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是,只有他自己能深切体会到的——那种绝望,那种体验不到任何成就,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那种无用功一样的行为。可此刻,他除了这种无用功,还能做什么,除了宣泄,还有什么办法能安抚他的狂躁呢?
离12点越来越近了,困意也越来越强,即使疼痛也无法缓解,每一次眨眼,江召都生怕自己会突然睡去,前功尽弃。
时间越来越近了,江召的耳边毫无征兆响起了细碎的耳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不过声音中似乎有某种力量,催促他快快睡去,江召也不知不觉渐渐闭上了双眼。
“啊——”
最后时刻江召撕掉了右眼的纱布,用手狠压受伤的右眼,本来有部分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已经满是淤血的眼白下流出了一道血泪。
这疼痛感再次让自己重新清晰起来,钻心的疼痛感中,挂钟的时针分针秒钟终于走到一起。
午夜12点,终于到来。