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三个巡jing终于姗姗来迟,见状之后便问明情况,一旁的国人见jing察来了,连忙对jing察说道:“这个洋人开车横冲直撞,老人家本来腿脚就不好,闪躲不及被他们撞了。”
那洋人一嘴酒气地立即怒道:“你们说什么?你们这些恶劣的民族,真该送上绞刑架!黄皮猪!傻逼!恶劣人种。”不过后面的脏话倒是用外国话说的,到底没用中国话说出口来。
一个戴眼镜的巡jing立即一脸的陪笑说道:“诶呦喂,洋大爷,洋大爷,您别生气,您别生气,这不正在调查嘛。”
那洋人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刁民说的都是假的,根本就是串通好的,但是这位中国人还是很有良心的,你可以问他。”众人立即看向拿着照相机的李公知,没等巡jing来问,李公知便立即跳出来说道:“jing官,的确,这个老太太是讹诈,讹诈外国人,给咱们chinese丢人呢。抓起来,这老蒯一口的河南口音,youknow,河南自古出刁民……”
另一个四方大脸的巡jing忽然走到李公知面前,李公知愕然一下,忽然那巡jing一jing棍砸了过去砸在李公知的右脸上。
“啪!”
“哎呀……哎呀我的od!”
李公知顿时被木制jing棍抽得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连带着七八颗牙齿,大叫起来。
那方脸巡jing冷笑道:“鳖孙。俺也是河南咧。”
“我要告你,我要扒你jing皮!”李公知躺在地上嚎叫着略带哭腔地喊道。
“扒就扒,老子怕天怕地怕父母怕尚武大元帅。就他妈不怕你这种穿洋装跪舔洋人谩骂同胞的二鬼子。”这个巡jing怒火冲天吼道,“老子还要揍你,说到底俺也扒jing服了,俺就揍得你爹妈都认不出你得了。”
“二柱子,别的,不能啊。”一旁其他巡jing们立即拦住了他,闹哄哄的不知谁又踹了李公知七八脚。
戴眼镜的巡jing苦笑道:“二柱子。你他娘的又给我惹事了,你小子不惹事不舒服是不是。”
几个洋人见事情不好,立即坐回到车里要开车走人。那叫二柱子的巡jing又一jing棍砸在小汽车头上,将车盖子砸出好大一块凹陷处。
“下来,他娘的想跑啊?”二柱子吼道,几个洋人吓呆了。中国人咋这么狠呢……
“嘀嘀嘀……”更多的巡jing跑了过来。一个本来维持游行庆祝的巡jing头巡长也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见状之后立即让人下了这个方脸巡jing二柱子的jing棍并控制了起来。戴眼镜的巡jing在巡长耳边说了前后,巡长点了点头,又见人越来越多,喊道:“都带回去,带回jing察所。”
洋人一嘴酒气立即说道:“no!no!no!我是不可能去中国人的jing察所的,我是外国人,我们有领事裁判权。”
巡长忽然问道:“你们是哪国的?”
“西班牙。”
巡长大笑道:“对不起。西班牙在中国没有治外法权,别以为我们中国人什么都不懂。都带走,回去查明。”
这时候李公知的风月社的几个伙伴才发现他受伤了跑了过来,见到李公知一脸的鲜血躺在地上,白se的西服上印着数个皮鞋脚印子,一看就是jing察踢的,立即抗议道:“巡jing岂能滥用暴力?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是残暴的jing察吗?酷吏!酷吏!我们要送他去医院,去医院治疗!”
巡长倒也没有阻止人家去医院,便立即让一个jing员跟着,又让两个巡jing将老太太送入医院,随后又带着西班牙的洋人们来到了jing察所。
洋人们很是骄傲,坚持说自己没有错,是中国老太太讹诈,他们做了笔录说完之后便醉醺醺地走了。但是周边的一些小商贩们坚持说着洋人胡乱开车,好几个人差点被撞上,而且一嘴酒气,并且他们愿意为老太太作证她并非讹诈。
事情很简单,唯独一个地方让巡长头疼,那便是这几个洋人的身份,洋大人现在还是很管用的。
巡长让人打听了一下老太太的伤,老太太一条腿断了,她的儿子和儿媳正在照顾。巡长便希望此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恰逢现在国家蒸蒸i上,若是在自己的辖区出现中国人和外国人冲突也不好。于是巡长便希望调节一下,让洋人出点钱,洋人坚持说不出,而且躲进了租借内不出来。巡长无奈,只得用jing局的钱慰问了老太太并拿出十八块大洋治疗,老太太的儿子知道这几个洋人惹不起,只能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算是了解此事。
不过他们忘记了一个人,那便是野记者李公知,李公知在医院越想越憋气,越想越要批判一下社会和zfu。于是他在医院住了两天不到便离开了,他连夜将照片洗了出来之后又以《外国小伙在天津遭到河南老太讹诈,论中华文明道德沦丧》为标题,夹杂着自己的私人恩怨写了一篇不实报道。不过李公知知道中国报纸审查很严苛,于是他找到天津租界内的洋人报社,这些报纸都只在租界内刊登洋人们来看,管理也不严格,便投了稿。
李公知这篇文章又将洋人写的见义勇为,把中国人写的欺诈讹骗,痛骂中国文化实则落后糟粕,又大肆吹捧西洋文明如何如何先进。租界内洋人报社的洋编辑立即拍案而起说道这才是中国的文化jing英讲出来的话,一看就是社会道德标准,中国的文明就是落后的,连你们自己人都承认了,一定要刊发,一定刊发。
原本在这种租界内的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