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快些逃开,莫作魔族刀下亡魂。
又或者,尚念情谊,危难之时,还记得相扶持。
瞬间,挨得挨,挤得挤,或叫或骂,好不热闹。
却叫众魔,看了出好闹剧。
血灵等讥诮难掩,却是齐刷刷自云头跪下,齐声道:“八部天魔,血灵、生生梓、画风北奉魔尊之命,特来恭迎魔后回归。”
一言出,不亚天雷炸响。
黎波当即怒道:“放你娘的屁。”
“堂堂结界天宫,何来你魔族之后?”觑眼不争气的众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今日天宫四门,究竟何人当差?
怎会在此时让魔族得手,而观血灵等人,似乎只在夺人,无意染指天宫。
这,岂非明摆着陷丫头于不义?可恶……
血灵起身,施施然道:“天下皆知,是仙界拘我族魔之后。
更恬不知耻夺其心血,毁其筋脉根基。如今我等前来迎接,尔等竟厚颜装作不知。
这,便是为仙之理?”
“血灵……”黎波话不及出口,便叫画风北截了去。
“贪座何须同他废话,我等只管迎回魔后。若叫魔尊等急了,恐你我都吃罪不起。”画风北亦起身,扬手召出锈剑残光。
沉吟若唱:“朝闻死,夕闻死,众生皆死。”
迷离剑芒,催人瞬度无情时光。回神之间,已是掠去生机一片。
颗颗头颅,化作滚地葫芦。
苍老的面容,犹是满目惊愕,不知自己怎就身首分家?
白离孤冷睨眼三魔,掌心微摊,火凤自受到牵引即化剑身,盘旋而至。
“阿黎,真君护好她二人。”
一语落,顿起剑势,火云燎天:“诸恶莫作,众天唯我,焚。”
登时剑威赫赫,燎原业火似老鹰扑食般袭向受迷的众仙。
画风北见状,神色忽变,招行一半即收剑回至血灵身后。
眸光暗了暗,未曾想这厮修为精进竟如斯可怖。当日清徐原,也不见有这份罕世之威。
这该死的血灵,居然也没告诉他情况有变?若不是自己见机快,这会儿被烤的渣都剩不下。
你他娘的,那可是业火啊?
血灵对身后之目光,恍若未闻。眉目间阴鸷嗜血,信手拨弄虚空,熊熊业火,竟不受白离控制,径自飞往他之掌心。
“不好,众人速退。”白离见机,便知血灵意欲何为。
侧首回眸急令道,沛然仙元霎时倾注剑身,撑开遮天仙光帷幕。
“太子殿下,看来您真是记吃不记打呀。”血灵嘴角勾杀,聚在掌心的业火陡作漫天火雨,全然回敬天宫。
白离深知业火之威,退无可奈之下,唯有豁命强接。
剑指划破掌心,以血灌剑身,剑威暴涨。
刹那一瞬,天倾地陷,仙阁楼台坍塌四起,尘烟喧嚣之上。
少不得有仙者作抱头状:“完了完了,我命休矣。
妖星害我,魔族亡我啊……”
“他娘的,早知当仙人也是死,我还不如留在下做凡人。
酒色财气,老子想干啥不行啊?鬼迷心窍,才特么脑抽了来修仙。”
“为仙不为苍生主,做了神仙也惘然。”
“都给老子闭嘴,在废话本尊亲手送你们入轮回。”黎波喝道,又急问白离:“子离,要不要紧?”
真他娘的见鬼,怎的两人修为一个赛一个涨的恐怖。
白离极力撑持仙光帷幕,尽护天宫平安,欲将所有飞散的业火强行回纳自身:“我……没事。”
开口的一瞬,血自嘴角滴落。
黎波虽恨其害龙三受苦,却也不是真的不念兄弟之情。况且,他知白离甚深。
以其往日为人,断不会做出毁人清白之事。这其中,必有阴谋。
奈何眼下紧迫,实无功夫再去追究原委。天大的事,也需过了眼前再说。
思及此,遥遥一掌,仙元尽灌白离体内。
“阿黎你……”白离怒极,此时你当保存实际,护她安危。
我欠她的,若无命,便来世报。
“别废话,有什么事都以后再说。”黎波不耐烦的怼了回去,知他所想,却不愿成全他。
要偿便今世偿,来世能否相逢也未可知?
说来生的,都他娘是骗子。
生生梓观望良久,终于手擘虚空取出饮月刀。
两指抚过光可鉴人的刀身,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刀身发出极其悦耳的唤鸣。
如情人呢喃:“乖乖,你也等不及了是吗?”
然刀锋一转,寒光照眼:“月若饮尽,血方休。”
与前次交手不同,这回他的刀威乃是叠加在血灵的出招之上。
双倍逼杀,盖由白离一人承担。
仙光帷幕,骤现皲裂,几近支离破碎之状。
米见机不对,趁着双方斗的你死我活之际,悄悄遁回了落霄九云。
将所见所闻,一一转述给天帝。
天帝皱眉再三,搁下朱笔起身绕离书案,双手负背闷头往外走。
“陛下,我等该如何是好?太子等人,恐撑不了太久。”米持着拂尘,在后面小跑追上天帝。
“去渡佛祖那儿看看。”天帝头也不回的道。
“臣知晓了。”
若是去找渡佛祖,那他心中便安妥了几分。
然天帝想的却是,难道计策有误?渡佛祖未有将人杀之,或困死?
之前他们怀疑胡今生便是魔尊假扮,是以与渡佛祖定计。由西灵山出面
设局困住胡今生,以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