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龙雪甫出洞口,地刹亦紧追至此。
二人缠斗之间,龙雪顾虑此事牵扯东海声威。未明龙熬解释之前,顿时招敛三分。
霎时新红频添,汩汩血水将她之霓裳渐渐染透。
骤然眉山一凛,喝道:“地刹,你敢对龙族子嗣不敬?”
地刹手挽斩狱刀,刀峰寒光四溢:“我只尊王命,不守龙族之规。
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闲事了。”
说完,刀峰斩落,竟是私改龙熬之话执意逼杀。
这世上,他只信一种人能守住秘密。
那就是,死人……
龙雪大急,硬斗她本就不是地刹之对手。之前能胜,也不过依智侥幸困他一时半刻。
如今,她该……
就龙雪决意豁命一搏时,一道宏大掌劲破空而至,顷刻逼退地刹。
地刹不敌,身形暴退。待其定住身形时,龙雪早已不见。
登时,一口血水呕出:“高手……”
龙沟,龙雪甫定心神,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
不觉双颊一片燥热,但在瞧见他之面具时,思绪瞬乱如麻。
勉力持定,柔语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还请放小女子下来。”
怎会,怎会是魔尊的面具?莫非,小妹真与魔尊有……
“失礼了。”狐十四顿住脚步,依言将龙雪放下。
他本意是查龙熬,只是不想赶上地刹逼杀她。
思及她是丫头敬重之人,遂才出手救下。
“不敢,未请教阁下尊称?”明是心慌,却故作冷静。
扫了眼自己的伤势,心内亦是五味杂陈。
狐十四开门见山,倒也未做隐瞒:“十四,丫头的朋友。”
龙雪僵在原地,惊愕不已:“丫头?你……是说小妹?
难道,你真是……”
“我非魔尊,只是带着它行事方便。”狐十四颔首,目光微挪他处:“地刹怎会追杀你?你不是……”
“不过闯入了不该闯的地方,不是什么大事。”得知对方非是魔尊,龙雪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发现了什么?”狐十四神色的一凛,空气骤然变得十分的压迫人。
“没有,我刚踏入里面就被发现了,后面的……你也清楚。”龙雪摇头,到底她还是选择隐瞒。
怎能说,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她想听他
有何解释。
遂掌纳仙元,敷在肩甲处疗伤,疼的秀眉紧蹙。
突然,狐十四掌起如雷,不由分说击中龙雪。
“噗……”龙雪不曾防备,登时仰天呕红。
刚想质问时,却感体内之变化。忽的脸色一变,却狐十四传音道:“速走,暂时莫回东海,可觅地而藏。”
“那你呢?”龙雪回音急问,怎奈身似流星,刹那无踪。
将人送走,狐十四淡然回头看向来人,眸光不起波澜,不动微尘。
竟是熟悉的仇人,也是陌生的兄弟。
龙熬负手,脚踩水龙而至。落地瞬间,水龙崩落无形。
“地刹说,今天有位久违的贵客来访。是你吗,我亲爱的小弟。”
狐十四身形挪转,足踏多宝珊瑚树枝,身姿飘然出尘。
本是沸腾的热血,却在这一刻忽的平静。百死忍过,又岂差今次?
眨眼刹那,犀利冷绝:“非也,吾是否是令弟?阁下,难道看不出来吗?”
龙熬打量着这张与传闻中魔尊极度相似的面具,忽的放声大笑:“哈哈哈,有意思。不过我那小弟已死去多年,若不是阁下这张面具?
本王,都要真当是我那小弟回来了。”
“是吗?如此说,阁下与令弟的感情应是不错。”狐十四霎时语露讥讽。
“是啊,好的,我亲手送他入黄泉。
今日,就再送你一遭。
也算是为天下除一害,魔尊。”话音倏落,龙熬陡然出手。
“笑杀人间。”
只见他双手化为龙爪,两条金龙虚影顿携覆灭之威,取命狐十四。
狐十四忽纳身形与虚无,龙熬一招落空,顿时,狐十四脚下所立的多宝珊瑚尽成齑粉。
却见狐十四从龙熬背后出现,单手信拨,招掀惊天波澜:“地载天覆。”
霎时海水倒卷,水龙翻天。无垠海底彻裂深渊,龙母所在龙宫亦是受损崩塌。
强悍之招,破灭之威,使得龙熬脸上的轻视丝丝敛尽。
诚如地刹所言,这人的气息很熟悉,却探不出底细。而且,他的能为实属劲敌。
是以不管他是那人,还是他是魔尊?皆不能留。
瞬间化爪为掌,仙元提至八成:“神龙穿云。”
一声龙吟刺破东海,金龙虚影旋即与狐十四的掌劲形成僵持,难分上下。
龙熬见此情形,眼一寒,仙元催至九层。霎时,掌风天堑出现斑斑皲裂,然后无数细纹蔓延扩散。
眼见狐十四招败之时,突然,狐十四屈指一弹。
一股不可逆的力量袭向龙熬,使得其之前的强招反袭自身。
登时,龙熬单膝跪地,捂着胸口频呕朱红。
却见他抬手擦去血迹,颤悠悠的站起,阴恻恻的道:“哈,魔尊如此修为。
看来,果然不是我那亲爱的弟弟。如此,本王怕是无法送魔尊上路啊?”
狐十四睇眼龙熬,身形自虚空落下,缓步从其身边走过,抬手纳了远处一枝多宝珊瑚在掌心。
“吾非他,只是听闻东海的多宝珊瑚,乃是珊瑚中的极品。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