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爱惜颜面者,些许小病便着村民相问。若是大家症状相同,则问药有几许?
再至村尾,瞧着院内无人时,自行从米筛中取了药回去煎服。
每次,她站在屋内皆作未瞧见。回来数日,她日日如此。
凭心而论,龙三并不恨他们。
人的天性使然,他们不过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无所谓,恨或不恨……
入夜以后,龙三在屋内点了一盏油灯。
自怀中取出那颗石子细看,水浸火烧,刀砍剑削,她都用过,却是无用。
除了上次自己陷危,似乎就一直没有动静。
是说?自己有危险它才会有……
“还在研究它?”狐十四撩起衣摆迈过门槛时顿了一下,须臾之后恢复如常。而后,走到龙三对面坐下。
“嗯,你说它是不是只有感应我有危险才会有反应?”倏然,龙三眼中冒出点点星光。
狐十四眼一瞟,便知她打的什么注意。
提起水壶给自己到了杯水,浅酌轻尝:“不可以。”
“试试嘛。”龙三趴在桌子上,抻着双手扒拉写狐十四衣袖。
一张俏脸,满满都写着讨好。
“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
龙三不甘心,又死乞白赖的扯住狐十四道:“这怎么能叫伤害呢?
此乃验证,不试试,谁又能断定这不可能呢?”
曾经,她也想过这是不是母亲的恶作剧。
但自从上次被救以后,她相信它必有不凡之处。只是,她还无法触及更深层次的面貌。
狐十四睇着龙三的柔荑,轻柔将它拿开:“因它伤你,恕我难办。”
“……”
这……说服不了,龙三只好巴巴将石子收好。
但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不禁道:“十四,你为什么要对这么好?我们……”
明明只是相识一场,只是些许投缘,只是我心……然这这一切,都不是你为我一再付出的理由啊?
“傻丫头,我们是亲人不是吗?”狐十四揉了揉龙三的头,实则满心苦涩。
是啊,亲人。
也只能是亲人,再无其他。
龙三闻言,倏然僵住。随后又似什么都未发生,只是岔开话题。
道:“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狐十四颔首:“嗯。”
睇向屋外,起身步了出去。龙三见状,随后跟上。
“今夜月色甚好,予你说说我之出身如何?”
“嗯?”龙三愕然的看着清辉下的人,十四是打算和她说了吗?
“其实,你已经听过一部分。”狐十四浅笑中带着安然,安然中却是沉沉的伤恸。
龙三赫然睁大了眸子,一颗心突突的跳到嗓子眼。十四怎会忽然和自己坦白身世?莫不是他……不禁忧心顿起。
狐十四一眼即懂她之担心:“傻丫头,只是想告诉你,一切有我。”
你我皆同,都是被命运所遗弃的人。
也是想告诉你,害你失去你母亲的玉骨,我很抱歉。
“不怪你,当时的情形你只是作出了对我最有利的选择。”
龙三亦解狐十四的歉疚,噙着淡月疏风般的温柔,微微摇首。
双眸如水的望着狐十四,你实不必为我如此。
过去之痛,就让它淹没在过去。你何苦自接伤疤,玉骨的痛,我没事。
“你的母亲,与我的母亲,都是了不起的女子。”狐十四脚步一顿,半阖眼眸侧身道。
闻言,龙三赫然止步,愕然中,脑海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子母岛上的那位老妪。
十四姓狐,莫不是……
“呵,便是如你所想。”余光瞥见龙三的反应,登时失笑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样的她真的看不够。
“我母亲,出身狐族。”
狐族?那狐天音,岂不就是你同族?这……这会不会太离奇了?
她再怎么不关心世事,却也知晓狐族能以狐为姓的不多。
除了被赐姓狐,只有狐族嫡系一脉才有资格承姓。
如此说,十四母亲岂不就是王脉一系?
狐十四抬头望月,似能看见当年那段不见天日的过去。
“她曾如这天上的皓月一般,明媚皎洁。
却陨落在污秽不堪的算计下……”
龙三不发一语,唯静静的听着,后来,她才知晓十四母亲便是青丘如今的禁忌。
现今的狐主,其实并非正统。
严格的说,只是一个窃居王座的贼子。
青丘王脉的传承,从来不局限男女之别。只论嫡庶,不拘其他。
但到狐十四母亲,狐素素这一辈儿,前代狐主拢共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
后宫美人无数,偏偏不开花不结果。
而现在的狐主本是赤狐一脉,是王脉的旁支。
然其并不甘心居与此状,遂勾结族中长老会,以历代圣女皆出王脉为由,强硬将狐素素点为圣女。
前代狐主自然不肯,若为圣女便无缘王座。若为王者不仁,他的女儿便得永世守在塔中。
可惜王脉子嗣凋零,长老会的势力已难以牵制。在狐素素数次差点身亡之后,前代狐主为了狐素素的安危不得不做出抉择。
彼时,长老会在现今狐主撺掇下假释诚意。
言明只要狐素素入塔后,日后修为能是同辈顶尖,他们将毫无条件的拥护她成为青丘史上第一个同时身兼圣女的女君。
前代狐主没得选择,只能信或者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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