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之上,三人骑着骏马缓慢行走,正是周红嫣与马锐的两名手下,周红嫣不会骑马,三人只得缓行,幸好静心庵离此地不远,不日便可赶到。
忽的两只飞镖破空袭来,射中马锐的两名手下,二人直接丧命。
周红嫣尖叫一声,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一道人影缓步走来,正是段章,他走到周红嫣面前,道:“姑娘,你怎么一人在此?”
周红嫣看向段章,如获救星,凤眼之中,闪烁着动人光彩。
段章心中窃喜,暗道:“又骗得一个。”
孙良独自走在一处山路上,蓦地眼前人影闪动,一人凭空出现在其面前,正是尹通。
孙良眼波不动,道:“尹掌门拦路何意?”
尹通道:“据尹某所知,孙堂主和赵谦有些过节?”
孙良道:“家父因其而死,我自不会饶其性命。现在他正在救助那些妇孺,我不出手,但日后见到他,我不会手下留情。”
尹通道:“我想和孙堂主做一承诺。”
孙良道:“什么承诺?”
尹通道:“两年之内,孙堂主不找赵谦麻烦,作为交换,我此生不对孙堂主出手。”
孙良眉头一皱,暗想:“他已身手重伤,但若对我出手,我难以活命。两年时间,一闪而逝,就算赵谦有高人相助,除非是直接给其输送百年内力,不然他绝非我之敌手。更可况此行得到不少增长功力的丹药,我的功力又可再进。而无论是诸葛渊还是尹通,均年仅不惑,又怎会将全身功力输送给赵谦?”
月白山上诸葛渊出手之际,孙良已意识不清,故而并不知晓其深浅,虽曾听说他在月白山上独战八名高手,但猜测这些言论应该有以讹传讹、故意夸大的成分,单凭诸葛渊仅三十余年的功力,就算再强,又能比其百年功力高上多少。
他思索完毕后,对尹通道:“尹掌门怎知我会答应?”
尹通微微一笑,道:“你会答应的。”说完,身形一闪,便原地消失。
孙良冷哼一声,继续前行。
湖面如镜,莲花点缀其上,红绿相间,宛如濯锦。第二鬽在湖面上迈步缓行,如履平地。忽的,他停下脚步,轻轻道:“现身吧。”
话音甫落,其眼前湖面犹如爆炸一般冲天而起,一道人影跃出水面,然后如同踏在地面一般踏在湖面,正是神玄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伙鸿焜。
第二鬽道:“伙兄倒真是好雅兴,竟然躲在湖底。”
伙鸿焜道:“适才在下湖底练功,不想遇到第二兄,真是好巧。”
第二鬽道:“伙兄不练功,而出现在我面前,有何用意?”
伙鸿焜道:“在下出现,是想与第二兄联手。”
第二鬽道:“愿闻其详。”
伙鸿焜道:“我神玄一派正在实施一项新的计划。”
第二鬽道:“又是毁灭华夏道统的吗?”
伙鸿焜道:“正是,此次计划与以往不同,简而言之,便是两字‘媚外’。”
第二鬽道:“媚外?你们神玄一派用了一千年的时间销毁华夏道统,所用计策,倒是越来越狠毒了,这条计策,釜底抽薪,前所未见,较之以往的烧毁周朝典籍、篡改圣人遗书等计策,更为阴损。”
伙鸿焜道:“毁华夏道统,断华夏传承,媚外之术,最为除根。待到中原百姓贱内媚外之时,便是华夏道统灰飞烟灭之刻。毁易成难,倾易立难,华夏道统一亡,便再无复立之可能。”
第二鬽道:“在毁灭文明这方面,神玄一派确实远比我们鬼方有经验得多。听族中前辈讲,贵派已经毁灭好几个文明了。以往均是无往而不利,而在华夏这里却栽了跟头。你们倒是很会吸收教训,比华夏那群人强多了。不过两汉余威犹在,贵派打算如何宣扬媚外之说?”
伙鸿焜道:“中原素来有热情好客之虚伪传统,热情好客说白了便是薄己而厚人,这一风俗稍一点拨,便能成为贱内而媚外。”
第二鬽道:“好计策。你们打算从何处开始?”
伙鸿焜道:“南方。”
第二鬽道:“为何不是北方?”
伙鸿焜道:“北方有崔浩、寇谦之坐镇,我们无从下手。”
第二鬽道:“那南方可有人选?”
伙鸿焜道:“天下第一圣人文百磊。”
第二鬽道:“文百磊此人有指鹿为马、指黑为白之能,选用此人,最为合适。”
伙鸿焜道:“第二兄意见如何?”
第二鬽道:“我很好奇中原那些人该如何面对。冲飚倾山,而不能效力于拔毫;火烁金石,而不能耀烈以起湿。尹通之流,心怀苍生,而无铁血凌厉之手腕,诸葛渊、范穆等人,修为通神,而无一呼百应之能为,那么破釜沉舟者,该会是谁呢?”
伙鸿焜道:“看来第二兄是愿意合作了。”
第二鬽道:“这是自然。但我又能在何处帮助伙兄,若说宣扬愚昧思想,这我可不干。”
伙鸿焜道:“我请第二兄出手,自然不会是这等小事。少年侠义老而为贼,中原那些人,年长一辈虽是修为高深,但不足为惧,而那些年轻一辈,虽是修为不足,但却更为棘手。对付这些人,自然无需我们两派的前辈,那只能依靠我们了。”
第二鬽道:“好,这样才有意思。”
待毛修之、马锐护送妇孺离开后,范无成等人又重新潜入紫河殿,见紫河殿众人已尽数撤离,范无成对赵谦等人道:“既然他们已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