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客栈之内,卢婧纤透过窗户望着不远处的中之台,眼神平淡如水,在其身旁,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她甜美文静,如淡淡幽兰,有林下风气,迥无寻常孩童的稚嫩,其名为王霄羽,乃王宝兴与卢婧纤之女。
王霄羽望着远处的中之台,道:“娘,我爹为何没赢?”
卢婧侠:“你爹并不清楚对手的底细,又必须隐藏部分实力,不过下一次交手,你爹必胜。”
忽的,门外传来一道女子之声:“太子殿下可会过来?”
另一道男子之声传来:“太子殿下过,等到比武结束,便会过来与你见面,商量救助流民一事,请您在屋内稍后。”
女子之声再次响起:“如此便好,流民一事,不可再拖。”
房屋之内,卢婧纤柳眉微皱,王霄羽道:“那个白痴太子,不知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卢婧侠:“声点,心隔墙有耳。”
王霄羽道:“我去看看。”完,走到门前,打开一条门缝,透过门缝向外查看。卢婧纤走到其身边,轻声道:“心点,别让太子发现。”
王霄羽仿若未闻,低声道:“太子来了。”
卢婧纤连忙噤声,透过门缝查看,果见拓跋晃、仇尼道盛、任平城三人走入客栈,进入一间房间。
卢婧纤柳眉微皱,低声道:“我过去看看,你在此稍后。”
王霄羽道:“我也一起去。”
卢婧纤本就不放心让王霄羽只身待在此处,便点头同意。
二人悄悄来到拓跋晃的房间,侧耳倾听屋内密谈。
此时,房间内有四人,正是拓跋晃、仇尼道盛、任平城与任琦妙。
拓跋晃道:“任姑娘有事与我商议,不知何事?”
任琦妙道:“近几日我帮助救济流民,发觉流民最缺的不是粮食,而是家饶陪伴,因此,我提议,为他们牵线,让他们与城中女子成婚。”
任平城暗道:“难怪太子让琦妙去帮忙救济灾民,原来是利用其心善无知的弱点。唉,可惜我重武轻文,竟没教导好琦妙。”
拓跋晃尚未开口,便听哐的一声,房门大开,一女童迈步而入,正是王霄羽。原来其听见任琦妙之言,怒不可遏,直接飞脚踹门而入。
明知太子在内,依旧直接踹门的,普之下,王霄羽是第一个。
拓跋晃等人见状,个个目瞪口呆,不意一个女孩竟有如此魄力。
卢婧纤不意王霄羽有此举动,只得迈步而入,将王霄羽护在身后,对拓跋晃道:“太子殿下,女年幼不懂事,还望您见谅。”
王霄羽绕过卢婧纤,走到拓跋晃面前,道:“此事绝不可校”
拓跋晃道:“为何?”
王霄羽道:“我中原女子,怎能让西域流民玷污?”
任琦妙道:“我是给他们牵线搭桥,怎来‘玷污’一?”
王霄羽道:“牵线搭桥?这么无耻之言,你竟然的出口?流民所为,难道你不知道吗?”
仇尼道盛喝道:“住口,你是何人?胆敢在此胡言乱语,惊扰太子圣驾?”
王霄羽道:“你又不是同样在此狺狺狂吠?”
仇尼道盛怒不可遏,道:“你……”手按刀柄,便要拔刀。
卢婧纤连忙将王霄羽护在身后,正在这时,一道人影飞身而至,将卢婧纤、王霄羽护在身后,正是王宝兴。
王霄羽道:“爹,他们打算让平城女子嫁给西域流民。”
王宝兴剑眉深皱,俊脸凝霜,只听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寒光凛凛。
仇尼道盛掣出长刀,喝道:“王宝兴,你想造反不成?”
王宝兴没有理会仇尼道盛,对拓跋晃道:“太子殿下若下此令,今日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拓跋晃道:“仅凭你一人吗?”
王霄羽道:“是我们三人。”
拓跋晃冷笑一声,道:“如果激战一起,你认为结果如何?”
王霄羽道:“虽是万死,亦是不辞。”
拓跋晃道:“我该是称赞你之魄力,还是嘲笑你之真呢?”
王霄羽道:“我太原王氏的风骨,你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拓跋晃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连话的口气都是一样。”
任琦妙见双方激辩,忙劝道:“王将军误会了,我只是想尽可能的给流民提供好的生活条件。”
王宝欣:“你是想污我中原血脉吧,那些流民身有多脏,心有多黑,你可知晓?”
任琦妙道:“王将军为何如此歧视那些流民?”
王宝欣:“他们没资格让我正视。”
拓跋晃道:“我可以不采纳任姑娘的提议。”
王宝兴剑眉微动,道:“你有何条件?”
拓跋晃道:“龙骧军!”
王慧龙王曾任荥阳太守十年,“农战并修,大着声绩,招携边远,归附者万余家,号为善政”。在此期间,他组建了一支军队,名为龙骧军,共有一万人,个个身手撩,军阵更是出色,行如风,徐如林,止如山,掠如火,在下汉人军队中,仅有河东薛氏的薛家军可与龙骧军抗衡,而薛家军仅三千人,不足以和龙骧军并重,因此龙骧军可以是下第一的汉人军队。此军作战之骁勇,仅在鲜卑拓跋的宸极军之下,而军纪之严明,更在宸极军之上。王慧龙凭这支军队,屡屡击败南宋第一名将檀道济,南方畏其如虎。
王宝兴暗道:“家父刚亡,他便开始打龙骧军的主意了吗?不过其身为太子,若想夺我的龙骧军,并非难事。”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