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擂台附近,见台上有二人正在比试。二人均使七尺长枪,舞动之时,星光点点,虎虎生威。二人同时挥枪攒刺,两枪相交,咔嚓一声,一枪断裂,另一枪在枪尖离对方喉咙尚有一尺之处停下。
枪断之人拱手道:“阁下枪法精湛,‘赵子龙十三枪’名不虚传,在下甘拜下风。”另一人拱手道:“承让。”枪断之人下台。
赵谦详观此人,见其身穿锦衫,衣着华丽,手中长枪金锋木柄,枪身表面发青,没有一丝疤节。赵谦道:“掌门曾告知我等,新兴王手下有三大高手,一使剑,一使鞭,一使枪,莫非那使枪的高手正是此人?”
高忱问道:“有可能。赵师弟,此人枪法精深,你有没有兴趣和其一较高下?”
赵谦还未说话,擂台下一人跃上擂台,此人样貌俊秀,眼神犀利,衣着不凡,手握长剑,正是马锐。他拱手道:“在下马锐。”
锦衫青年拱手道:“在下赵潜。”
擂台之下,赵谦低声对高忱道:“听闻崔司徒有一心腹,为八部统帅之一,其名正是马锐。莫非便是此人?”
高忱点头道:“我曾见过其一面,确是此人。而那个假冒赵云后人之人名字与你极为相似,看来真是要引你出面。”
赵谦道:“那我们就深入虎穴,探探对方深浅。”
擂台之上,马锐并未直接动手,而是言道:“兄台枪法虽然精妙,却不像赵云所创的枪法。”
那人道:“听兄台之意,似乎见过赵云枪法。”
马锐道:“我无缘见到,不过你之所言,证实你之枪法绝非赵云枪法。你既然假冒赵云后人,就别怪我剑下无情。请赐教!”
赵潜微微一笑,暗道:“此人应该便是崔浩心腹,我便先将其除去,以免留下隐忧。”道:“好。”说罢,长枪点点,疾风一般向马锐刺去。
马锐静立不动,待长枪离马锐只有一尺之时,马锐右手并捏剑指,在剑鞘上一点,长剑迅然出鞘,剑柄向赵潜面门直刺。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此招甚是突兀,将“险”之一字发挥到极致。
赵潜忙抽枪后跃躲闪,马锐纵身握住剑柄,剑锋陡然蛇转,向赵潜刺去。
赵潜抡枪横扫,二人剑来枪往,瞬间便翻翻滚滚,打斗起来。
赵谦在台下观看,对马锐的剑法甚是诧异,失声道:“这是……”
高忱道:“马超的出手法。”
刀砍剑刺,习刀者,拔刀即砍,拔刀出招乃是一招。剑法却非如此,拔剑之后,首先回剑,然后攒刺,拔剑出招乃是两招,这也就导致了剑法慢了半拍,其他兵器相比于剑,往往能先发制人,因此剑法多为后发制人。
而马超所创的出手法却将短刀、短剑、长剑融为一体,右手拔剑之时,左手用内力震荡剑鞘,将长剑逼出,出剑之势,快若闪电,克服了剑法的短处。由于借助了内力的激荡,长剑出鞘之时,携带着极为强劲的破空之势,顺着此势出招,往往可以一招毙敌。于乱军之中使出,剑光过处,血光飞溅,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赵谦道:“马锐能使此法,看来很有可能便是马超后人。不想其与我竟然颇有渊源。”
高忱道:“比武之后,你要不要与其见上一面?”既然赵谦和马锐祖上有些渊源,见上一面,也是情理之事。
赵谦摇头道:“马锐见有人假冒赵云后人,便现身拆穿,足见重情重义。现在我们强敌环伺,如果让其知道,可能就会仗义相助,还是不要将其牵涉其中为好。”
高忱道:“如果其是奉了崔司徒之命前来呢?”
赵谦道:“若是奉崔司徒之命,他便自有谋算,我们也无需与其接触。他毕竟是朝廷中人,与新兴王有冲突,多有不便,不如我们江湖中人来的随意。”
高忱点头。
擂台之上,马锐食指在长剑一点,长剑在空中旋转半圈,赵潜见此招怪异,不敢轻视,忙低头躲闪。
马锐接住长剑,往前一抹。赵潜以枪点地,翻身后撤,退至擂台边上。
几招过后,赵潜已对马锐的剑法有所了解,思索道:“他的剑法走势诡异,以险为义,我就凭借枪长于剑,以强胜险。他的剑法似乎是沙场剑法,擂台比武,有些不适。要想胜他,应该不难。”
赵潜当即左手握住枪身二尺处,右手握住长枪末端,左手不动,右手急速圆转,长枪在其左手两端飞速旋转,前端大圈,后端小圈,捉摸不定,威势惊人,真气流转之下,一股遒劲涡流形成,将马锐长剑所攻范围尽数笼罩。
赵潜慢慢向前推进,马锐紧盯长枪,见枪身呼呼生风,力道甚强,如若挥剑格挡,剑枪相交,长剑定然被震飞,不由后退。
赵潜紧跟向前,瞬间马锐就退至擂台边。突然,马锐左手一甩,手中剑鞘射向赵潜,剑鞘碰到长枪,顿时被震飞。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碰,赵潜长枪旋转慢了一丝,这慢一丝的时间甚短,但马锐却抓住了这一丝时间,飞身从枪身下急速掠过,同时挥剑急刺。
这一招兔起鹘落,赵潜不及收枪,侧身躲避。马锐左掌急拍,正中赵潜胸口。赵潜顿时被震飞,落在擂台之下。
马锐行险取胜,心有余悸,吐纳数次,平复内息。
擂台下众人对马锐这一招甚是称赞,喝彩声雷动。
距离此擂台不远处的一个酒楼上,一间窗户后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是新兴王拓跋俊。他身穿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