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之退场后,王宝兴与任平城飞身跃到擂台之上,任平城剑背身后,手捏剑诀,其周身顿时隐现白光,周身劲风阵阵,宛如虎啸。
王宝兴剑眉微皱,暗道:“鬼虎煞!”他掣出长剑,平横身前,真气缓缓流转剑身,长剑的剑刃竟隐隐有一丝消失。
任平城暗道:“隐然折冲,莫测如龙。不愧是王慧龙之子,这隐锋诀修炼的颇有火候。”当即脚底紧贴地面向前连迈数步,挥剑如刀,向王宝兴横砍,阴风阵阵,起劲万分。
赵谦详观任平城步法,暗道:“他的步法不似中原步法。”
王宝兴并步侧身,避过任平城剑锋,随即云剑划弧,挑向任平城腿部。任平城翻身跃起,正在其悬于空中头下脚上之际,手腕急速内旋,剑尖由下向上游走。
王宝兴并不躲闪,挥剑平抡。两剑相击,任平城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劲力冲击之下,身形向后飞去。
王宝兴乘胜追击,使出一瞻河汉虚明”,长剑递出,剑光闪烁,忽上忽下,剑势清明空灵。任平城翻身落地,使出一瞻虎气腾踔”,挥剑由下向上斜挑,剑招生威,有腾空之势。两剑相击,二人各退一步,但均是一退即进,剑招迭出,双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何言之观察战局,暗道:“他们出手毫不留情,惧是杀招,而我们担心拓跋晃迁怒于崔司徒,剑出只为胜负,劲出不决生死,在气势上,已然输了一分。而任平城的武学修为又在仇尼道盛之上,王兄想要取胜,甚是困难。”
数十招过后,二人同时连退数步,任平城使出一瞻虎斑霞绮”,真气灌于剑身,剑身上泛着五彩霞光,脚迈脚步,挺剑疾刺,一道泛着霞光的剑气向其激射而出。
王宝兴使出一瞻林泉韵”,剑走曲线,螺旋式向前刺出,剑身颤动间,发出轻微响声,仿若幽泉过野。
剑气相击,罡风四散,二人脚踏奇步,穿梭在罡风之中,剑光晃耀间,又过了十余眨
忽的,王宝兴只觉丹田犹如火烧,真气不畅,剑招不由一顿。任平城快步向前,刷刷刺出数剑,全是致命招式。王宝兴来回躲闪,连中数剑,鲜血如泉涌,幸好均非要害。
王宝兴连连后退,眨眼便退至擂台边上。任平城趁胜追击,使出一瞻虎啸风驰”,剑舞成风,遒劲的罡风形成一股气劲涡流,将王宝兴包围。
王宝兴退无可退,使出一瞻雨雪雰雰”,剑尖连点,星芒如雨,剑气凛冽如冰,向任平城的气劲涡流激射而去。
罡风相击,王宝兴真气不畅,顿落下风。任平城狂催内劲,王宝兴被震退,从擂台上坠落下去。拓跋晃大喜,暗道:“赢了。”
忽的,任平城身形一晃,从擂台边摔了下去,王宝兴身在半空,尚未着地,连忙伸手抓住其衣衫,向下疾甩,本想借力跃上擂台,但真气不畅,手上劲力不足,和任平城同时坠落在地。
众人大惊,纷纷暗道:“竟是平局。任平城怎么莫名其妙地自己掉了下去?”
拓跋晃暗道:“王宝兴此人不容轻视,更何况其手下还有一万龙骧军,对付何言之需使用江湖手段,但对付王宝兴则容易多了。”
拓跋丕暗道:“刘洁与王宝兴俱是性情刚正,若是刘洁能拉拢到王宝兴,对我来,将是极大的裨益。”
崔浩暗道:“王宝兴手下的龙骧军可以是下第一的汉人军队,自会有人觊觎,有人介怀,而王宝兴又被江湖中人称为‘逆君子’,锋芒太盛,只怕……”
擂台之下,任平城缓缓站起,盯着王宝兴,道:“杀而无形,死无对证。吕玄伯的逆阳九针果然厉害,我一时不慎,竟着了你的道。”
王宝欣:“没想到你的鬼虎煞竟然暗含阳毒,听闻此阳毒能令人筋脉寸断、真气全销,歹毒至极。”
任平城道:“你就等着真气被阳毒尽数化解吧。”
王宝兴不再言语,缓步走到崔浩面前,道:“未能赢下此局,甚是惭愧。”
崔浩道:“我看你比试,似乎真气不顺,莫非受伤不成?”
王宝欣:“一时不慎,中了他的阳毒。”
赵谦道:“正好,我传你青龙化阳诀,便能将阳毒尽数化解。”
王宝兴原本打算用至阴真气慢慢将阳毒化解,听闻赵谦会青龙化阳诀,心中一惊,但并未推辞,来到赵谦身边。
赵谦附耳低语,将青龙化阳诀的口诀尽数传给他,王宝兴依言运气,将阳毒尽数化解。
远处,少徵御剑凌空,功聚双眼,观看着中之台上的打斗,沉吟道:“鬼虎煞,原来如此。”
赵谦告诉王宝兴口诀之后,便跃到中之台上。他被抓入狱前,将风逸剑交诸葛清岚,此刻尚未与其会合,还未拿到风逸剑,眼下手中所拿的,乃是一柄普通的四面汉剑。
一年轻俊秀的身影迈步上台,正是赵郡李氏李顺之子李敷。其一袭素衫,与仇尼道盛和任平城的锦衣华服迥然不同,他手中所握的,乃是一柄普通的六面汉剑。
六面汉剑颇为少见,虽剑走轻灵,但不同的剑,其轻灵也有所不同,其中,八面汉剑较为厚重,四面汉剑较为灵巧,六面汉剑则兼二者之所长,修炼难度也在二者之上。
赵谦与李敷同时拱手行礼,然后同时挺剑攒刺,剑芒闪烁,铿锵之声不绝。擂台之上,二人施展精妙步法,在擂台上急速掠动,留下道道残影,每一次刀剑相击,四散的剑气均在地面留下深深剑痕。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