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将军府内,拓跋纥、沮渠秉、郝温端坐正堂之上,拓跋纥道:“酒泉公此次设计除掉山胡白龙,本是大功一件。不过却有些弄巧成拙了。”
郝温道:“将军此话何意?”
拓跋纥道:“太子本想借助山胡白龙之手,对付河东薛氏。却碰巧酒泉公您设计让山胡白龙与河东薛氏自相残杀,虽双方目的相同,但由于不知彼此,并未合力,兼之赵谦从中作祟,导致河东薛氏并未受损。”
郝温道:“河东薛氏的惊飚战阵与便宜十六策均甚难对付,单单依靠山胡白龙难以对他们构成威胁。”
拓跋纥道:“此言不假,但太子曾暗中培养山胡白龙这股势力,花费甚巨,结果好巧不巧,酒泉公渔翁得利,将这些人收拢。”
郝温不由冷汗淋淋,忙道:“我确不知太子与山胡白龙有往来,若是知晓,又怎会对山胡白龙下手?我愿将招拢来的山胡部落,尽数献给太子,以表忠心。”
拓跋纥道:“步六孤俟之子步六孤丽可是九州卫的人,你将山胡部落献给太子,岂不是让太子暗中培养势力这件事透露给九州卫?”
郝温道:“不敢。我思虑不周,扰了太子大计,请拓跋将军在太子殿下美言几句,以慰其心。”
拓跋纥道:“这倒不必,只要酒泉公帮我们除掉河东薛氏与赵谦,太子自会既往不咎。”
郝温道:“但凭拓跋将军吩咐。”
拓跋纥见郝温露怯,心中窃喜,道:“不急,我们要一步步来,先除掉赵谦,再除掉李文度,然后再对河东薛氏下手。”
沮渠秉道:“我曾到太素心鉴与赵谦接触过,此人并非如表面那么简单,绝不可觑。并且我曾试探他,发觉此人对您颇有戒备,不可不防。”
郝温道:“多谢沮渠刺史提醒,郝某记住了。”
拓跋纥道:“之前我派兵到太素心鉴,沮渠刺史为何要帮其解围?”
沮渠秉道:“我并非帮其解围,只是拓跋将军太过看此人了,当时的情形,若拓跋将军执意动手,吃亏的可是您。”
拓跋纥道:“之前赵谦以一人之力将昙法、佛念、东郭炙三人重伤,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步六孤俟此人似乎对赵谦也颇为赏识,我们不便从朝廷的角度对赵谦动手,只有采用江湖手段了。不过可惜,佛念已被赵谦所杀,昙法、东郭炙又身受重伤,灵觉也未能赢过赵谦,仅有道教的爨松子尚未出手,不知其是否对付得了赵谦。”
郝温道:“二位不必担心,先前众人各怀心思,被赵谦侥幸取胜,现在他屠戮鹄林寺僧众,已彻底激怒众人,眼下众志成城,定可去赵谦性命。”郝温并没错,先前拓跋纥等人对付赵谦,不过是想引动河东薛氏出现破绽,但赵谦屠戮鹄林寺僧众后,诚心向佛的他们对赵谦的态度已由打变杀。
拓跋纥道:“哦,那我们就恭候酒泉公的好消息了。”
太素心鉴内,郝温迈步而入,对赵谦拱手言道:“少侠可是赵谦?”
赵谦见其态度和善,便道:“正是,不知您是……”
郝温道:“老夫酒泉公郝温。”
赵谦与诸葛清岚吃了一惊,赵谦道:“酒泉公来此,有何贵干?”
郝温对守候在门外之壤:“带进来。”
两名壮汉将一个箱子抬进屋内,郝温道:“数日前,杜姑娘在一家店铺不慎打碎了一个青瓷器,那家店铺的掌柜狮子大开口,向少侠索要一千两。实际上,那家店铺是老夫名下的,胡姑娘打碎的青瓷器,只是一件普通瓷器。老夫知道此事后,将那名掌柜痛责了一番,并亲自前来,将银两送回。”
杜少如忙道:“我就嘛,我打碎的本就是普通青瓷器,那掌柜的非要我们赔一千两,真是可恶。”她害的赵谦损失一千两,一直心存歉意,此刻见郝温将银两送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郝温道:“让姑娘受委屈了。”
赵谦道:“多谢酒泉公了。”
郝温道:“老夫告辞了。”
赵谦看着郝温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杜少如走到箱子面前,道:“我要看看这银子是不是真的?”刚要打开,便听赵谦高喝:“住手。”
杜少如连忙缩手,赵谦来到箱子面前,道:“以防有诈。”完,众人后退数步,赵谦一掌拍出,掌风拂过,箱子打开。赵谦走上前去,见箱子内皆是白花花的银子,不由道:“难道没陷阱?”
诸葛清岚手拿一个药瓶,将药粉撒在银子上,见银子无异样,道:“不似下了毒,我再用药酒泡一下,看看银子是否被人下蛊。”忽的,一蒙面人从门口疾掠而来,众人心思全在银子上,反应不及。
蒙面人右手一甩,十余枚飞镖向杜少如激射而去,迅如闪电。众人手中均无兵刃,无从抵挡,要想躲闪,又已不及。
赵谦身形一闪,挡在杜少如前面,十余枚尽数击在赵谦身上。赵谦顿感全身炙热如火,难受至极,口吐朱红。
诸葛清岚倏然出掌,蒙面人还掌,两掌相击,蒙面人直接被震出房屋。
诸葛清岚连忙来到赵谦身边为其诊脉,顷刻之后,柳眉深锁,道:“是焦炎煞,毒性之高,远在尊火教的焦炎散之上,若非赵大哥内力精纯,兼修阴阳,此时早已毙命。”
公孙大娘道:“那蒙面人是何身份?竟然有焦炎煞这种毒物?”
诸葛清岚道:“我曾听赵大哥谈及过拓跋晃手下的几名高手,刚才那人是左手出掌,兼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