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思倒退数步,游目望去,见偷袭者正是冷秋霜,不禁暗道:“我根本没见其出招,而刚才那道气劲是怎么回事?”
虹常双见,鲜盛者为雄,其暗者为雌。刚才那招“长虹饮涧”,乃是双人合击招式,使用至阳真气,乃为“雄虹饮涧”,剑芒刺眼,遒劲迅捷,使用至阴真气,乃为“雌虹饮涧”,剑芒无形,云谲波诡,难测莫名,兼之冷秋霜的飘渺云烟步恍若云烟,使那招“雌虹饮涧”更加难以察觉。
司马文思大怒,左掌并如刀,右掌弯如钩,左砍右掠,向冷秋霜攻去,冷秋霜连忙施展飘渺云烟步躲闪。
何言之剑指划动,随即虚空一点,躺在地面的鱼肠剑凭空飞起,向司马文思后背掠去,正是飞剑制人诀。
司马文思不意何言之能凭空控制飞剑,察觉飞剑袭来,甚是诧异,便连忙向一旁躲闪,飞剑划破衣衫,擦破皮肤,一丝鲜血渗出,竟是黑色。司马文思大骇,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打开瓶塞,便要将药丸倒入口中。
何言之恍然,暗道:“原来他在鱼肠剑上涂了剧毒。”他原本只是想利用飞剑制人诀逼退司马文思,然后逃窜,现下见其受伤,又怎肯放过如此良机,梅花易步施展到极致,使出一招“急湍甚箭”,脱弦之箭一般向司马文思手腕刺去,不让其有机会服下解药。
冷秋霜见何言之出招,同样使出一招“急湍甚箭”,刺向司马文思胸口。
二人配合默契无间,司马文思连忙向一旁躲闪,冷秋霜与何言之猛然向对方拍出一掌,双掌相击,何言之借助冷秋霜掌力,向司马文思加速驰去,快逾雷霆,无穷真气聚于剑尖,发出嗤嗤破空之声,显然一旦出招,必是万钧之击。
忽的,一道人影落在是司马文思身前,正是神玄伙鸿焜,他手中玉笛轻点,一道剑气激射而出,击中何言之手中孤标剑,何言之向后飘飞。
何言之曾与这名伙鸿焜交手,知道其身手远在自己之上,不敢硬拼,低声对冷秋霜道:“走。”
二人连忙施展轻功离开,伙鸿焜对司马文思道:“看来司马将军得罪的人不少啊。”
司马文思道:“两个蝼蚁而已,若非我已受伤,又怎会败于这二人之手?”
伙鸿焜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无需替司马将军除掉这二人了。”
司马文思暗道:“说的好听,还不是利用这二人逼迫我不得不与你们合作。”便道:“文百磊是否也是被你所救?”
伙鸿焜道:“他是被我派前辈所救,等伤势痊愈,自会与你会合。”
司马文思暗道:“看来他们是打算直接利用微言宗,若是如此,我对他们便可有可无了。不对,若是他们视崔浩为仇敌,那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若非如此,他也无需救我。姑且试探一下。”便道:“贵派曾答应帮我除掉柳元景、殷景仁、王慧龙三人,不知是否作数?”
伙鸿焜道:“这是自然。”
司马文思道:“我想请伙少侠再帮我除掉何言之与赵谦二人,以少侠的武功,应该很容易。”
伙鸿焜道:“我不能擅自决定,还要向派中前辈请示,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司马文思嘴角泛起一个弧度,暗道:“看来我所料不差,倘若柳元景、殷景仁、王慧龙三人得除,我便可被封怀朔镇将,到时候天下是动乱还是太平,全在我一念之间。”
一间普通房间内,赵谦运功疗完伤后,诸葛清岚为赵谦切脉,杜少如道:“胡姑娘,赵少侠伤势如何?”
诸葛清岚道:“已无大碍。”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两轻一重三轻,杜少如一边去开门一边道:“这敲门声好奇怪?”
诸葛清岚与赵谦对这敲门声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是道家的暗号,取意于谦卦。
房门打开,正是楼观派上官益。他走进房屋,只见其衣衫上有不少灰尘,还有三处破裂,衣衫下面,有包扎迹象。赵谦见状,便道:“上官师兄,你怎么受伤了?”
上官益用余光瞥了一眼杜少如,并未多言。杜少如知道其意,便道:“我先出去一趟。”
杜少如离开房间后,上官益道:“在北邙山四周,道家隐宗、道教隐宗、天师道、楼观派四派联手,与神玄、鬼方展开鏖战,各派均有损伤。此战乃是范前辈、诸葛前辈与各派掌门商议的结果,目的在于重创神玄与鬼方两派,好让各派有喘息之机,着力培养少年英才。”
诸葛清岚道:“那我爹是否也在此处?”
上官益道:“他确实在此处,并且也受了重伤。我此行前来,就是来给你们二人带路的。”
密林之中,诸葛渊盘腿而坐,运功疗伤,在其左边,站着“隐君子”范无成与“清心玉映”寒琨玉,在其右边,站着诸葛临与一名清丽脱俗、霞姿月韵的少女,此人名为白韫素,乃有涯轩素女阁弟子,由于诸葛清岚加入素女阁,诸葛临经常前往素女阁,时常遇见白韫素,一来二往,二人渐生情愫。
范无成见诸葛渊脸色惨白,暗道:“诸葛前辈的伤势比预想的还要严重,神玄和鬼方的实力当真恐怖,难怪千年前连诸子百家都未能将两派根除。”
忽的,六道人影落在众人面前,这六人四男二女,均二十余岁,手握宝剑,其中三人白肤黄发,身着白色长衫,另三人蓝眸褐发,身着黑色长衫。六人并未多言,掣出长剑,三三成阵,站位精妙,向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