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独耀与白双熠的联手杀招,赵谦连退数步,暗道:“这白龙鱼服阵果然诡异莫测,若我第一次遇见,定然仓皇无措,但是,我在平城已见过一次,其中的进退攻防,我已有了初步的了解。此阵诡异莫测,但正是由于太过诡异莫测,极易使人对此产生依赖,而不注重自身修为,这也是二人武学修为并不高的原因。”
白独耀与白双熠再次出招横砍,二人一前一后,前后贯通、首尾呼应,配合极为默契。赵谦用余光看向一侧,暗道:“此处为终南山东方,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其在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正好可借四周风水之势,试一下我新练成的‘一芒五化’。”
他与薛安都比武后,见其达到“一芒五化”的境界,便开始专心研究此境界,经过两月的修炼,已初步掌握其中精髓,虽和诸葛清岚演练多次,但终究只是过招,招式中没有丝毫杀意,威力也就显现不出,此刻见到白独耀与白双熠的刀阵颇为精妙,便打算一试“一芒五化”的威力。
赵谦再次使出“龙蛇双探”,两道剑影出现之时,赵谦再催内劲,瞬间剑芒大作,分化五式,五式之间,似断似续,精妙非常。
刀劲剑气相击,劲气激荡间,沙飞尘起。赵谦前迈一步,一脚飞出,白独耀腹部中招,倒退数步。
赵谦左掌拍向白双熠右肩,白双熠后跃躲闪,但脚下劲力运转不足,躲避之势欠缺。
眼看就要击中敌手,赵谦却见自己左掌所击部位正好是白双熠的胸部,顿觉失礼,而若将掌劲偏向,自己破绽便出,便给敌手可乘之机,当即脚下运劲,强行停住身形,雄劲掌力猛然间被强硬收回,将赵谦震得气血翻滚。
白双熠脸泛潮红,怒嗔道:“流氓。”一掌拍向赵谦。
赵谦心有愧意,又见此掌毫无劲力,便未躲闪。啪的一声,赵谦脸上多了五道红印。
忽听薛道异喝道:“赵兄心。”
赵谦忙向一侧看去,见白独耀刀舞成风,势如猛虎,向其攻来。赵谦忙向后闪,白独耀右手一甩,环首刀化作一道寒光,向赵谦射去。嗤的一声,衣衫裂开,赵谦右臂多出一道伤口,殷红鲜血流出。他右手吃痛,手中风逸剑掉在地面。
白独耀见赵谦所流之血,暗道:“刀上涂有剧毒,按理来,他中了我的毒刀,所流之血理应是黑色,怎么如此殷红?难道其百毒不侵不成?”
白双熠见赵谦受伤,暗道:“这些自诩正人君子之流,就是容易上当。”
原来赵谦之前左掌将要击中其胸部,并非是其躲闪不利,而是其故意为之,她早知道,以赵谦的品行之高与脸皮之薄,仓促之间,定会强行停下掌力,致使内劲反震。这时自己假装羞愧,出掌给其一巴掌,更加重其愧意。白独耀趁机出招,将其重创。
他们如此配合,杀了不少江湖上的品行高洁之辈,但也经常被一些世人称为君子的奸佞之流占得便宜,不过其一向云心水性,也不在意。而在遇到他们此招的缺中,以李寒的应法最为独特,他直接一巴掌将白双熠扇倒在地,了一句:“在李某眼中,敌人没有男女之分。”便扬长而去。不过李寒没杀她,已明其心中有愧。
白独耀与白双熠乘胜追击,纵身挥刀,打算将赵谦击保
赵谦暗道:“既然你们行此卑鄙之法,那我就留你们不得。”刚要使出绝招,便见一道倩影落在赵谦身边,正是杜少如,她将一药瓶摔碎在地,淡红色烟雾飘出,白独耀与白双熠忽觉内力运转不顺,忙封住穴位。
杜少如道:“中了这‘赤水无情’,一个时辰内无法动用内力,你们若要执意出手,我奉陪到底。”
白独耀与白双熠互看一眼,同时纵身离开。
赵谦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暗道:“他们仅是棋子,背后还有他人,与其杀了他们,不如借他们之口,让背后之人对我的实力有所误牛”
杜少如将赵谦扶起,道:“赵少侠,你伤势如何?”
赵谦道:“无碍,先治疗薛兄的伤势。”
赵谦来到薛道异身边,运功为其疗伤,顷刻之后,薛道异的伤势便无大碍。
薛道异道:“看来薛环龙最近闹出的事情,主要是山胡白龙在背后捣鬼。我爹曾重创山胡白龙,现在他们来寻仇了。”
赵谦道:“山胡白龙实力如何?”
薛道异道:“山胡白龙最近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不过凭他们的实力,应该不足以和河东薛氏起冲突,此次他们有备而来,只怕有所凭借。我要赶紧返回九品阁,以防他们趁乱滋扰。”
赵谦道:“我随你一同前去。”
密林之间,薛道霞与裴祖隆并肩而行,裴祖隆道:“薛姑娘,令尊让你待在九品阁,你为何要偷偷出来?”
薛道霞道:“环龙他自幼娇生惯养,任性自私,如今闯下大罪,若任由其胡来,不知将再犯下何种大错,必须将其尽快找到。”
裴祖隆道:“虽关中流寇四起,但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其他人伤你一根头发。”
薛道霞脸颊泛红,不再言语。
忽的,数十人从远处出现,将二人包围,这些人并未多做言语,直接挥动兵刃朝二人砍去。二人出剑还击,但寡不敌众,很快便受了伤。
薛道霞被人踢中一脚,向后倒飞,裴祖隆将其接住,揽在怀中,道:“薛姑娘请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