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赵谦与诸葛清岚阻拦假道士骗取童男童女,那假道士便强掳一名路过的男童,而这名男童,正是龙旗阳。他故意被紫河殿的人抓住,以便找到关押妇孺的地牢。这一点,上官益早已告诉赵谦,但赵谦并未告诉诸葛清岚,因为担心诸葛清岚太过忧虑,以至于乱了方寸。
龙旗阳功集双耳,听见赵谦的啸声,便缓缓睁开双目,站起身子,右手在腰间一掣,一柄两尺软剑便出现在其手中。
他抬头上望,又缓缓闭上双眼,众身一跃,在墙壁连迈两步,腾空而起,手中软剑狂扫如风,地牢上面顿时凹陷数寸。龙旗阳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进凹洞,药瓶撞碎,洒出黑色粉末。
牢房内众妇孺均是错愕,数名少女更是发出尖叫之声。
龙旗阳对周遭妇孺道:“请躲避远些,并手捂双耳。”
龙旗阳被关已有数日,牢房内众人见其气度超然,早已不将其当做十岁孩童看待,此刻听其如此说,虽不解其意,但均依其言行事。
龙旗阳手捏石子,屈指弹出,石子击中牢顶凹洞内的黑色粉末,火光迸溅,轰隆声响,凹洞被炸开数尺深。
牢房外有十余人看守,他们听见动静,连忙过来查看,便看见龙旗阳手持软剑站在牢房之内。一人打开牢房,走上前去,伸手便夺龙旗阳手中软剑。
龙旗阳左脚迈出,一拳击中其小腹,内劲如水迸发。
那人顿觉小腹遭到巨石撞击,瘫倒在地。
其他人此时才发觉这个小孩并没有表面如此简单,纷纷拔出兵器,向龙旗阳砍去。
龙旗阳施展水镜剑法,与那数人缠斗起来,其剑锋止如山艮,动如雷震,每过数招,便有一人中剑倒地。片刻之后,看守牢房之人,便只剩一人。
那人掏出钥匙,一剑砍断,对龙旗阳喝道:“钥匙已毁,你们谁也别想出去。”说完,挥剑急刺,一招“飞鹰走马”向龙旗阳刺去,剑锋极快,犹如白驹过隙。
龙旗阳知道此招不容小觑,真气聚于剑身,长剑微微颤抖,施展一招“群龙无首”,一道剑气向那人攻去,剑意与赵谦一样,外坤内艮,正是谦卦。
双剑相侧而过,那人的长剑比龙旗阳的长,率先刺中龙旗阳。但剑锋刺破龙旗阳的衣衫之后,便再难以前进半分。他后劲狠吐,剑锋沿着龙旗阳肩头滑向一侧。那人透过龙旗阳破裂的衣衫,看见衣衫下面泛着闪闪金光,失声道:“金丝软甲?!”
他错愕之际,龙旗阳的剑锋身子一侧,手腕一抖,剑气一吐,击中那人右肩,鲜血直流。那人手中长剑拿捏不住,掉落在地,但其并无丝毫气馁,左手变掌为拳,一拳向龙旗阳头部砸去。
龙旗阳并手为刀,一记手刀砍在击在那人左手脉搏处。那人顿感手臂一麻,左掌失去知觉。
龙旗阳斜步一迈,挥肘狠砸,正中那人小腹,那人吃痛,立即瘫倒在地。
地面之声,赵谦听见爆炸声,飞速向爆炸处赶去。他施展洞垣之术,透过地面,看到地牢里的龙旗阳,便使用原火药,在龙旗阳炸地牢处接着轰炸,终炸出一个大洞。
孙良见状,暗道:“原来如此,紫河殿为防有人救那些妇孺,在地牢口布下重重机关,却怎么也没想到赵谦他们直接从地牢上方炸开一个出口,如此一来,他们的机关全成了摆设。”
赵谦与范无成跃入地牢,将里面的妇孺一一背出,往返数十回,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妇孺被尽数救出后,龙旗阳也跃出地牢,赵谦看着他破裂的一衣衫,道:“你没受伤吧?”
龙旗阳摇头道:“有师父给的金丝软甲,没事。”
孙良长啸一声,数十人从四方赶来,正是丹青堂众人。孙良下令:“陈渡,你率领十人将紫河殿的丹药尽数带走,其余人,护送妇孺离开。”
赵谦道:“旗阳与我二人在前面开路,何兄与范兄则押着张云汉殿后。孙前辈,烦请你护阵,并令丹青堂众人从旁襄助。”
孙良点头,对丹青堂众人下令道:“依其言行事。”
众人四散行动。
数十名妇孺中,有二十余人身怀有孕,众人相互扶持,行动甚慢,足足费了两炷香的时间,才从紫河殿出来,一行人沿着山路缓慢前行,紫河殿众人不敢妄动,任由他们离开。
两个时辰后,众人来到半山腰时,一群手持刀剑拦住他们去路,为首之人,乃是司马育德。司马育德对赵谦道:“赵少侠,只要你将八阵图交出,我放你们安全离开。”
赵谦道:“听前辈之意,如果我不交出八阵图,这些无辜百姓,就别想来离开了。”
司马育德道:“正是。”
赵谦冷声道:“原来司马氏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
司马育德道:“为善无名,为恶无刑,卑鄙无耻又如何?只要你交出八阵图,我保证不伤这些妇孺一根头发。”
赵谦道:“若你们敢动手,我发誓让你们北海府草木成灰,一人不存。”
司马育德笑道:“你以为我会怕吗?”
赵谦还未开口,便听一道宏大声音传来:“你不怕他,是否怕我?”话音甫落,一道人影飘落在赵谦与龙旗阳前面,正是孙良。
司马育德见到孙良现身,不由一惊,忙收敛心中起伏,道:“孙堂主为何要参合我们之间的事?若孙堂主就此离去,我们北海府可答应您提出的一切条件。”他与孙良年纪相若,但知道其修为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