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想不到,你还是个明白人。既然知晓他命不久矣,为何还要以命相争?”手起掌落,血灵竟对潇难掩赞赏。
这样的人很不错,可惜认了主,便没有留的价值。
“因为,我要与这天赌一赌。看他,是否真的已瞎。”话音落,罡风起。面对血灵等,潇将仙元催到极致。
“好一个与天一赌,他的命,病乙鸫暂且替你保下。
但是,我只保他十二个时辰。”
风过,人影现,看清来人,生生梓不禁黑了脸。
“鸫君,你当真要插手?”
病乙鸫摩挲着玲珑噬幽瓶,薄薄的指甲似是刮骨钢刀,划过三人的心脏。
登时三人一声闷吭,看着病乙鸫的眼神变得幽暗难明。
这货即说要保,便是真的作保,看来今日是杀不了这少年。
不过,有这个潇也不错,一身纯净的仙元,若是服下自己的魔功必能精进不少。
杀少年,也只是斩草除根而已,不过晚一天,他还能捅破天不成?
“如此,便卖鸫君一个面子,生生梓你觉得呢?”血灵慢悠悠的吐出浊气,病乙鸫啊病乙鸫,你果然不简单。
只盼,来日你我是友非敌才好。
生生梓眼
一凛,敛尽锋芒,登时浑身团团和气。
道:“自然,不过,明日魔斗开启,不知鸫君来是不来?”
“来。”
“即如此,明日魔宫恭候鸫君大驾。现在是申时,若鸫君守时,此子的命才算真的保下。”
语罢,生生梓和血灵同时出手,潇瞬间被擒。
背上的少年,跌落沉埃,咳出丝丝殷红。
“咳……咳咳,……伯……”
话未尽,人已彻底陷入黑暗。
“……少主”听到十四的呼唤,潇登时悲恸难忍。
却只能别过头,昂首将水雾逼回眼眶。少主,潇能做的自有这些了。
以后,您要顾好自己。
若可以,便在魔界立身吧。熬太子想必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在外等着你,留下也许是死,却好过落到那些人手中。
见画风北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病乙鸫眉现不悦:“怎么,还不走?”
血灵与生生梓同道:“告辞。”
旋即,画风北也抽身闪离 。
人都走完后,病乙鸫足尖点地,一道光华将少年裹入其中。
“此阵,可护你十二个时辰,若你有命,自有人救你。
若有杀心者,必将葬身与此。”
一声轻叹,打碎了点点画面。
记忆的轨迹来回轴返时,陷在里面的人也不知是谁?
“你没忘?”病乙鸫有些惊讶,那时的他应该是昏过去的,竟还记得?
“是不敢忘。”
睇眼自身的华贵尊袍,即便是自己惯用的纯白之色,也遮不住它的不凡。
一条路,是死也是生,才有后来的相遇,今日的魔尊。
“她,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嗯。”
“你倒是不满我,不怕我告诉他们?相信有人很感兴趣。”
看着眼前的人承认的痛快,病乙鸫霎时更添不爽。
十四转身,望着病乙鸫:“你没有机会。”
旋即,病乙鸫额头涌现密密汗珠,色如朝霞艳似琥珀。
端持玲珑噬幽瓶的人急运魔功撑持,然而面对万千利刃穿身的痛苦,则显得杯水车薪恰似泥牛入海。
不屈的双膝,竟渐渐贴向地面。就在即将贴合的一刻,身上的痛楚骤失。
登时,病乙鸫如释重负颤巍巍的挺直腰杆。
道:“你的修为越发精纯了。”
“谢谢你。”
病乙鸫愕然,惯有的不羁僵在嘴角:“……你抽什么风。”
“没什么,有些话总归要说一次的。”
“……”
气氛突然静默,两人并行在魔界的疆土上,界是当年的界,人却非当年的人。
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当年的熟知的面孔已然找不到几张。
“还要再看下去吗?”病乙鸫顿住脚步,侧身看着飘然似谪仙的十四。
“不,我们回魔宫。”
算算时间,冰也该回到了万魔殿。画像的事,应该有些眉目了。
回到万魔殿,冰果然早已等候在殿前。
“我主,属下另有要事先行告退。”
不待十四允行,便自行离去,惹来众魔兵侍卫咋舌阵阵。
直呼,病魔大人当真是目无主上。
“回来了,都探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