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追雪双目冒火,冷哼道:“堡主好卑鄙的手段?”
双龙堡主丝毫不以为忤,手捋花白长髯,含笑道:“兄弟既然见过令堂,当知老夫并无恶意。”
西门追雪做然在他对面椅上坐下,冷冷笑道:“堡主设计将家母劫持,难道还是善意不成?”
双龙堡主微笑道:“兄弟毋须意气用事,老夫和令尊,也算得是多年友好……”
西门追雪仰一声敞笑道:“毕某在黄钟别府之时,阴魔尚师古也曾如此过,堡主不必绕什圈子,有话不妨明。”
双龙堡主浓哼一声道:“尚师古岂可和老夫相提并论?兄弟既不见信,不谈也罢,只是兄弟前日在朝真洞取出的“洞元记内篇”,是一本假的,想来真经已为兄弟所为,老夫但求相借一观,别无他意。”
西门追雪早已料到此着,故作惊容道:“你那是假的,在下并未瞧到洞内还有什么真经?”
双龙堡主阴笑道:“兄弟自称门门下,老夫面前,何用故作推托?”
西门追雪心中暗暗一震,依然镇定的道:“不错,在下在双龙堡石室,得蒙恩师收列门墙,自然是门门下,至于“洞元记内篇”,在下当日已亲手交与堡主,洞中并无第二册,信不信在下不欲置辩。”
双龙堡主阴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西门追雪脸上,口中故意味深长地桀桀两声怪笑,继续阴恻恻道:“数日之前,兄弟在李家桥连使绝学,如不是从“洞元记”内篇上传来,只怕无人能够置信吧?”
西门追雪听得恍然大悟,原来那晚那个蒙面人,竟是双龙堡主,心中想着,面上却力持镇定,冷笑道:“原来堡主劫持家母之后,又把在下设计引来,就是为了“洞元记内篇”,那么堡主只怕白费心机。”
双龙堡主两道凌历阴森的目光,始终在西门追雪脸上溜来转去,闻言温和一笑,平静的道:“老夫请兄弟前来商谈,倒也并不是专为老夫自己打算,兄弟既是门派传人,自不能仅练下册,老夫之意,愿以上册和兄弟交换一阅,所谓合则两利,对兄弟来言,也不无好处,何况老夫还另有一件和兄弟切身有关的重要之事,一并奉告。”
他这一句话,显然比什么都来得历害,西门追雪心头骤然一紧,暗想:他的另一件和自己切身有关的重要之事,自然是指自己父亲而言,那么苏令娇告诉母亲,自己父亲已有眉目之言,果非虚语!他心头一阵激动,双目神光暴射,抬头道:“堡主可否在下切身有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