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侧首,呵呵而笑:“做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
就是要大家死,才这么干的呀?大峰主,你莫不是吓傻了?”
“你你……你,大家都是同门啊,宗主还在与大家一起拼杀。
你怎可,引敌入内?”
“嗯,那又如何。今天,你们都得死。
识趣的,不妨投入敌营,说不定看你有些价值能赏你一条狗命。”霎时,掌心化出一剑,直接斩杀了五峰主。
五峰主捂着脖子,血汩汩自指缝倾泻而下:“你卑鄙……骗子……”
说好的,只要投诚便可不杀。只要合力开阵,便可活命。
原来,都是骗局。
三长老将剑挽了一个剑花,一脚踩在五峰主脸上:“我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你们,都得死。”
旋即剑芒暴涨,瞬取数人性命。
“住手,同门之宜你都忘了吗?”大峰主双目充血,当下刀锋格住剑尖,不让三长老再添杀戮。
“自然没忘,可惜,我并非尔等同门,何来情谊?”
剑锋抽回,浩掌倏出。攻之不及,旋即一脚踢在大峰主胸口。
大峰主蹭蹭退了几步,提刀冷指三长老,满目惊疑:“把话说清楚。”
三长老仙元猛催,修为尽展,招招式式,绵绵密密,攻的大峰主几乎喘不过气。
“蠢货,这都听不明白。意思就是,我,不是阳云宗的人。”
大峰主闻言,顿时分神,顷刻胸前添了数道新红。
“你究竟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毁我宗门?”
“谁派我来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名枭樱。
黄泉之上,别忘了告诉你那些师兄弟。”
突然,三长老的身影消失不见。
须臾过
后,唯见大峰主倒落尘埃,刀锋至死不曾脱手。
双目溜圆的望着苍天,下一刻微微细响。
只见大峰主眉心豁见点红,奶白的液体顺着七窍流出。
再看大长老将弟子们和云辛都带到首峰后山的洞,待所有人入内之后。
顿时落下法阵,不顾云辛和众弟子呼喊,固执的返回前山。
沿途所见,十八主峰,三十六子峰皆是滚滚浓烟,火光窜天。
忧心之下,他加紧了寻找青木的脚步。
却见大殿之前,已被结界笼罩。抬手触摸,便是一个踉跄被吸纳了进去。
青木回头,见是师兄,不禁怒吼:“不是叫你走吗?为何要回来?”
你不在,宗门的传承怎么办?师兄啊师兄,你不该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大长老甫定住身形,待瞧清内中情形后,先是稳了稳,然后整冠肃衣。
方踏步走向青木,二人并立疾风浪尖,共抗魔威。
余光瞥向身边之人:“生共生,死同死。
有账,活着再来与我清算。”
如思冷眸为敛,素指轻轻一划,气化成刃,直接将被俘的二峰主枭首。
“如何,还不将你的信物交出,本座可是要斩杀他了。”
食指微抬,指向大长老。
青木顿时手心一紧,不发一语。信物……不能交。
但,师兄他……
大长老接过话,出言讥讽:“信物已毁,要杀便杀。
我若求饶,你是我孙子。”
如思撇过头,嗤嗤笑了数声。再转过头时,眸光轻转。
捻一朵死气之花,翻转间,无数牛毛细针分三路,尽封大长老生路。
青木见状,再难持沉稳。趁着大长老运功抵挡之时,闪身其背后封住要穴再将人一掌送入大殿内。
转身独自挡下如思的逼杀,决然道:“杀了我,你们将无法得知信物的下落。”
“呵,才说毁了,这就有下落,我等很好骗吗?”如思转着指尖的死气,幽幽把玩。
“各派信物,皆有独到之处。如此,遇到危机时,宗门能凭着信物穿过各派的护山大阵。
而各派大阵皆是远古所遗,其威能想必你们比谁都清楚。
否则,你们怎会如此卑鄙无耻。”
“咯咯咯,算你说的有理。那你快说吧,本座,耐心有限。”
如思散了指尖死气,目光倏然一寒。
却见病乙鸫从头至尾,皆是眉眼低垂,似是一切与他无关。
只有指腹,舒缓有秩的摩挲着玲珑噬幽瓶。
青木手扬拂拂尘,回头看了看大长老,方道:“放他走,信物就是你们的。”
“好说。”如思倒也没有为难青木,反手就将人送出结界,包括大长老在内。
区区弱者,还不值得的她费心防备。也不配,不够格成为她的对手。
“阳云宗的信物,只存与每代宗主的识海之中。
以自身灵识孕养,要拿就动手吧。”
说罢,青木闭上双目,挺身就死。
师兄,这道禁制一盏茶后就会消失,保重!
结界外的大长老急的目眦欲裂,忽闻嘈杂之声,余光微睇,竟是被同化疯魔的百姓纷纷杀上首峰。
即刻就要逼近自己,再看眼界。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救不得,而倾天的危机再逼临。
如思掌心倏纳,强大的魔威直接破入青木识海,一团白光被取出。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