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请看。”
聚元一吐,一枚镌声留影玉落在狐十四掌心。
功元灌催,登时化现出一座茶楼的场景,雕梁画栋,楼名倚云。
将身纵入幻化之境,内中宾客如云客似锦,更有靡靡软语若隐若现。
狐十四面罩寒霜,立时幻入其中,寻声而至才知内有戏台。
一名面貌清秀的女子,着龙裳扮龙像,竟与龙三有着七分相似。
另有两名男子,一清冷一如阳,三人同台演绎着绮丽香艳的一幕幕。
女子浅语软侬,靠在清冷男子怀里:“太子,奴家内中风景可好?”
清冷男子勾起女子下巴:“玉雪成峰隐深壑,风景自然是独好。”
这时,另一如阳的男子道:“怎滴,妹子忘了哥哥不成,昨日你还说春日花红好做锦被鸳鸯。
这会却另投……”
狐十四越看眼越冷,越听心越寒,却见一着长衫的中年人,手持纸扇缓慢打开,抿了口茶润嗓。
“诸位,这一女二男的戏好看吗?”
台下登时欢呼:“好看。”
“你们知道此戏的来历吗?”
“不知道。”
也有人不耐烦:“老板,你就别卖关子了。
要是不讲,也别耽误我等听戏,错过了精彩之处,老板你……难道要自己和儿姑娘演一出不成?
你就不怕你家那位,晚上拆了你啊?”
“哈哈哈,说的好,老板老板,你来一个。”
“就是,来来来,我们请老板演一个,这是万两的银票,拿去。”
登时场面乱哄哄,绮纷纷。
老板拿着纸扇将银票财物,手忙脚乱的塞入袖袋。
嘴上却嚷嚷道:“哎呀,要是能和儿姑娘演一回,我被家里那位拆了也行。
但是我这一身肥肉,在座的真能看的下去?
还是让我快快说完,才是上上之策。”
“嘁……那你还不快讲,不讲就赶紧离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唉,息怒息怒,这戏呀乃是天赐的。
梦里有位仙人和我说,只要照他话做包我发财。
我一听,发财啊,多好的事,当然愿意做啦。
后来仙人就讲了这个故事,并给了我画像和墨宝。
但是啊,我这个人天生是个好学的。我就问仙人,故事里的人都是谁?
仙人摇头不愿多讲,只说女子叫龙三,还是个仙女呢。”
“那清冷公子和如阳哥哥是谁啊?”
“就是就是,若我能两位公子一探生命奥义,才是不枉此生呢。”
“哟,奴娇娇,你那念娇楼哪日不是宾客云挤,还差这两位?”
奴娇娇媚眼横抛,嗔怪道:“冤家,你怎知我的苦?”
“哈哈哈……”
“别打岔,听老板说后续。”
“对对对。”
老板嗦了口茶,打开纸扇轻摇:“仙人不肯说两位公子的名字,却告诉两人之中,一者太子,一者尊者。
听说,都是仙界一时无两的才俊呢。”
“啧啧啧,要我说啊,这个儿姑娘值了。
这辈子能得到这两位垂青,真真是血赚啊。”
“哎呀呀,看来是今晚有人要当一回惜花人啊。”
却惊闻一字属于地狱的呼唤:“死。”
登时,台上演戏的台下看戏的来不及生出一丝反应,都成冥府的亡魂。
时时无两的倚云楼,被一丛天降冰焰化作废墟。
一朝繁华一夕倾灭,灰烬中黄衫女子捻
起焦土搓揉成灰。
“冰焰?”
传闻此焰乃是魔界魇魔坐骑特有之物,他怎会在此?
魔界又为何要焚楼杀人,是倚云楼与魔界有过节?
不,倚云楼乃是凡人之所,怎会犯到魔界?更惹来冰焰之劫?
除非,除非……
“回圣女塔,禀报主人。”
万魔殿内,气氛诡谲,冰喷了喷鼻息,两道冰焰燃的老高。
看着满面阴云的十四,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
心知此时,时不宜靠太近。
不如等主人冷静下来,再做其他谋划,小主子蒙此不白之祸,善了是断无可能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以小主人的为人怎会得罪这种腌货?
此时,殿外传来魔兵的通传声:“回禀魔尊,死魔大人已悄然潜离白骨殿。”
狐十四缓缓抬头,一身的低压肃杀浑然尽敛,不露点滴情绪外泄。
指尖光芒初绽,赫赫撤去之前张开的结界。
一道身形站立殿外,正是奉命监视死魔的士兵。
“可有探的她之去向?”
魔兵拱手道:“禀魔尊,属下不敢靠死座太近,只跟到我族入口便失了大人的踪迹。”
“很好,你先下去继续留心观察。”
“是,魔尊。”
待魔兵走后,十四看着大殿上的绵延宫灯落入沉思。
如思此时离去,以她之个性必是去了幽州。
算算时间,也是白骨峰该出世的时间……
圣女塔内,冷芸伫立塌前。
狐天音慵慵懒懒的睁开明眸,颊上红晕渺渺,朱唇轻启。
“你是说,魔界插手了诛龙游戏?”
“是,冰焰乃是魔尊坐骑特有之物。此事即便不是魔尊授意,定也与其脱不了干系。”
“冷芸,你的分析的很对。不过不用慌张,不论魔界是因何缘由焚去倚云楼。
即已入局,便休想抽身而去。”
不管你是敌是友,倚云楼的毁去只会倾助诛龙游戏的加速完成。
表哥,音音赤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