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以蔽其息,蒙骗窃贼之眼。
龙澈身死,其最后的力量必将回归窃贼之身。然你我蔽其息后,窃贼乍失两人之维系,定会有有所动作。
如此,我们可引蛇出洞。”
龙竺不禁挑眉,眼角微抬:“莫非,你是要我为大哥操办丧事。以此,引出贼人?”
“正是。”
到底是多年的情谊,便是狐十四的话未明说,龙竺亦能意会的不差毫厘。
“有几分把握?”龙竺问。
狐十四端起水杯半倾着,瞧着将溢未溢的清水。
道:“万事万法,自古无捷径。
凡捷径者,必是巨利在前,强祸在后。
而如此逆天伤和之法,若无法取到受害者全部,定是难逃功法反噬。
到那时,你我暗中潜藏即可。”
霎时,龙竺攥着拳头默然不语。
良久,睇着狐十四道:“动手吧。”
狐十四颔首,起身入内室为龙澈施法。
龙竺抬头看向门外,喊到:“,你过来。”
立即三步并做两步的窜到龙竺跟前,心慌慌的捏着衣角。
“殿下?”
“你去通知各海,及上报天宫说大哥不幸仙世。
之后,你再全权负责操办丧仪诸事。”
“可是,王不是?”睃了眼内室,剩下的悉数吞回了腹中。
“此事你不用多问,只需照本宫的话去做即可。
切记,成败关乎吾王生机,不可大意。”龙竺再三叮嘱道。
忽的跪下,郑重的磕头道:“小的知晓,这就去办。”
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踏出一庭唯善。
龙竺佝偻着腰身,长长的叹着。生死存败,全系这一局了。
青丘山,绮无眠的如意袋中,新绿赫然转醒。
惊诧失了与龙澈之间的唯系,步行急促间来到溪水桥畔,撩着垂下的青丝临水照羞花。
倏然,被水中的倒影吓得急急后退了几步,
险些翻过桥身跌入水中。
若说满脸褶子是人老去的模样,那她的如枯树皮剥落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惊神甫定,旋即传音给如意袋的主人:“绮无眠,你在哪儿?”
绮无眠皱眉,他正赶往三山之颠,欲请医者下山。这娘们儿此时找自己,为哪般的事儿?
遂道:“美人勿恼,无眠现下有要事待办。
稍后,无眠定加倍补偿你。”
哪知新绿强势的吼道:“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必须,马上,多一刻我都等不了。”
倘若仔细听,可以发现霸道之中有压不住的惶恐。
然而,绮无眠乍听新绿如此,立马就歪了。
暗道这女莫不是吃了狐主几个崽子,力量过剩,要找自己泄火啦?
不然,怎得如此火急火燎?
顿时整了整衣衫,咳,关心美人要紧。至于请医者?那是稍后的事。
登时,闪身进入如意袋的洞天之内。
乍见新绿俯身半倚着桥身,比之娇花照水也不差。
瞧这婀娜多姿的身段,不禁看得内心火热。
这女人,果然又美了几分,真是要命的尤物啊。
于是,脚下步伐加紧来到桥上,伸手搭在新绿的肩头。
情意绵绵的道:“美人,无眠来了。”
一语落定,堪比春心荡漾。
新绿忽的转身,猛然擒住绮无眠的衣襟。
恶狠狠瞪着他:“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只要我练了《青筠赋》,我就会越来越美,那现在怎么解释?”
这样的脸,叫她如何出去见人?凡人老妪,尚且强她三分。
若是这般活着,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绮无眠被新绿突如其来凑近的脸,吓得连连后退,惊慌之下抓住桥的栏杆才堪堪定住身行。
压了压翻涌的心绪,抬手制止新绿再向他靠近半步。
“慢着,你先不要过来。”
“怎么,你嫌弃了?不是说,我怎样你都喜欢吗?嗯?”
新绿不理会绮无眠的阻止,兀自一步步向他逼近,浑身冒着邪气儿。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最是要不得……
“咳,怎么会。此事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绮无眠眼光悄悄瞥向他处,再看,他胃中翻腾的精华都要跑了出来。
“哦?这是为什么呢?”说着,新绿的指尖,挑上了绮无眠的下巴。
左右打量着,仿佛在思考哪里好下嘴咬下去。
绮无眠抬手将新绿的手拨开了一点点,然后一掌推向她的肩头,使之旋身往前倾倒。
他再从背后搂住新绿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道:“静心,听我言。”
新绿垂眸睇着腰间的双手,眼中眸光闪烁:“你说。”
“当初主人将《青筠赋》交给我时,坦言其能使人变美不假。却也有一个后患,我怕你担心当时未曾告知与你。”
“什么后患?”
“《青筠赋》能取五脏,而使人不死。
在施术者未将被施术者窃取殆尽时,两者之间的联系是无法斩断的。
若被施术者突然身死,那么施术者就会功法反噬。
容颜会瞬间枯败,先是从脸,再依次往下,直至血气枯竭的而死。”
顿时,新绿的目光几欲能杀人。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绮无眠,你究竟存的什么心?”
绮无眠呵呵一笑,附在她的耳旁幽幽道:
“不急,你只要将那人的尸身取走,再汲取殆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