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予右手一旋,气劲涡流应念而生,松叶纷纷向李宗予飞起,围绕在其四周飞旋,残影重重,一片碧绿。
三只巨鸟再次振翅向李宗予飞起,李宗予剑指捻动,《五岳真形图》的金色符光向松叶涌去,附在松叶之上,无数松叶泛着金色光芒向三只巨鸟袭去。
松叶本就细长,在《五岳真形图》符箓的加持下,有断石之威,三只巨鸟被击中,鲜血淋漓,伤势虽浅,但数量极多,亦不能等闲而视。
见形势不对,三只巨鸟打算振翅远飞,却见松叶围绕上下四周不停盘旋,将它们围困,逐步围剿。三只巨鸟的羽毛不断地被松叶击飞,向下坠落。
三只巨鸟战也不是,逃也不是,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被周遭松叶不断围剿。松叶渐渐聚拢,如同无数根银针贴着巨鸟皮肤划动,在巨鸟身上留下无数道血痕,鲜血如雨而洒,惨状让人心疼。
李宗予冷眼睥睨,见巨鸟的羽毛渐渐稀少,身形瞬动,来到一只巨鸟旁边,一掌拍出,只听咔嚓一声,那只巨鸟头骨碎裂而亡。
另两只巨鸟见状,便欲逃窜,却密集如布的松叶拦住,逃脱不得。咔嚓声响,另两只巨鸟也被李宗予掌毙。
赵谦等人看见李宗予与巨鸟的激战,个个瞠目结舌。
李宗予眼波不动,如大雁般飘落到众人面前,道:“你们先随我返回青羊之肆吧。”
众人进入名为“青羊之肆”的草屋,入座后,诸葛清岚道:“李前辈,赵大哥身中剧毒,烦请您帮其解毒。”
“这个自然。”李宗予对赵谦道:“我先帮你诊脉。”
赵谦伸出左手,李宗予手按在其脉搏处,片刻之后言道:“焦炎煞、冥汶雾幛、阴毒,同时中三种剧毒,这种情况,倒少见的很。”
诸葛清岚道:“是否很难医治?”
李宗予道:“这也不难,三毒相克相抗,若先解其中一种,另外两种会立即反弹,直攻心脉,因此要想医治,需要将三种毒素一同排出体外。”
诸葛清岚道:“怎么才能将三种毒素一同排出?”
李宗予道:“点刺放血。”
诸葛清岚道:“点刺放血?子午流注灸法中锋针的用法。”
李宗予道:“正是,锋针刃三隅以发痼疾,常人点刺放血自是用锋针,不过我所用,乃是气针。尹通已将三毒尽数逼至中丹田膻中穴,如此一来,我倒省事了不少。你将外衫脱掉吧。”
诸葛清岚与冷秋霜将头扭向一侧,赵谦褪去外衫。李宗予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何言之,道:“你用真气控制此药瓶的药气,待毒气散溢时将毒气净化。”
何言之点头,接过药瓶,打开瓶塞,真气缓缓渡入药瓶,清香之气弥漫整个草屋。
李宗予食指点在赵谦膻中穴,微不可察的内劲迅速刺中赵谦膻中穴。
赵谦膻中穴出现一个红色圆点,黑色血液从圆点渗出,恶臭难闻的气味四溢开来,遇到周遭的清香之气,相互销抵,空中渐渐出现薄雾。
片刻之后,黑血流尽,红色鲜血流出,李宗予又伸指在赵谦膻中穴一点,鲜血停止渗出。恶臭的气味与淡淡的薄雾均渐渐消失。
李宗予道:“病来穴应,病去穴隐。病穴已消,你的毒已解了。”
赵谦穿好衣服,道:“多谢前辈了。”
何言之用瓶塞塞住药瓶,递给李宗予,道:“前辈之药果真玄妙。”
李宗予并未伸手接住,道:“世人以为冥汶雾幛源于西域,实际上是源自蜀中八部,这个药瓶你且拿着,以后或有用到的地方。”
何言之将药瓶放入怀中,道:“多谢前辈了。”
赵谦道:“李前辈,刚才那三只巨鸟究竟是何来历,为何您出手如此果决,毫不留情?”
李宗予道:“这都是我先前所犯之错,我一直在此地种庄稼,希望找到一种可以大幅提高产量的小麦,却发现我培育出来的小麦虽是产量倍增,但极易吸引蝗虫,便培养了十几只专门食用蝗虫的小鸟,但这些小鸟却被不轨之人利用,被培育成食人巨鸟,我耗费两年的时间,才将这些巨鸟尽数寻得并击杀。”
赵谦道:“原来如此,那您所说的不轨之人便是神玄、鬼方了?”
李宗予道:“正是。”
诸葛清岚道:“前辈,您为何要一直尝试种庄稼?”
李宗予道:“中原连年干旱,旱极而蝗。粮食问题一日不解决,天下便不可能恢复和平。”
赵谦道:“干旱、蝗虫实乃天灾,非人力所能抗。”
李宗予道:“人生于世,既然做好顺势而为的打算,也要有逆天而行的决心。如果天命不饶人,那我就不饶天命。”
何言之道:“那前辈现在是想培育出蝗虫不敢兴趣的小麦吗?”
李宗予道:“正是,我去年曾培育出一批蝗虫不吃的小麦,不想我亲自尝试后,发现这些小麦对人体有害,并且口味极差,甚难下咽。今年做出改进,却又出现如此情况。”
赵谦道:“前辈如此培育小麦,已有多久?”
李宗予道:“二十年了,可惜寸功未建。”
赵谦道:“蝗虫之灾,历来就有,粮食产量一向偏低,前辈为何坚信此种状况可以改变?”
李宗予道:“你们所习功法,均是道家心法,看来你们应该都是道家子弟,告诉你们也无妨。当今六合之内,阴阳颠倒,人伦尽丧,道德不存,否而未泰,群凶纵横,残剥苍生。你们可知,归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