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龙三霎时凝眉,内敛寒光,仙元遍走全身。
龙熬撇下左右,催动云头瞬移逼近龙三:“本王要你如期赶赴雪儿的婚宴。”
“不可能。”龙三侧首回绝,此事难有商量。
明知陷阱在前,我还没自大到无所不惧。
“是吗?”
“什么意思?”
龙三忽的回首睇着龙熬,心中警铃大作。
龙熬抬手,擘画水镜,赫然是落雪殿的景象。
只见坐在书房,静静的看着手上的古籍,小螺和飞飞守在一旁。
“去,日后她还可保全性命。
不去,大婚过后,你就等着替她收尸。你看,如何?”
“畜生,你当阿姐是什么?”
“珍惜眼前吧,否则,日后未必有机会再看。”
“为何?你无心,不认我,我认了。
可是,阿姐她不一样。你为何也不念半点骨血之情,她倒地是你亲手养大的,怎可说舍便舍?”
你的心,不会痛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心。
龙熬看了眼龙三,忽的放声大笑:“哈哈哈,问得好。
本王的女儿,当以顺从本王为首。然一个反骨之女,本王为何要留下她?
说起来,这可是你的功劳。为了你,雪儿可是什么都与本王对着干。”
“是吗?那只能证明身为父亲,你这一生有多失败。
不然,怎会离心。”
话音一落,龙三暗暗的将云头催离龙熬数尺之外。
龙熬见状,也不阻拦。
负手道:“你可以随时离开,本王不会为难你。
但太子大婚之日若见不到你来,则是雪儿毙命之时。
若不信,你可启天眼察看,她的颈上是否有红线缠绕?
线断之时,仙神无力。”
顿了一下,又道:“忘了提醒你,此法唯有本王可解。”
龙三心底一惊,当即指开灵目。果见有红线紧缚龙雪之颈,时时都在汲取其命元。
愤然击碎水镜,转而攻向龙熬。
“你该死。”
龙熬躲闪之间,且战且退。轻易的化开龙三的威逼,然而今日他却只守不攻。
盖因,他还需要留着龙三的命去天宫。是以,现下他想杀也杀不得。
否则,族长那里也不会放过自己。天宫那里,他也交待不过去。
到那时,龙族是真将危矣。
而他炼化念竹的玉骨也已臻至关窍,此时若被族长打断,他将功败垂成。
如此,今日豁尽老脸被打,他也只能受着。
只待龙三气顺后,能如他们所愿自觉踏上天宫。
届时,龙族以大义灭亲洗脱诸多连累不说,还可表一番忠心。
之后他再解除雪儿的禁制,如此,女儿还是他的女儿,死的只有龙三一个。
反观龙三,纵使悲愤难当,亦不敢真的将龙熬斩杀与此,龙雪的危机还需他解除。
只是,如此放过他。胸中这炉恨火,怎能将息?
旋即,掌掀滔天之威,拂袖引雷霆之怒,直取龙熬心口。
乍见龙三惹动真怒,龙熬亦不敢托大,即运仙元护体。
霎时一掌,回攻龙三。
顿叫天倾地遥,万里云海溃散如潮。
更引来几名实力不弱的仙者,往这边赶来。
龙三暗道不好,立时遁入虚空逃走。
这厢才走,那厢闻讯赶至仙者已到。
不想,还是几个熟人。细
细数去,正是墨风、司雨、还有一个沫灵仙子。
墨风上前见礼:“见过东海龙王,不知龙王可知刚才是谁在此打斗?”
龙熬皮笑肉不笑的暗骂了墨风一句,嘴上却是不失礼数的回道:“实不相瞒,乃是本王所为。”
司雨就没墨风这好脾气,加之龙三的缘故,她对龙熬当真是没半点好感。
不等墨风再开口,她便截过话道:“七叔,您不在东海待着,怎的跑到西海的地界了?
莫非,您终于想和十九叔联络感情了?”
当年的事,北海龙王平时可没少拿出来当笑谈。听的她们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天天翻来覆去都是他那点破事儿。
瞬间,龙熬脸黑如墨。
要不是碍着旁边还站着墨风和沫灵,指不定今儿他就将人灭口了。
压下满腹怒焰,龙熬含笑道:“司雨侄女果真是可爱,如今世道大乱,苍生蒙难。
小小的个人私情又算得什么?七叔此番出来,也与各位目标相同。
皆是旨在除魔,保护无辜的众生。”
司雨闻言,眉头一挑,啪啪鼓掌。睇着龙熬满心赞叹,真是……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比你更无耻更虚伪的。
“七叔好厉害,就不知七叔动如此大的肝火,那个被七叔诛的魔呢?
快点带上来,让侄女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也好啊。
哪儿呢?哪儿呢,在哪儿呢?”
被司雨夹枪带棒一通挤兑,龙熬再好的脸皮功夫也快要撑不住了。倏然之间,握紧了拳头。
墨风眼睑一颤,将司雨拽到了自己身后,向龙熬拱手道:“司雨素来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还望龙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免得失了您的身份。”
龙熬心内被气的升了回天,偏又发作不得。
讪讪的笑道:“上仙严重,本王身为长辈,岂会和一个晚辈计较。
不过司雨侄女所言也在理,本王出来已久,该是回东海的时候。
诸位,就此别过。请。”
当下,也不等墨风等人回礼,带着左右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