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鹤?”黎波急了,平时不见你和老子争啥?怎么每次要死,你小子老特么和爷抢。
“你休息,后续有我。”素鹤只一语,便不再多言。
白离耗损太剧。仙元入其体,顿有杯水之感。
眉头一皱,仙元登时再催一层。
黎波话到喉头,嘴唇动了好几下,愣是什么都没说。
是兄弟,便不需多言。既如此,他还开这口干嘛。
一时间,顾不得场合不场合,直接在原地调息恢复。
却见血灵魔元再催,即不收手也不惧魔尊之威。
得了龙三心头血的他,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再不是昔日那个为了霸业处处伏低做小的他。
听到魔尊这般问话,登时笑得邪肆张狂至极:“哼哼哼……哈哈……记得,魔尊旧日大恩,本座恐是至死也难忘其万一啊。”
“既以知,那你该当无怨。”说罢,掌下再不容情。
赫赫魔威倾天压下,血灵当即抽掌回迎。
白离趁机将业火悉数纳回,双手交错间解仙光帷幕,魔尊的威压之下,以不是他能为可以硬撑。
然失了白离这层保护,诸仙顿时大急,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盛气凌人或颐指气使,直拱着手忙不迭的喊到:
“殿下不可,不可啊……”
“噗……”白离别开脸,霎时朱红频呕。
二话不说,即自封数处大穴,然后盘膝疗伤。
火凤剑霎归本体,悬飞在头顶上方为其护持。
诸仙尚不及再多言,魔威以至,逼命眼前,这些人才不情不愿的豁出本领自己保命。
有道是个人自扫门前雪,谁还管谁糊了血。
有那时间做英雄,不如赶紧抹油好逃命。
这一来诸仙,魔威下死一部分,再逃去一部分,剩下的便也没多少。
倒不是他们心中有多少大义,实在是腿软它走不动。
只是,双魔相斗,岂是常人可以瞧的热闹?
一刹那,不少人都脑子浆裂,一命呜呼奔了冥府。
血灵提掌急攻,眨眼之间已战了不下二十回合。
眉目急转,知此战拖
不得,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睇眼生生梓和画风北,示意两人见机而作。
然两人此时被病乙鸫和冰焰麒麟盯的死紧,一时僵在原地,双方互互耗着。
眼见援兵无望,他也只能赌一赌。
只个瞬息的功夫,血灵将魔元催到极致:“血祭.雾隐。”
魔尊只手翻天盖下,直逼其藏身所在:“天地不测。”
顿有莫测神威,逼得血灵步步急退,脚步忽的一顿,张嘴突出一柄长剑。
剑身通红,兼有红光流转。
掌心握住剑身的刹那,其修为再现不可思议的疯涨。
“一滴王孙泪,送君断肠归。”
登时,赤红剑芒扑天而上,却在临近魔尊之时,忽的消失。
就在观看之人错愕之际,剑芒竟自龙雪身后射.出。攻魔尊是假,杀龙三是真。
此剑快疾异常,龙雪等人本根不及回防。危机之即,魔尊忽向虚空一探。
绵绵无形之力,宛若女子叹息,即剑芒离龙三寸许之际,姐妹皆以腾身入云。
“冰,速带她们走。”
“是,主人。”冰焰麒麟四蹄踏云,几个跳跃,接住龙三、龙雪,风驰电掣的奔离天宫。
黎波看到,当即跳脚:“诶,兀那小麟你等等我。”
冰焰麒麟一个趔趄,差点脚下踏空,打死不等人。
“死鹤,替我说一声保重。”
素鹤拳心顿紧,抬眸平常道:“保重。”
“保重。”
师兄说,渡佛祖曾言他之路,在他脚下。睇眼龙三消失的方向,或许,这便是他之路。
足踏云头的一瞬,已是身出天门之外。
血灵一击落空,回眸怒喝道:“追上。”
生生梓与画风北,急欲追赶。
病乙鸫瞬间掌托玲珑噬幽瓶,眉眼不抬的拦住两人:“两位,难得天宫做客,这般走了,未免可惜。
不若,请二位为鸫君详解如何?”
“病乙鸫,让开。”生生梓怒道,龙三不死,一切都将是变数。
“两位若闯得过,便只管来,病某接下了。”病乙鸫眼角上挑,指尖轻触在玲珑噬幽瓶上。
顿时,惹得两人皆一步迈出又缩了回来,四目相对落入纠结。
而血灵一招不成再添一招,直杀的魔尊左右躲闪。
“受死吧,血影纷纷。”
只见其一化十,十化百,个个是真,个个无假。
便是修为,也没有一星半点的不同。
一剑画,百剑动,齐刷刷的人影自不同方位攻向魔尊,存心,一目了然。
倏然,魔尊不再闪避。
定身如柱,不动不摇。周身魔氛瞬画无匹刚劲儿,与血灵一剑百化斗了个天翻地覆,直叫日月失衡。
而待烟云雾散,露出一角时,却是血灵败了。
伏在地上的人,欲故技重施,再摇尾乞怜一次。
魔尊抬手瞬间,覆在脸上的逆九莲忽有一瓣染血。
血灵登时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擦着嘴角道,阴狠至极的道:“啧……好可惜啊,您不能杀我了。”
“是吗?”魔尊闻言,掌心翻转间,魔元急聚。
“逆九莲,莲生九瓣,一瓣为一魔,是谓逆九莲。
莲瓣染血,便意味着你若杀我,将九莲不存。”
岂料魔尊垂眸间,已是风刃吻过其咽喉。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