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闻言,亦蹙起眉头。
“此子当年不是已经被正法了吗?如今身死多时,何故提起?”
“回禀族长,当年碍于家丑不可外扬,未与众人道尽实情。”
“莫非,此中还另有内情?”
听到此处,便是众人如何不信亦感蹊跷。
龙熬长叹道:“是,当年此子野心勃勃,仗着我父宠爱为所欲为。
到最后居然想染指王位,我父虽疼宠与他,但亦有底线。
遂拒绝了他,不想此子竟怀恨在心,枉顾良知,趁我父对他不设防,居然勾结叛徒箫痛下杀手。
后事情败露,两人逃亡外面,地刹奉命追捕至魔界入口,此子与箫就此遁入魔界。
地刹怕因私情冒犯魔界,而掀起仙魔大战,遂不得不撤回。
再往后,我父骤亡,熬匆匆登位。此时东海风雨飘摇,诸位亦在等待东海给出一个说法。
为定人心,熬不得不将知情者尽斩。
将此子在东海的痕迹抹除,为提醒自己不忘父仇,熬将卧龙渊改名龙沟。
东海上下,亦将此事视作禁忌。
而诸位对此,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和地刹的死有关吗?”与龙熬同回,一直默不作言的龙澈听到此处,不由憨憨的问道。
眼神无辜的,仿如稚子。
忽然头部具痛来袭,使他不觉陷入昏迷。
“这……老十是怎么啦?怎会突然如此?”龙黔起身,抓起龙澈的手腕。眉头瞬间,拧成死结。
为何,他竟什么也感知不到?
族长掀眼睑,半睁眼,睇向左右:“将澈小子扶进去,命人好生诊治。
再去西海一趟,告知竺小子此事。”
“是。”左右同声应到。
旋即,龙澈被人扶了下去。龙黔看了看自己的手,默然回到自己座上。
族长对龙熬道:“你接着说。”
“是,当时此子进入魔界之时,已无多少时日,依其伤势绝无活路。”
“那你的意思是?”龙黔狐疑的看向龙熬。
“此子虽无生路,但难保其死前不会与魔族定下勾结。”
“你是说,他用神行缀仙做交换,让人替他复仇?”
不至于吧,神行缀仙虽是少有的强招,但应说服不了魔族才对。
况且,魔族学仙界的功法有用吗?
龙熬岂会看不出龙黔的心思,遂故作忧虑道:“此子当初对东海,乃知我族秘辛皆知甚多。
若他以族中秘辛,覆灭我族为理由,则不难打动对方。
而且,学会神行缀仙正好嫁祸与熬。使我们不战自乱,这正是此子其心可诛之处。”
说罢,便作痛心状。
龙黔、龙貘虽和其不对付,但龙熬这番言论,着实动人心。
由不得他们不信,人在临死之前做什么疯狂的决定都有可能。
那依照此子的野心和恨意,不难猜测他会怎样的方法报复龙族。
顿时,众人的关注点皆自龙熬的嫌疑转至狐十四和魔族之上。
有人暗暗私语道,龙熬的人品虽不堪表述,但照他往昔表现,当不至在此事上弄玄虚。
是以,以己心度他心,大义之前,龙熬当还存有几分可信。
也有人反对,朝朝暮暮,顾左右而言他,典型的小人行径,龙熬不可信。
反观此时的龙熬,又恢复到那个从容淡定的他。
任凭众人如何议论,他皆不动怒,笑骂都由人去说。
这不禁令龙黔龙貘对他,更加的不耻亦恨的咬牙。
龙黔凉飕飕的道:“反正事儿都是你东海惹出来的,要死你们自己去死。
别拉着大伙儿,给你们陪葬。”
他的话一处出,使得原本激动的众人骤然变得冷静。
就是啊,凭什么?
“诸位可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体同心的。
魔尊既然用神行缀仙留招,摧毁圣地,便是摆明了要与我族过不去。”龙熬看了眼脚下,嘴角隐隐有一丝弧度。
“那又如何?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我们可不是无用的天宫,体弱的青丘,更不是只会拍拍翅膀的凤族。
要战便战,谁怕谁是孬种。”
“说的好。”龙貘赞赏看了眼说话的人,然后啪啪鼓掌。
怼死你个没用的东西,除了一肚子坏水,你还会什么?
龙熬脸色一僵,讪笑道:“便是如此,诸位莫不是忘了天宫可是天选的掌权者。三族乃至其他族,只有从旁辅助的权利。
这可是,恒古传下来的铁律。诸位难道要试一试吗?
况且,雪儿不日便入嫁入天宫。此时魔族打上东海,破坏圣地。
稍不慎,则会被有心人插上一刀。
须知外面何等风云诡变,百鬼炼狱图和魔尊的人造下何等杀戮。几曾留有活口,放人生路?
若今日之事,被青丘或者凤族揪住不放。熬想问诸位,谁有把握能在这场夹杀中活下来?”
这这……事态怎会如此严重,倘若这般,他们不是被绑死在东海的船上吗?
龙黔、龙貘四目相交,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甘。
但诚如龙熬所说,要真是那样,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那你意欲如何?”龙黔愤懑道,别开眼,不愿看见龙熬小人得志的嘴脸。
“当然是大义灭亲,全力配合天宫诸仙。表明我等的立场,和坚决诛魔的决心。”
言下之意,便是要舍弃龙三。既知龙三和魔尊在一起,这是再好不过的利用点。
只要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