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相照,司祭元君内心有了计较,提招猛然攻向病乙鸫。
病乙鸫错身提掌相对,玲珑噬幽瓶被抛至阵法上空兜头罩下。
顷刻,仅存的人愈陷疯狂。
司祭元君暗道不好,失神的刹那被病乙鸫一掌击中胸口,登时朱红喷洒。
察觉时机不对,司祭元君不再恋战,旋即捂着胸口抽身离去。
甫出洞口,便遥发雄掌暗赞白离:“殿下,走。”
白离亦是虚晃一招,看似攻击实则借势而退。
刚一近身,白离便发现司祭元君负伤:“你受伤了,那里面的人?”
司祭元君捂着胸口,朱红频涌,喘息道:“微臣无能,进去之时,众人已悉数被屠。”
“罢了,先回天宫再说。”白离默了片刻,搀着司祭元君急返而回。
就在两人刚走片刻时,枯刹扶着谛夜行至如思身侧:“主人,要追吗?”
如思一眼淡淡的扫过两人,霎时两人如坠冰窖,恍如重回濒死之机。
“不用。”
枯刹,颤声道:“主……主人。”
“都退下,记住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两人瞬间同声:“是,主人。”
边走,边悄悄在心底抹了把冷汗。直呼,下次不可再听病座之言。
看了一眼白离等离去的方向,如思伫立了片刻够转身踏入洞中。
病乙鸫,你最好能让本座满意。否则,修怪老娘翻脸不认人。
一切阻碍他之成事者,皆不可留……
而白离扶着司祭元君一回到落霄九云,天帝便差人去请百里无霜过来看诊。
不料,来人竟然扑空而回。
“怎就只有你一人回来,医圣呢?”难道,人不在千崎峰?
侍卫低头,咬牙答道:“回陛下,医圣……医圣他不肯随属下前来。”
“放肆,反了他不成?他有没有是何缘由?”啪的一下,天帝怒掷手中朱笔。
“医圣说……说请陛下先还他公道,他才肯为元君看诊。
否则,满天宫谁也不看治。”
乍闻此言,天帝逐渐冷静下来。百里无霜虽为人寡情,却不是无故生事之人。
遂又问白离:“离儿,你可清楚其中曲直?”
白离垂衣拱手,道:“料想是日前儿臣负伤,母后忧心,恐有不到之处。”
天帝顿了顿,挥手侍卫道:“你再去一趟千崎峰,告诉他,天后若有不当之处,朕代她赔罪。
眼下,还是请他先过来予元君看诊。”
“是,陛下。”侍卫得了圣旨,旋即赶赴千崎峰。
司祭元君惶恐道:“陛下,臣…咳……咳,不要紧。万不可,为了微臣失了陛下之尊。”
“离儿,你说,此去有什么发现?”天帝掠过司祭元君的话,径直扫向白离。
白离负手而立:“魔界此举,所图甚大。”
以如此血腥毫无人性之法血祭,必邪门之术。只可惜自己见识浅薄,看不出所图为何?
天帝抚了抚突突直跳的眉心,当真外有风云,内有雷雨,真真是不得安宁。
随即侧首睇向司祭元君:“元君与魔孽交手后,可有何感受?”
司祭元君勉力拱手道:“回……回禀陛下,魔孽之强出乎我等意料。
此回,魔族怕是有备而来。”
恰在此时,有天兵呈来急报:“叩见陛下,下界传来消息魔界已攻克了清徐原,青龙关告急。
什么?天帝蹭的起身,指骨捏的嘎嘣脆响。
“陛下,不若让晋河仙君先行固守青龙关,臣随后而至。”司祭元君道。
天帝沉吟默默,方道:“元君有伤在身,不可再妄动。”
旋即对白离道:“离儿,尊者同真君伤势如何?”
白离答:“已无大碍,随时可为父王分忧。”
“很好,你去通知他二人立刻下界。朕会命晋河仙君随后支援。”
“是,父王。”白离领命离去,司祭元君道:“陛下,何故让太子再度涉险?万一……”
天帝横了眼司祭元君,缓缓坐下:“而今与魔族接触最多的便是他们三人,让他们去远比让你带伤下界来的稳妥。”
且他们有过数次交战,对现今的魔族也有一定的了解。
司祭元君:“陛下顾虑的是。”
正说着,侍卫领着百里无霜终是姗姗而来。
百里无霜进入落霄九云后,对天帝行了一个差强人意的礼后,便是屈指微弹,一缕银丝缠在司祭元君手腕上。
“元君伤势可有碍?”天帝关切道。
瞥了眼神色萎靡的司祭元君,百里无霜运起仙元沿丝渡入司祭元君体内,助其疗愈伤势。
方缓缓悠悠道:“无甚大碍,休息数日便可。”
就在百里无霜话音瞬落间,司祭元君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天帝亦是吁气:“这便好,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尚需仰仗诸位齐心共卫仙界。”
而司祭元君得百里无霜之助后,面色逐渐红润。
待其撤去仙元银丝,遂起身道:“多谢百里医圣,司祭已无碍。”
百里无霜懒的相看,随意道:“不用。”
复转向天帝言:“若无他事,我便回千崎峰照料药草了。”
“且慢,朕想知晓你之所言公道是故为何?”天帝出言相阻。
怎知,百里环视一遭不欲多说。司祭元君登时明了,遂道:“陛下,微臣先回观山听雨处理天宫防护诸事。”
天帝颔首:“去吧,你伤势初愈,凡事不可过度劳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