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玉骨即将入怀,龙三不禁心跳如雷。
心底悄悄的唤了一句,母亲,带你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石台忽然爆出箭雨,其势如虹不可挡。
龙三大急,眼瞅着母女可得团圆她焉肯罢手。危机临身,亦是执意要夺回玉骨。
明知是陷阱,也不愿后退。
同时,箭雨爆发,机关的触动,致使离去的龙熬瞬间折回洞内。
当下,提掌攻向龙三。
狐十四眉山一敛,身形腾挪。权衡取舍之间,他选了龙三,直接弃了玉骨。
千钧一发之际,将龙三带离三方夹击的中心,但也使得龙三错失了唯一取得玉骨的机会。
龙熬一招未得,顷刻杀机逼近自身,箭雨覆天盖地射向自己,旋即复提浩掌轰散箭雨。
地刹见机,夺回跌落风中的玉骨。
龙三甫定神,抬眼间,一切皆成定局。
父女俩再见,那层虚伪的亲情霎时被撕的粉碎。
为父的,没有仁慈厚爱之心。做女儿的,亦没有丝毫敬畏之心。
宛如,生就是仇人。
“果然有些本事,无怪乎能搅动外界风云,引得太子尊者为你倾心。
可惜,你的路到头了。
为父曾看在雪儿的份上,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强求你不该有的,东海尚可给你一处安身之地。
如今,你妄图带走她。那么,本王也无需再留你苟延。”龙熬觑准时机,一脚踢飞一支箭矢,插入石台,剑雨戛然而止。
再回眸看向龙三,满眼藏杀机,通身杀意不敛半分。
龙三俏脸含煞,水眸至冰:“如此正好,杀母之仇,合该了断。”
“不错,背有靠山,说话的底气就是足。
本来打算杀了你这小畜生,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龙熬闻言,啪啪啪击掌,眼底阴狠再浓三分。
“你想做什么?”龙三仙元遍行周身,戒备的盯着龙熬。
“简单,成全你的孝心。”
龙三嗤笑:“呵?你会那么好心?”
“那又如何?你没得选择。
要么照本王的话做,要么本王毁了她。
本王做人,向来奉行一条。顺吾生,逆吾亡。
得不到,本王便毁去。”
龙熬伸手,地刹即刻奉上念竹玉骨。饱含毁灭之力一掌,当即按下。没有丝毫的迟疑,端见决绝。
“慢着,你要我做什么?总得让知道是什么事,不是吗?”
吸了一口气,龙三稳了稳心神。不管如何,先稳住他再说。
“算你识相,五天后,是雪儿嫁入天宫为太子侧妃的日子。
届时,你只需入宫赴宴陪伴雪儿即可。”龙熬撤回掌风,袍袖轻扬间,念竹的玉骨已经消失。
“有这么简单?你藏什么心思,不妨直言,何须玩这些诡计?”龙三恨的咬牙,无可奈何之下难掩心底的惊诧。
阿姐入宫,这怎么可能?除非,阿姐不是自愿的。
再看龙熬今日嘴脸行径,不难揣测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登时一颗心,似落入油煎火熬。
这厮,是算准了自己心有顾虑。母亲的玉骨取不回,阿姐她亦放不下……
龙熬轻蔑一笑,想和本王斗,你是真的太嫩了。
随后,趁着龙三犹疑之际,目光幽幽对上一直没有开口的狐十四。
区区龙三,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他在意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从上次匆匆交手中,他便明白这是个棘手的麻烦。
修为在自己之上,却覆面而行。此些都还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他太像一个人
一个本该早就死去的人,而那个人当年应该是葬身在魔界才对。
可世事无绝对,没亲眼看到,就一切都在未定之天。
即便,以那人当时的伤势绝难有生机。
而他,恰好就是魔界之尊。如此巧合,未免太假。
拱手间打量对方,道:“上次匆匆一别,熬尚未来得及请教阁下如何称呼。
不知,熬该唤阁下为兄弟?还是魔尊呢?”
狐十四冷然抬眸,面具下的他不见悲喜。
“依礼,你该称吾魔尊。”
“……哈,好说。
魔尊不在外拓展疆土,何故要跑来孤王这小小的龙宫?”
言罢,步步逼近狐十四,他就不信,这人真的能不露丝毫端倪。
“人世无公义,本尊不过替你们找回些许良知而已。”
“那魔尊屠世亦是如此咯?”龙熬冷笑,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无用之人,留之何用?龙王,汝和汝背后之人,不是一直如此吗?”这一点,世间有几人做的如尔这般?
“你究竟是谁?”龙熬面色倏然一寒,犀利的眸光恨不能将狐十四的面具灼穿。
好叫他,无所遁形。
为何?他会意有所指?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如此一想,龙熬心中警铃亦是大作。
见龙熬有所的松动,狐十四撇了一眼龙三:“交出玉骨,或者,吾送你与她做伴。”
这个她,自然是指念竹。
“你不会……噗……”龙熬话未说完,便当胸挨了狐十四一掌。
“交,或死。”
怎会如此?龙熬捂着胸口,擦去嘴角血迹。
如何也没料到狐十四会突然发难,私心里,他总是还将其当成了那个人。料着其,无论何时也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因为,他们是兄弟。
即便他们不亲,然而为着老不死的,也不会对自己动杀念。
事实是,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