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女给西门追雪三人装了饭送上。
喜之郎赶紧把面前的一碗酒喝干,咂咂嘴角,笑道:“慕容大庄主,这顿酒喝得真过瘾。”
一面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扁形玉瓶,回身凑过头去,朝梦莲低声说道:“麻烦姑娘,再给小老儿装一瓶酒来可好?”
慕容滔天目光一抬,说道:“这酒瓶玉色不错,给老夫瞧瞧!”
随着话声,左手一招。
这时喜之郎刚把扁玉瓶朝梦莲手中递去,哪知玉瓶忽然“嘶”的一声,从喜之郎手中脱出,越过放满了菜看的桌面,朝慕容滔天手中飞去。
喜之郎吓了一跳,口中忍不住惊叫出声!
这是一张八仙桌,上首是慕容滔天,左首坐的是西门追雪,右首是慕容珂和蓝惊灵,下首才是喜之郎。
在座的西门追雪和慕容珂、蓝惊灵也只看到玉瓶冉冉从桌面上飞过,却落到了慕容滔天的手中。
慕容滔天一手拿着玉瓶,只看了一眼,含笑道:“这个玉瓶,不但是稀世紫玉,瓶上这条盘龙,雕刻也精细得很,看来不是寻常之物。”
喜之郎惊魂甫定,就耸着肩笑道:“是,是,这是从前皇帝老子的酒瓶儿,大概这皇帝老儿和小老儿一样,片刻也离不开酒。这是他上朝的时候,放在怀里,趁满朝文武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喝上一口,润润喉咙,小老儿有一年逛到皇宫里去,看它对小者儿很有用,就随手拿来的。”
他说起逛皇宫,就口沫横飞,颇为得意。
慕容滔天颔首笑道:“老夫眼力不错吧?喜总管接住了。”
五指轻轻一放,那紫玉扁瓶又“呼”的一声飞了出来。
这回玉瓶并没有从桌上直飞过去。
慕容滔天左手五指松开,玉瓶就朝左首飞出,绕过西门追雪背后,然后又转了个弯,平平稳稳的飞回喜之郎手中。
喜之郎听慕容滔天要他接住,他双手刚刚伸出,玉瓶已经落到他手掌之上了。
这一下直看得在座的人,莫不目瞪口呆,不知这位慕容伯父使的竟是什么手法?
喜之郎一把捏紧玉瓶,张大了口,半晌才道:“慕容大庄主,你……你老这神乎其技的手法,小老儿连听都没听说过,你老好精深的功夫!”
慕容滔天呵呵一笑,说道:“你可以把瓶交给梦莲装酒去了。”
喜之郎连应了两声“是”,才把玉瓶交到梦莲手中,说道:“劳烦!”
梦莲接过玉瓶,转身下去。
慕容珂道:“爹,你老人家方才露的一手,这是什么功夫呢?孩儿也从没见过。”
慕容滔天一手摸着垂胸黑须,微微一笑道:“为父只是一时高兴,给你们小兄弟助助酒兴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你们只要把内功练好了,到了收发自如之境,自然也可以办得到了。”
说到这里,口气微微一顿,接着又道:“从前昆仑派的一种功夫,叫做‘纵鹤擒龙’,一伸手就可以把人摔出去,再一招手,又可以把摔出去的人平空招过来,可惜昆仑派的人,久已绝迹江湖。据说此一功夫,也已失传了,不过据老夫想来,所谓‘纵鹤擒龙’,其实也不外乎把内功练到收发由心而已!”
慕容珂道:“那要练多少年?”
“哈哈!”慕容滔天大笑道:“内功一道,和剑法、拳法一样,各门各派都各有心法,但真正玄门正宗内功,举世又有几人能够领悟?如果练的不得其法,就是练上一百年又有何用?江湖上会武功的人,比比皆是,他们谁都练过内功,真正的高手,又能屈指数得出谁来?”
“是,是!”喜之郎插口道:“天下各大门派,像你慕容大庄主这样能够把内功练到指挥如意,收发由心的,小老儿看,大概也只有你慕容大庄主一个了。”
“哈哈!”慕容滔天听他当面奉承自己,而且看样子,也确实对自己是由衷的佩服,所以这就不能算是当面奉承了。心里自然极为得意,大笑道:“古人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功一道,永远没有人可以称得上第一的,但放眼当今武林,老夫虽然不敢自诩第一,但老夫也绝不至于排到第三位去。”
天下没有第一的人,他又不至于排到第三位去,那不是天下第二?但再推算一下,天下既没有第一的人,他自称第二,岂不等于是天下第一了?
这时,梦莲已经替喜之郎装了一瓶酒回来,双手把玉瓶送上。
喜之郎接过玉瓶,忙道:“多谢姑娘。”
梦莲道:“喜总管不用谢。”
大家酒醉饭饱,各自站起身来,慕容滔天道:“大家还是书房里坐吧!”
于是又回到韦房落坐,春风重新给几人沏上香茗。
喜之郎喝了七壶桂花酿,已是满脸通红,忽然站起身,笑嘻嘻的拱拱手道:“慕容大庄主,三位公子,小老儿也要献个小丑,给大家助助兴。”
慕容珂首先笑道:“好啊,喜总管,你也要露一手给我们瞧瞧吗?”
喜之郎耸肩道:“露是露一手,但可不是真功夫。”
慕容珂问道:“你要怎样练法呢?”
喜之郎目光转动,朝春风道:“姑娘可不可以去叫一个庄丁进来?”
春风因这里是庄主的书房,平日未奉呼唤,什么人都不准进来的,闻言不觉抬头朝慕容滔天看去。
慕容滔天颔首道:“你去叫滕传忠进来好了,他就在前面。”
春风答应了一声,转身退出。
不多一会,只见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