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鸿焜道:“倘若除掉王慧龙、柳元景、殷景仁三人,司马将军是否会兑现承诺?”
司马文思道:“倘若王慧龙三人被除,我定会利用微言宗,助贵派销毁中原的秦汉风骨。”
伙鸿焜暗道:“若非你还有利用价值,我直接一掌将你毙了,再夺下微言宗不迟。”便道:“希望司马将军言而有信。”说完,周身泛起淡淡火红光泽,身形渐渐消失。
司马弥陀见其消失,道:“爹,你会同意他吗?”
司马文思道:“我们已有宗爱这一强大助力,就先让他和宗爱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再看形势而定,不过倒是可以借他的手除掉柳元景、殷景仁、王慧龙三人。”
司马弥陀道:“此人到底什么来历,如此神出鬼没?”
司马文思道:“他来自使中原陷入炼狱的神玄一派。”
司马弥陀道:“原来他们实力这么强,如此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司马文思道:“只要微言宗在我们手上,神玄一派便不得不与我们联手。”
北邙山翠云峰上,一块光滑如镜的巨石之上,诸葛渊静静伫立,伊洛二川之胜,尽入其眼,他却无心欣赏,剑眉微皱,心中的淡淡忧愁显露无疑。他望向前方,道:“二位,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在他身前的万丈高空之上,两道人影凭空出现,这二人尽皆五旬左右,左边一人窄面长颅,眼眸为褐色,头发紫红,一身白色长袍,右边一人鼻挺口阔,眼眸为蓝色,头发泛黄,一身黑袍。山风呼啸,但二人衣衫须发未见有丝毫摇动,可见二人功力之深不可测。
诸葛渊见二人现身,道:“神玄掌门神崖,鬼方掌门鬼禺。二位竟然亲自前来。”
红发者名为神崖,他言道:“诸葛兄散布出《五岳真形图》的消息,不就是骗我二人前来吗?《五岳真形图》我二人自然不放在眼里,但能散布此消息的,整个中原仅有你、范穆、李宗予三人,我们又怎会不来?”
诸葛渊笑而不语。
神崖见诸葛渊周身气息氤氲,道:“大人虎变,近年来诸葛兄变化不小。”
黄发者名为鬼禺,他言道:“圣人道虽虎变,事则鳖行。诸葛兄可是一向不用险的。”他游目四望,道:“看来范穆不在千丈之内,怎么,难道他想搞什么诡计不成?”
诸葛渊道:“大象过河,无需策略,踏水而过。强者对决,阴谋诡计已然无用,范兄就算有什么诡计,又怎能奈何得了二位?”
鬼禺道:“李宗予在益州遇到的麻烦比之前更大了,恐怕他现在分身乏术吧。”
诸葛渊道:“看来你们对李兄的情况很是了解,他所遇到的麻烦,也是你们在背后搞鬼吧。”
鬼禺道:“除了我们鬼方,还有谁能给李宗予制造那么大的麻烦?”
神崖瞥了一眼鬼禺,神色不动,对诸葛渊道:“诸葛先生明知李宗予遇到麻烦,还布下此局,是想以一己之力对抗我二人吗?”
诸葛渊道:“二位打算联手吗?”
鬼禺道:“先除掉你,我二人再分个高下,这是最为合宜的方法。”
诸葛渊道:“既然如此,在下自认不能抵挡,但大义所趋,只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神崖道:“诸葛先生为何不事先布好八阵图,而要在此空等?”
诸葛渊道:“若是布好八阵图,你们还会来吗?”
鬼禺道:“没了八阵图,你还有何能耐?”
诸葛渊道:“那就请二位指教了。”说完,右手捏个剑诀,凭空一点,五道极为复杂的金色符箓瞬间成形,闪着淡淡的光泽,甚是华丽。
神崖道:“《五岳真形图》?道书之重者,莫过于三皇文、五岳真形图。传闻老子下观六合,瞻河海之短长,察邱岳之高卑,立天柱而安于地理,因川源之规矩,睹河岳之盘曲,作《五岳真形图》。不知被道家推崇备至的《五岳真形图》,究竟有何能耐?”说完,双手巧结手印,九个极为复杂的圆形紫色光印瞬间形成,散发着炙热的光芒。
鬼禺轻伸指尖一点,无数流光自指尖溢出,形成既似缪篆、又似符箓的黑色奇谲符纹。
诸葛渊暗道:“《五岳真形图》并非老子所创,而神崖的紫炎九谛与鬼禺的岣嵝炁箓均是威力绝世的绝学,并且他们的修为都在我之上,此战当真棘手。”当即轻声喝道:“生于混沌,立自阴阳,镇乎乾坤。”剑指一横,五道金色符箓融为一体,青光隐现。
三人同时出招,三股威力万钧的罡风相击在一起,霎时间,天摇地动,风云翻滚,轰鸣之声宛如雷发。诸葛渊脚下的巨石瞬间化为齑粉,其也被震飞数丈。
鬼禺道:“凭你的实力,硬接我二人的绝学,竟然没受伤,看来这《五岳真形图》果然不俗。”
二人身形一闪,原地消失。诸葛渊剑眉冷凝,使出缩地法,后退一步,身形已在十数丈之外。其原先所站之处,黑紫两股罡风犹如雷霆乍现,击在地面,地面瞬间塌陷半丈。
缩地法是道家仙术之一,乃东汉方士玄壶子所创,能一步千履,曾传给费长房,葛洪《神仙传·壶公》:“费长房有神术,能缩地脉,千里存在,目前宛然,放之复舒如旧也。”费长房曾凭此术与鬼方近百名高手决战,但终究还是被杀。
诸葛渊食指一点,无穷剑气向四周扩散,笼罩方圆三丈,形成无形结界。神崖与鬼禺的身形出现在结界当中,神崖环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