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神足与求慧,双双出招解围。
然忽遇如此强者,也不知是吉是凶?
不觉结成一线,将天帝、妙殊、狐十四皆护在身后。
狐十四是魔,对方明着是杀,怎不知或许也是苦肉计?
无奈对方藏得紧,虚空之中,竟难觅其点滴气息。
如此只防不攻,顿落得处处受制,被动不已。
而那厢素鹤与凤主也战之灼热,虽知暗中人再出手,却不得抽身。
顿时清泉般的眸子,即现刚冷:“千秋一醉,悯殊无泪。”
已破的誓言,生死不再是束缚。再用此招,端的是清正融融,瑞气千条。霞光涌现,汇就森森锐芒。
一转眼,千锋成剑,旋转如斗,疾袭奇杀至凤主跟前。
凤主心中大骇,此不是这间该有的力量。然逼命的危机,容不得他多思多退。
行止之间,抽手腰际,旋然叠出一掌。
两手拨转,风云顿涌。忽现宝镜在手,兜罗的将剑雨悉数纳入内中。
再祭虚空,千剑齐出,却是反噬其主。
素鹤运剑,同祭虚空:“我不杀你,但你一臂需留下。”
说罢,剑光冲霄,将袭来的千剑陡然纳作一剑。
如雨后的竹林,天光乍晴,悬在枝头的雨滴不堪重负,终至堕落一瞬。
那一滴的水珠,灵光大绽。
耀眼瞬息,然是一臂落地染尘。
且这一剑之利,断绝凤主伤口所有生机,便是世有仙法灵药,却再难续矣。
凤主捂着断臂伤口,看着地上的残臂,霎时崩落了束发宝冠,青丝散落。
看上去,格外的可怖骇人。
“为一该死之人伤吾,实为不智。”
他百里无霜既敢陷杀宁心,当知就有被反杀的一天?
而你素鹤,有何资格插手此间恩怨?
既有胆伤了孤,咱们……便是死仇,拿命来。
一念倏落,单掌纳镜,复祭与天。又取伤口之血作墨,指笔乾坤。
灵灵异纹,奇诡绝双。
没入宝镜刹那,乾坤易转,将二人罩入其中。
不待素回神,旋飞出无数的三头异鸟。
那鸟背脊能立壮汉,展翅遮云。三个鸟头,一个口吐幽绿毒氛,所过者,顽石也为之消溶。
一个叫一声,能吞人神识一分。
一个眼能啄魂,挨一口便是生不如死。
这乌央央的一大片,遮天蔽日,阴沉沉的遍地噙煞。
“你竟有此物?”
凤主阴鸷的道:“你果不是凡夫,识得此物之来历,你究竟是谁?”
素鹤却是眉目含煞的道:“我原本不打算杀你,只取一臂泯仇。如今你放出此物,便留你不得。”
“哼,好大的口气,有命活下再论。”凤主一声冷哼,随之振狂喝:“阴鬼枭,杀了他。”
既窥凤族不世之秘,那就把命留下。
“不过是复刻之物,累累罪孽铸就的阴邪之能,你还真当世上无有克制之法?”
素鹤沉眸,此物有阴鬼枭的外形,亦存其能。但究竟不是本尊,却不知凤族从何得秘法,竟也培植的有四分的像。
然也不知葬了多少人命,吞了几多生灵。
“哈哈哈,怕了吗?”凤主狂笑,他积攒隐忍若久,本是打算用在凤族大业之中。
如今,也就只有先拿他祭天了。
“也罢,托你秘境,我今日也叫你晓得,诸恶莫作,诸善奉行。”
话音一落,即捻法印:“灵天正诀,第一式天地无穷。”
登时,浩光明耀,那阴鬼枭似遇着克星,不过瞬息散作了齑粉。
又趁着凤主失神的刹那,雄浑厉掌,震碎其肺腑。
旋折腾转,复一式剑芒斩落其身。
可怜凤主霸业未成,一招落得个身死道灭,还是死在自己的秘法之境。
素鹤袖手执剑,睇着凤主的尸体满目森寒。
如此阴毒练就阴鬼枭的人,当真死不足惜。
然也亏的他这宝镜是个宝贝,有遮蔽天道界归的妙用。否则,他今天也不能小露锋芒。
只是出得此处,还要受其压制。
屈指一弹,星星点火,瞬将凤主焚了个尸骨无存……
与此同时,狐十四却陷入的倾天危机。那藏在暗处的人,几次三番欲至其于死地。
大有不死不休之势,便是天帝与神足等人,亦是伤上加伤。
灭苦与如意四目相交,再挡下去,就真的要去见我佛了。
偏生佛祖没有指示,天帝亦执念护着魔尊,使的他们也无法,只得豁命作陪。
若让陛下陨在此处,西灵山怕是也要被群起而攻之。
天选一脉,纵是傀儡,也非他人可以取代。
不然,有人何须隐忍?或费心图谋?
而虚空忽的涟漪荡荡,异香弥漫,令人闻之昏昏厥厥,如天帝、如意、灭苦等,俱是接连倒地。
香中夹杀,直逼阵中的狐十四。
感受到空前危机,念执无主自鸣,箫声呜咽,凄怆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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