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从帐外走进,正是之前将诸葛清岚打下悬崖的那名女子,其名为石良洁,景痕对石良洁道“石姑娘,你一直在翟文阵手下潜伏,此次除掉秃发保周,赶走翟文阵,你立功甚大,部帅有令,命你聚拢翟文阵各部,收为己用。”
石良洁道“会阻碍我的人,刚才已被我暗中下毒除掉,景将军尽可放心。不过你放走翟文阵,不怕部帅怪罪吗”
景痕道“我会将责任全部承下,就算部帅想要我的命,我也无悔。”他走到秃发保周身边,捡起秃发保周的佩刀,将其头颅砍下,然后走了出去。
石良洁看着杂乱不堪的大帐,冷笑一声,暗想“看来尔朱羽健已经完全相信我了。”
耆阇崛台殿内,毒蝎渐渐四散而去,留下上百具尸体倒在地上。萧炼玉对李寒道“除了佛念、佛净不在寺内,其余比丘已全部被杀,你请我做的事,我已全部做完,我就告辞了。”说完,玉足一点,便向远处掠去。
李寒对其余人道“各位,我要去追杀佛念、佛净二人,先告辞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陆虚怀忙道“李兄等一下,这里山多林繁,不易寻找,我们与你联手,兵分多路,这样便于寻找。”
郑沅芷对赵婕道“赵师姐,你和赵少侠刚刚重逢,有很多话要谈,就不必去了,由我们和李少侠联手即可。”
赵婕确实担心赵谦安危,便和杜少如、沮渠准一同返还赵谦疗伤处。
陆虚怀道“对方有两人,我们也就两人同行,兵分三路寻找。”
众人无异议,分头行事。李寒与郑沅芷同行,沿着山间小路追寻。寻至一平坦处,忽闻破空之声从远处急速传来。
李寒快步闪到郑沅芷面前,手中长剑飞舞,寒芒闪烁,一阵金属相击之声过后,李寒才发现破空向他们射来的是数十枚羽箭,他仔细观察箭矢,见箭头泛红,似涂有剧毒,刚要提醒郑沅芷小心,便觉一道炙风从身后掠过。
李寒向后看去,见郑沅芷的佩剑掉落在地,尔朱羽健站在三丈远处,右手掐住郑沅芷咽喉,他身形极高,直接将郑沅芷提了起来。郑沅芷呼吸困难,俏脸被憋的通红,只要尔朱羽健手中劲力微吐,郑沅芷便会窒息而死。
十九人从远处奔驰而来,在离李寒三丈远处站立,正是尔朱郁德和十八铁骑。
李寒紧盯着尔朱羽健,道“我以前倒是高看你了,原以为你武学精深,没想到为了对付我,竟然还需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他自然清楚激将法对尔朱羽健没有用,但他一时之间想不到好办法,便试图先与尔朱羽健交谈,以趁机思索良策。
尔朱羽健冷笑一声,喝道“跪下。”尔朱羽健对李寒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因此,不说一字废话,打算对其极尽侮辱,然后废其武功,挑断手筋脚筋,让其在无尽耻辱中活下去,生不如死。
李寒剑眉深锁,尔朱羽健武功在其之上,又不给其任何思考的时间,想要救下郑沅芷,几乎不可能。
尔朱羽健见李寒犹豫,再次喝道“给我跪下。”掌心生力,郑沅芷痛吟一声,嘴角渗出鲜血。
李寒压制住心中的满腔怒火,扔掉阴阳剑,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李寒虽是傲骨嶙峋,但愿为救任何人而下跪,不过其先人遗嘱便是“除尽恶羯”,此时却给羯人下跪,此等奇耻大辱,与勾践问疾尝粪没有区别,更可况李寒性情之刚强远在勾践之上。
郑沅芷眼角泛泪,想出言劝阻,却口不能言,又想自断筋脉,却觉一股灼热之气从尔朱羽健手心传入丹田,体内真气犹如火烧,异常难忍,连举手之力都没有,更别说自断筋脉了。
远处的尔朱郁德与十八铁骑见李寒跪下,均哈哈大笑,笑声如同支支羽箭,将李寒射的体无完肤。
尔朱羽健笑道“啧啧,原来鼎鼎大名的无肠公子也有给人下跪的时候。”他双腿叉开,接着言道“从下面钻过去。”
李寒浑身发抖,俊脸被气得通红,却无可奈何。他双手按地,慢慢向尔朱羽健爬去,一边爬,一边推算自己如何偷袭尔朱羽健,才能将郑沅芷救下。转念之间,已想到了十余招,但成功的可能均不足两成。
尔朱羽健见李寒向自己爬来,甚是得意,忽听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他左手捏个剑诀,一道炙热如火的剑气向偷袭之人激射而去。
偷袭之人以极为精妙的步法躲过剑气,闪身来到尔朱羽健面前,正是赵谦。赵谦挥动手中竹竿,满天竹影将尔朱羽健笼罩。
尔朱羽健左手一挥,遒劲的罡风将竹影击散。尔朱羽健屈指一弹,无形指力击在竹竿上,竹竿瞬间劈为碎屑。
尔朱羽健一掌向赵谦拍去,掌势迅捷如风,侵略如炎。
就在尔朱羽健即将击中赵谦之时,赵谦突然手捏剑诀,轻声喝道“震。”无数原本隐藏在赵谦四周、迅猛如雷的剑气击在尔朱羽健手臂,尔朱羽健如遭雷击,与此同时,从尔朱羽健身后传来一道轻吟“兑。”
诸葛清岚轻挽剑身,无数道轻灵如水的剑气向尔朱羽健后背席卷而去,犹如黄河泛滥。
尔朱羽健松开郑沅芷,双手合十,使出一招“如如不动”,一道无形屏障将其笼罩,一震一兑两股剑气击在屏障之上,只听轰的一声,劲气四散,飞沙走石。
诸葛清岚飞身来到郑沅芷身边,将其抱起,便向远处掠去。
尔朱羽健只觉舌尖有腥味,暗想“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