝学,伸手立判,这才以“传音入密”,示意西门追雪不妨的酌量露上一手,只要他真非鬼影子的对手,自己再出面劝阻不迟,他这一番心机,西门追雪自然不会知道,还当绿袍神君故意要借自己的手,杀杀对方盛气,惮使对方以后自知收敛。
闲言表过,却鬼影子高忌翻着凌角眼,不屑的冷笑了两声,道:“还待怎的?嘿嘿,咱们对一掌试试看?”
西门追雪俊脸隐泛怒容,勉强笑道:“高兄只管发掌,看我接得下接不下?”
鬼仙姑杨萧萧知道自从大师兄鬼眼邱林,丧在双龙堡主手中,这位二师兄已蒙师傅传授了他邙山威震江湖的“鬼斧掌”,料想西门追雪决非对手,如果逞强硬接,不死也得落个重伤。
心中一急,横了西门追雪一眼,情不自禁的,脱口道:“二师哥,师傅要咱们听候尚老前辈差遣来的,你怎好逼着西门少侠动手?”
鬼影子高忌脸色铁青,嘿道:“我又不会要他性命,你不用替他担心!”
鬼仙姑杨萧萧给他得粉脸一红,她对西门追雪早已暗暗生出好感,这一气之下,不由轻移莲步,缓缓走近西门追雪身侧,她这一举动,任谁都可以瞧得出是和她二师哥赌了气!
西门追雪只觉一阵沁饶脂粉幽香,透人鼻孔,身躯不安的移动了一下。
鬼影子高忌醋火迸顶,猛的厉笑一声:“姓毕的,看掌!”
喝声出口,身形倏然欺近,右掌直竖,随声切出,一团急切掌风,夹着阴寒之气,迥旋如电,直朝西门追雪身前撞去!
这正是邙山鬼叟最厉害的“鬼斧掌”,原来这种掌风,纯走阴寒一途,和一般武功大不相同。
掌势出手,潜生泅旋,击中人身,宛如刀轮滚转,专破真气,伤人内腑,有若鬼神暗施斧斤,使人在不知不觉间负创,即使和他功力相等之人,及时运气反击,也非吃亏不可,鬼叟之名,就是由疵来。
此时鬼影子高忌,满脸妒火,恨不得把西门追雪立毙掌下,一掌出手,暗下杀着,把他仅仅练成的四成功力,悉数使了出来!
西门追雪早有准备,暗自运起“鸿钧真气”,护住身子,此时见他一掌劈到,星目中寒芒闪动,喝一声:“来得好!”
双掌一分,使出外公括苍异叟“龙形掌”中一式“神龙抖甲”,迎着鬼影子掌风击出!“西门少侠使不得!”
西门追雪掌式乍展,忽听鬼仙姑杨萧萧娇喊一声,一双粉白匀红的玉掌,蓦地按在自己肩膀,轻轻推出!
这当真时迟,那时快,三人发动,差不多全是同一时候!
鬼仙姑杨萧萧喊声出口,双手用力一推,她原想把西门追雪从旁推开,那知不推还好,这一推,陡觉从西门追雪身上,涌出一股无形潜力,直震得她跄踉后退!
同时,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